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想讓我誤會他,甚至恨他!所以18年來他都沒來看我,這樣我就有理由離開,雖然帶著仇恨,但是至少我可以活的輕鬆些。一入宮門深似海,他希望我遠離那個是非之地,哪怕讓他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很完美,隻是父親漏算了那滴淚。也忽視了18年的磨礪對我的影響。試問完美如斯的師傅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培養出一個廢物的徒弟呢?!
我伸展了一下身體,緩緩的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清風”,迎著相望峰頂的疾風運功揮劍。開始了每天必備的功課。
相望峰頂,一道明綠色的身影,迎風而動。伴隨著一道道耀眼的劍光,她整個人變得飄忽不定。
揮完最後一劍,我轉身將“清風”插在地上。
單膝跪下。對著上天祭奠鮮血,用生命起誓:將用盡一生的力量,去幫助父親,哪怕是犧牲自己。
在做完這一切後,我起身將“清風”收回腰間。撫了撫懷中的信,踏風離去。。。。
竹屋
可兒焦急的在竹屋門口來回的踱步,時不時的伸長了漂亮的脖子,向山下望去。我的跟班狗“點點”,則在一旁睡的正香。(作者:“這隻狗還真是沒狗心,自己的主人失蹤了一晚,居然還能睡得著。哎。。。真是狗德淪喪啊。。。”點點大怒:"人類,你讓我有咬你的衝動啊!我昨晚可是找了她一晚,現在睡睡都不行,你才是沒人性。汪汪,汪汪。”作者:“嗬嗬,點兄啊我知道你的牙很白,你不用把它靠的那麼近,嗬嗬,啊。。。救命啊。。。”“汪汪汪汪。。。”)
一陣清風吹過,“點點”抬起頭,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向山下。可兒已經欣喜的飛奔出去,在半山腰處與一道明綠色的身影,緊緊相擁在一起。
“靈兒,嚇死我了!你昨晚去哪了?怎麼不說一聲就出去。就你一個人,要是遇到猛獸可怎麼辦啊”我剛運功來到半山腰,就被從山上飛奔而來的可兒一把抱住。聽著可兒焦急的責備,心裏被一陣暖意充斥。我笑著離開可兒令人有些窒息的懷抱,說道:"笨蛋可兒,你忘了我的功法已經大成了,現在野獸遇到我,那才是該想著要怎麼辦呢。。。嗬嗬,嗬嗬。放心,我現在不是沒事嗎?”說著我原地轉了一圈,以示自己現在安然無恙。可兒見我如此,懸了一夜的心終於放下,輕輕舒了口氣。
但隨即又玩心大起,她學著師傅的樣子,用手捏了捏下巴,老氣橫秋的說道:“恩,你又淘氣了,那就罰你幫可兒洗一個月的碗。”看見可兒為我擔心了一個晚上,心裏既感動又內疚,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行,我來洗下個月的碗”“什麼,你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可兒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可兒,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那種不洗碗的人嗎?”我反駁道。可兒笑著用力的點了點頭,為了保持形象,我隻能有些汗顏的轉移話題;"可兒,師傅師娘醒了嗎?”“爹娘他們也一夜沒睡,現在正在家裏等著我們。”說完,可兒望著山頂的竹屋。我抬頭望向山頂,隻見師娘偎著師傅,正站在竹屋門口等著我們。
竹屋內
我跪在師傅師娘的麵前:“徒兒讓師傅師娘擔心了,心中很愧疚,徒兒願為自己的行為接受懲罰。”師娘溫柔的將我托起道:“靈兒,你沒錯啊,不要總是對自己這麼嚴厲。”師傅也走了過來,慈愛的看著我說:“靈兒,你師娘說的對,不要總是對自己太苛刻了。隻是昨天我們跟你說的事。。。”
我抬起頭,堅定的望著師傅說:“我決定了,下山和李沐成親”師傅詫異的看著我,有些激動的說:“這麼說,你原諒你的父親了?”“不!我本來就沒有恨過他,我隻是到現在才明白父親的苦心而已。”我回答道,師傅看了看我,欣慰的點點頭。
隻是可兒在一旁聽到我要成親,不禁驚叫道:“什麼,靈兒要成親了?!”我走到可兒身旁,挽著她的手臂頗有些感傷的說:“是啊,可兒,以後我會想你的。”看著感傷的我,可兒在嘴裏小聲的嘀咕道:“我隻是很為那個叫李沐的公子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