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你遺留給給我的,竟是那近乎於絕望的溫柔。

中東的沙漠裏,一家酒館靜靜地孤立於沙海之中,倒置的五角星旗隨風飄揚,發出啪啦啦的聲響。

酒館之中,一些武裝信徒大口大口地喝著酒水,吃著菜肴,口中噴著難以入耳的汙言穢語,嘴上手上都泛著油膩膩的光亮,吃相粗野、粗俗不堪。隻見在那冷清的角落裏,三男兩女五個人圍在一張桌子前,安安靜靜地享受著午餐。他們的吃相優雅安靜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這五人身披著半身長短的黑色鬥篷,兩個女人的臉埋在帽子的陰影裏,男人們那大大的墨鏡鏡片幾乎也擋住了半張臉,他們就靜靜地坐在角落全然無視著周圍的喧鬧。

‘嘭’的一聲,一個男人隨著風沙走入酒館,他將身上的鬥篷扯下,一把拍在吧台上,他的絡腮胡子因上滿沾滿了沙土幾乎都變成了土黃色。他拍打著身上的衣服,周圍像下起了沙暴一樣,周圍的人都用著不滿的眼神盯著他。

“你這混蛋!”其中一個用白色的布巾包著頭的瘦高的男人不滿叫喊道。“弄得這麼多的土讓我們怎麼吃飯啊!”

男人沒有理會他的叫囂,他徑直走向吧台,朝著酒保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杯冰啤酒。”那男人正是諾曼,他全然沒有把這一屋子的武裝人員放在眼裏,他鎮定自若地喝著啤酒,剛剛那個係著白頭巾的人不幹了,他明顯就是一個小頭目一類的人,被人無視讓他覺得十分地沒有麵子,他一腳踹翻了椅子,朝諾曼走來。

“酒保,我問你啊。”諾曼就像沒看到那人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來一樣,他將酒保叫到身前。“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拿槍的人呢?”

“這裏畢竟裏那個地方很近嘛。”酒保支支吾吾的說著,目光遊離似乎不敢直視諾曼的眼睛。

“那個地方?”諾曼將墨鏡摘下,輕輕地放在吧台之上。

“關於這個,您還是少知道的好。”酒保似乎很害怕這個話題會發展下去。

“那我就明問了,你這裏應該是‘帝國’的勢力範圍吧。”諾曼就這麼直接問了出來,他似乎根本就不拍會暴露一樣。

“客人,你這...”酒保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椅子就‘嗖’地從他們兩個人之間飛過。

“我再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白頭巾大大咧咧地走了過去,他那明顯的外八字的雙腳走起路來像一隻超大的鴨子。

“那我在和別人說話你沒看見嗎?”諾曼眉頭一皺,他十分討厭這種小混混一樣的人,仗著自己有槍,就到處趾高氣昂的,其實本身就是一個紙老虎,一戳就破。

“你說什麼?”白頭巾見諾曼完全不給自己麵子,又接連讓他在自己的小弟麵前丟麵子,不禁怒火中燒,他從後腰裏抽出手槍頂在諾曼的頭上。諾曼歎了口氣,隨後目光瞬間變得十分銳利。他迅速用右手抓握白頭巾的右手,他拇指掐住白頭巾的手背部,其餘四指扣握其手心。這一抓讓白頭巾疼的夠嗆,可這還沒完。諾曼隨即迅速提腕,左手同時握其手腕助力,使白頭巾的手向上、向右卷腕,將他死死按在吧台之上。

“你敢動我!”白頭巾被按在吧台上,可他的嘴一點也沒有閑著,不停的在罵著。

“嘴巴還是這麼不幹淨。”諾曼將手上的力度增大了幾分,這一下那小混混隻顧著疼得哇哇大叫,再也沒有餘力去罵人了。

“放開他。”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諾曼的身後傳出,短短幾分鍾他今天第二次被人用槍頂住腦袋。角落裏的幾個人看到這種狀況都不禁搖了搖頭,其中一人慢慢站起,他將墨鏡摘下放進腰包裏,這神秘人人原來是巽。

“該怎麼說呢?”巽撓了撓頭,用一種極其不耐煩的眼神盯著拿槍的人。“把槍放下。”

“你小子又是哪根蔥啊?”那人從腰間掏出另一把槍,歪著腦袋看著巽。“你說了什麼嗎?”看著那裝狠的混混,諾曼不禁微微一笑,當然了,是對他的無知的嘲笑。

“我可不是蔥啊。”巽用手搓著自己的下巴。“怎麼說我都算是個帥哥吧。”

“你小子耍我?”那人想都沒想就朝著巽開了一槍,而巽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他迅速地躲過子彈,開始朝著那人奔跑加速,隨後一躍而起,一下子飛過兩三排桌子,雙膝直接頂向那人的喉部。那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練家子,那裏是巽的對手。也不對,他根本就沒對上手,巽的一記飛膝就讓他徹底失去了意識。這一下子,可惹怒了一屋子的人,畢竟人家都是一夥的,這夥暴徒紛紛掏出槍指向兩人,當然連沒有出手的其他幾人都被當成了目標。

“這兩個笨蛋,都說了要低調行事的。”梅林也摘下了墨鏡,看著周圍這氣氛,他重重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