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寂靜的大屋裏,回蕩著的是隻有我知道的孤獨。
“叮叮叮。。。”漆黑的屋子裏,鬧鈴聲飄蕩在每一個角落,輕輕地回聲襯出大屋的空曠。任天懶洋洋地掀開被子,懶散的拍在鬧鍾的頂端,停止了那吵人的清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雙手摞在腦後,望著那被破曉的陽光映得微紅的天花板,品嚐著一個人的寧靜。
早已經忘了這是多少次一個人醒來,一個人在空曠的大屋守了多久。他撓了撓因睡覺而變得淩亂的頭發,輕歎一聲,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拖著似乎還未完全醒來的身體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任由第一縷陽光傾灑在自己身上。他像一隻貓一樣抻了抻懶腰,舒服的哼了一聲。輕輕地打開窗子,貪婪地呼吸著帶有青草味的空氣。
短暫地享受過後,他一步一蹭地走進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疲倦蒼白的麵容。他輕輕地擰開了水龍頭,自來水嘩嘩的流淌著,任天微微低下了頭,任由冷水衝洗著自己的頭發........
短暫地梳洗過後,他將一條白色的毛巾披在頭上,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衣服上他也毫不在意,緩緩地走出了大屋,全身心地浸沒在溫柔的晨光之中。
院子裏雛菊花開的正盛,那小小的白花迎著清晨的風輕輕地擺動,不時有露水從花瓣滴落到花葉再回歸於泥土。淡淡的花香撫恤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這種全身心的放鬆讓他的身心都感到舒適。他又伸了伸懶腰,望著對麵碧綠的山坡,享受著短暫的寧靜。
“叮叮”自行車清脆的鈴聲隨著晨風緩緩飄來,一個白色的身影騎著自行車從任天的院子前經過。那是個小姑娘,黑色的長發站在身後隨著風輕輕地飄動。長長的睫毛,清澈的大眼睛就像是純淨的水不帶有一絲雜質,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沒有那些凡俗的化妝品的修飾,就隻有最純粹的美麗。白色的長裙和白色的涼鞋,像最快樂的精靈,又像是最純淨的天使。就在那一瞬,兩人四目相對,女孩微微一笑,他的心頭猛地一顫並悄悄地將這一刻的景像記錄在了心底。那道倩影隻是稍縱即逝,很快就消失在了遠處的山坡。
突然一股子熟悉的氣息傳來,任天警惕的看過去,隻見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默默站在籬笆外麵,下一秒就像憑空蒸發一樣消失不見了。任天微微的皺了皺眉。任天三步並兩步,迅速地走到院子門口,打開院門,隻見一支玫瑰靜靜地擺放在哪裏,黑色花瓣上的露水閃耀著詭異的光輝。他輕輕地將其撿起,扭頭走回大屋。
“又來了啊。”任天輕輕一歎,消失在走廊的陰影之中。
灰暗的辦公室裏,韓錦文坐在書桌前,翻看著這幾天的生意,突然他一把將賬本狠狠地丟在了地上,拿起電話。
“喂。。大哥嗎?”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似乎在發抖。
“大哥?”韓錦文冷冷的哼了一聲,“你還敢叫我大哥啊,前天損失的一百萬的貨是怎麼回事,我就這一次放手讓你幹,你就給我幹成這熊樣!”
“大哥你先別生氣,這不是交貨時條子來了嗎,我們的人裏有條子派來的臥底。”那個聲音生怕說錯一句,可見韓錦文在他心中有多麼可怕。
“條子的臥底?”韓錦文眉頭一皺。“人呢?知道是誰嗎?”
“正。。正在查”那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
“廢物!”韓錦文拍案而起,手指的骨節握得咯咯直響。“趕快給我查!三天!就三天!查不出來就把你卸了!賣器官彌補損失。”
“好好。。”那人嚇得不輕,聲音抖得更厲害了。
“滾!”簡單粗暴的一個字讓那人如遇特赦,趕忙掛了電話。
“媽的,條子都混進來了都不知道,廢物!”韓錦文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再一次拿起了電話。
“張局長。。”韓錦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哪位?”那邊的聲音非常的懶散讓韓錦文不禁眉頭又是一皺。
“是我,我是錦文。”韓錦文盡量想讓自己的聲音顯的恭敬一點。
“錦文?哪個錦文?”那邊的聲音還是那樣大大咧咧的這讓韓錦文十分不高興。
“韓、錦、文。”韓錦文一字一頓地說著,張局這種態度讓他非常生氣了。
“哦,錦文啊,什麼事。”那邊的聲音還是拖著長長的尾音,仿佛一點都沒把韓錦文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