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希望,自然也就不會有期望。
夕陽的餘暉照落在咖啡廳的座椅上,哈裏獨自一人望著窗外,品嚐著香濃的咖啡。
“德古拉啊,你終於也按捺不住了嗎?”看著杯中打著旋的咖啡,哈裏歎了口氣。“我們對於天翔的兒子的做法,就讓你那麼生氣嗎?”
原來前一陣子,拜訪他的兩個神秘人就是德古拉和任天。哈裏永遠忘不了得知真相之後的任天那徹骨的憤怒,他沒有責怪始祖們對於自己的遭遇的不聞不問、冷眼旁觀,他生氣的是他們對於任羽竟見死不救,哪怕當時有一個始祖出手,任羽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哈裏對於任天的怒火選擇了默默承受,因為正是始祖們的冷眼旁觀才導致了任天的一係列的悲劇。哈裏對於任天選擇了黑暗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責怪的話語,這個孩子自己選擇了與任何一方斷絕聯係,自己將自己徹底的孤立起來,他害怕傷害到任何人,更害怕任何人對自己的傷害,此刻的他已經徹底的無法信任他人了。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哈裏重重地歎了口氣。
‘嘭’,煉一拳打散了狂濤朝著邱穎打去的水炮,他右手按在地上將砂石之中的金屬元素分離,從地麵抽出一柄長劍。他雙手握住長劍,朝著狂濤奔去。狂濤臉上依舊掛著狂妄地笑容,他右手張開,空氣之中的水蒸氣慢慢凝聚成了水珠,水珠又慢慢凝聚成了一柄水劍。他將水劍握在手中,用力一揮將煉迎麵劈來的長劍擋開,之後猛地朝煉暴露在他麵前的腹部踢去。連躲閃不及,被他一腳踢得連退五步。可煉的身體素質何其強大,這一擊力道雖大可還達不到傷害他的地步。他咬了咬牙,在定住身形之後馬上重整架勢,他一劍劈向一麵衝過來的狂濤,狂濤急忙停住腳步,將水劍握好抬手一擋。可煉的力氣比他還要大出許多,這一下竟生生將他壓在那裏,根本無法動彈。
“你的力氣很大嘛。”狂濤拚盡了全力卻根本沒讓連移動分毫。
“我不夠靈活,所以隻能在力量方麵多練一練了。”煉雙手死死壓住狂濤,二人僵持不下。
“你這樣壓著我,自己也無法攻擊了吧。”狂濤的笑容之中露著透骨的輕蔑,他一直都沒把連放在眼裏,他那份狂妄輕敵都已經死了還是沒有改過來。
“你還在小看我啊。”煉微微一笑,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狂濤越是小看他,他就越是有機會。“你會後悔的。”煉眼神堅毅中透著一種狡黠,可奇怪的是這兩種相互衝突的感情在他身上同時出現竟完全不會有任何違和感。煉右手從劍柄上輕輕放開,隻憑一隻手就壓製住了狂濤,這一下子狂濤才真正意識到煉的狡猾,這家夥一直在留手!
“你這混蛋。”明明看到對方抽出了一隻手,可自己還是完全動彈不得,這種鬱悶也是可想而知的了。隻見煉將右手按在劍柄處,又從中抽出也可以說是分離出一柄短匕首,他直接將短匕刺進狂濤的肩膀處,血紅的顏色瞬間就染紅了煉的右手。狂濤雖然借助始祖之力又一次活了過來,可這力量給他的隻是第二次生命而不是不死的身體,隻不過這一次如果他在一次死去,就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將他複活了。狂濤疼得呲牙咧嘴的,他鬆開了手中的水劍隨後飛快地向右一閃,躲過煉順勢劈下的長劍,水劍離了他的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這混蛋。”狂濤真的發狂了,他的拳頭像雨點一般朝著煉打去,看似勢頭很猛實則毫無章法。煉沒有多說,他迅速繞道狂濤的右側,極其快速地用左前臂擋住狂濤的右臂並靈活地從他的手臂內側穿過,同時右手從上方抓住他的肘部往回猛拉,隨即左手扒住上臂猛力下壓,同時身體向左後轉,左腳一拐將狂濤絆倒在地並緊緊將他擒住。
“如果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煉雙目圓瞪,他死死壓住狂濤,巨大的力量讓狂濤甚至有些難以呼吸。
“你先考慮考慮自己吧。”隨著狂濤那狂妄的話語,兩支水箭同時貫穿了煉的腹部的兩側。煉‘噗’地吐了一大口鮮血,疼痛讓他無力再去控製狂濤。狂濤抓住機會從煉的擒擠中逃脫出來。煉雙膝跪地,雙手捂著腹部的兩處傷口。狂濤小人得誌一般將腳踏在煉的頭頂,用力一踩將煉踩倒在地。
“你倒是繼續吠啊,死狗。”狂濤得意忘形地踩著煉的腦袋,就好像一個神經病人一樣。
“嗬嗬。”煉突然笑了起來,他頂著狂濤的腳,將腦袋抬了起來。不隻是用力過猛還是疼得厲害,他的臉竟在顫抖著。他慢慢站起身來,血從他的傷口處迸濺而出。狂濤一個踉蹌,他驚訝地看著煉,他不知道是什麼支持著煉不斷地站起來。
“我有非得回去見不可的人啊,可不能讓她等太久啊。”煉微微一笑,大量的金屬元素從地麵析出並附著到他的身上,很快他整個人大了不知幾圈,全身銀亮,就像一個金屬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