“哎,明水清,你真的去退婚?”馬車上明水婉瞄了明水清幾眼終是開口問道,她此刻全心思都放在了這事上,想想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明水清白了眼明水婉,隨意的靠在車壁上,“不是你們追逐的,我就一定會想要。”
明水婉聞言,麵色一鬆,又擰起一雙柳眉,語氣嘲諷,“哼,但願不是口是心非,說到做到才好。”
“我若退了婚,有什麼好處?”明水清突然瞟了眼明水婉又自言自語道,“誒,算了…。”
“誒,怎麼能算了。”明水婉慌忙拉住冷言諾的手,“明水清,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明水清看了眼明水婉拉著她袖子的手,明亮一笑,那笑容直看得明水婉心中泛涼,“你想幹什麼?”
明水清斂收一半笑容,抬手摸了摸明水婉躲避不及的臉,一雙眸子裏笑意瀲灩,“沒事,蛋疼。”
蛋?蛋疼?明水婉眼珠一轉,這幾個意思?為什麼明水清自從病好後,總能說出她不理解的東西。
不過,疑惑歸疑惑,明水婉卻斂了斂心神。
……
而這邊睿王府裏,玉生煙身後緊跟著兩人一路出了府邸,自然是東東與南方。
本來應該很快出府的。
可是玉生煙喜歡南方,不,準確的說,他喜歡南方的陽光,所以,出門一定要向南走,所以左繞繞右拐拐,繞了快一個時辰,這才終於走到門口。
不過,以南方的話來說,主子這是閑的,如果不是太閑,何苦連他的名兒都改了,非叫南方,隻因那日相遇之時,陽光照射而下,他從南方走來。
主子有一天心情極好這樣告訴他的,可是他不太信。
明王府與睿王府原本就隻隔了兩條街,這不,一聲籲,馬車停下。
明水清撩開馬車車簾看著麵前琉璃四射的府邸,想著這個玉生煙到底是何姿容,傳言聽太多,真人倒是沒見過。
如果是美男的話,她可以考慮溫柔一點。
府邸並未標明是睿王府,卻隻一個“睿”字便代表了其尊貴,輔皇派最忠心的擁護者,世代承襲的異姓王,自不可小覷。
不過,自從七年前睿王世子來雲州入住此地後,此地雖處繁華鬧街盡頭,卻當真是生人勿近。
不是不相近,是不敢近。
當然,也會有那麼些個女兒春心盡露的,總是遠遠駐足望上一眼,以盼能得玉世子一顏之見。
明水清看著清蕩蕩的街頭,覺得到了夜晚將這裏灑下一層白,擋那睿生光,怕就是與墳葬場差不多。
“玉生煙,我來退婚。”明水清跳下馬車,看著正走出府門口,頭微微仰著,一臉幽魅而傲態的玉生煙。
頭束紫玉冠,墨袍綴翎舞,腰繡雲紋,不看臉,也知其是多麼的高大上與目中無人。
玉生煙正好抬腳走出門檻,聞言這才低頭看向明水清,一般絕大數時候,這位尊貴而性子怪異的世子都不理人,所以也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有人不經他同意便將馬車停在自己府門前,更有如此女子直呼其名,坦言無畏。
玉生煙看著明水清,女子目光對視,無懼無駭,輕蹙了蹙眉,玉生煙眸光輕轉,似在記憶裏剖析著什麼…。
明水清也看著玉生煙,實在難以想像這世上竟還有人能將秀雅,幽魅,傲嬌,這三種特質如此完全不違合的融合在身上。
身後,南方走上前,看了眼跳下馬車豪壯一言後,此刻懶懶的倚著馬車的明水清,再看了眼玉生煙,“爺,好像是明王府的大小姐,明水清…。嗯…”這南方也未當真見過明水清本人,自從七年前明水清病後,就未出過府,且未免病重傳染,一直戴著麵紗,所以此時看著明水清,還是有些不確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