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管老子這麼多幹嘛!我們是誰派來的還需要向你彙報嗎?!”那頭頭回懟道。
“別跟他廢話了,揍他!”說著,結結實實的一拳便打在了陸續忱的背上。
陸續忱不由得一下子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
接著,那兩人也放開了陸續忱,選擇了用拳頭和聊來招呼他。
陸續忱緊緊地將自己圍成一團,盡量保護著身體的重要部位不受傷害。
“停!別打了,主家的任務要緊,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也跟不了我們了!”頭頭喊住他們兩個道。
“趕緊走,別誤了咱們的事情!”說著,打了個手勢招呼那兩個人一起走。
兩人不敢戀戰,趕緊尾隨頭頭往麵包車跑去。
顧漫楚在裏麵掙紮了好久,因為手被捆綁著,愣是沒能將車門打開。
在三人上車開門的一瞬間,她從縫隙中看見倒在地上的陸續忱,一時間,心不由得絞痛起來。
嘴上的方巾也絲毫沒有動,顧漫楚隻能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來表示抗議。
頭頭猛地一踩油門,車便往前駛去。
“噗!”陸續忱猛地一咳嗽,一口血便吐在了旁邊的地上。
他的視線此時有些模糊,但他仍舊死死地盯著正在遠去的麵包車。
不行!必須得跟上,不然一會兒就沒有機會了!
心裏暗暗想著,於是,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撐著地麵,這樣嚐試了好多次才成功地站了起來,便趕緊一瘸一拐地往自己的車那邊走去。
值得慶幸的是這幾條街沒什麼岔道,他們走的方向就隻有那一條路,所以跟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等過去這條街之後就難說了。
陸續忱的心中又激動又慌亂。
他慶幸自己選擇了在今天晚上偷偷跟在顧漫楚的後麵,當然,也為這幾天一直在暗中默默保護她而感到明智。
此時,他隻想快些跟上那輛麵包車,他心中有種失而複得的奇妙的感覺,顧漫楚就離他這麼近,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允許她再次離開他的視線!
這樣想著,便不由得加大了油門。
“老大,你說剛剛那個人他究竟是什麼來路,看上去他們應該是彼此認識的。”青年不安道,說著,看了一眼被綁著橫放在後座上的顧漫楚。
“管那麼一些做什麼,管他什麼來路,總之沒有擾亂我們的計劃就行了!”
青年混混點點頭,又瞥了一眼顧漫楚,便沒再說什麼。
“老大,你說今天晚上遇到那人的事情,還要跟主家說嗎?”坐在後麵的那人開口問道。
頭頭遲疑了一下,“這個……咱們還是先試探一下,如果把握得好,說不定可以得到更多的賞金,這要是沒把握好的話,或者說那人有什麼獨特身份的話,隻怕咱們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那人什麼身份咱們哪裏清楚!”
“這怕什麼,喏,這倆人看上去可是熟著呢,那男的為她傷成那樣都不在放棄的,咱們問她就行了!”頭頭朝顧漫楚努努嘴道。
顧漫楚聽著他們的談話,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然而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任由那股怒火燃燒著。
麵包車在駛過幾條繁華的街之後,一路便朝著郊外的方向去了。
陸續忱雖然身上各個部位不停地傳來疼痛感,然而,此時,卻沒有任何的理由讓他放棄跟蹤麵包車。
他幾乎將身子靠在方向盤上,好讓身上的疼痛感能夠減輕一些。
周邊的車越來越少,陸續忱為了不讓他們發現,不敢往前緊跟。隻能在確定沒有跟蹤的範圍中保持一個最遠的距離。
幾個綁匪一直都在討論他們的事情,倒也沒有注意到後方,當然,他們也考慮過陸續忱的情況,可能覺得他的傷勢的確不支持他再繼續追上來,因此,也便大意了起來。
路上有些顛簸,麵包車的防震能力又差勁,橫躺在後麵不能動彈的顧漫楚難受得很,嘴巴被塞著方巾有些阻礙呼吸,此時,胃裏有一種翻江倒海的感覺,而且還感到有些頭暈目眩。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太過難受而暈厥過去。
“大哥,咱們的那個目的地安全嗎?不會有人發現吧?”沉默了好久的小弟又開始不安地問道。
那頭頭很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大晚上的,又開了這麼久的車,還得不停地回答著這些使他擔憂的問題,別提有多鬧心了。
“你想這麼多幹什麼!沒點風險哪裏能配得上主家出的價格!”一頓,覺得可能有些失軍心,於是,接著補充道,“那裏一年到頭都沒點足跡的,你就盡管放心好了!”
“你有瞎想的那工夫記得回頭看看那個女人,可別出什麼事,主家可還沒給什麼消息處理她,在此之前,咱們得保證她的安全。”大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