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為你的影子,哪怕被你踩在腳下,也願意默默無聲地陪在你身邊。
黑夜裏,青藍色的火焰靜靜地燃燒著。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任天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他雙目充滿了血絲直直的盯著詭影。裴雨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站在任天的身後就莫名的感到安心。
“看來到底是把你給招來了啊。”詭影看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可那黑影之中格外顯眼的綠瞳卻滿含著殺意。
“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隨著一陣炙熱之感撲麵而來,任天已經在一瞬間到達了詭影的麵前。連吃驚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火焰纏繞在右手之上直接朝著詭影的心口處猛擊過去。這一拳先不論它的勢大力沉,就僅僅是那纏繞其上青色的火焰就已經讓人不可能去和他正麵抗衡了。那拳頭直接從詭影的身體上穿透過去,可詭影的身體一虛變得十分的虛幻,在拳頭即將命中或者說是已經命中之時,他竟像煙霧一樣的散開。任天沒有因第一擊的失敗而停止攻擊,相反他的左手在右拳落空的同一時間也纏繞上了火焰,他的雙拳不斷地打擊著詭影那迷霧一般的身體。火焰隨拳頭落下,就好像下起了一場青藍色的火雨。很快,任天的速度開始減慢,即使強悍如他也不可能一直打出超越人類太多的攻擊。詭影冷笑著,他準確地抓住任天出拳的空隙,黑色的影子像觸手一般迅速地纏繞上任天的右手,緊接著一連串骨頭碎裂的聲音從任天的右手傳出。任天眉頭緊皺,他大喝一聲,以他為圓心一個巨大的藍色火圈擴散開來,將他周圍的觸手連同詭影一起驅散開來。
“你果然厲害。”詭影的身體不再虛幻,他恢複到了人型,胸口處那一大片燒傷十分地明顯,一股小小的血流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他緩緩地抬起了頭,那雙原本神秘誘人的墨綠色眼瞳此刻竟變得血紅。
“你到底做了什麼!?”任天十分的驚訝,那種充滿殺戮欲望的血紅顏色,他自然是在熟悉不過的了。那雙眼瞳正是魔化最基本的特征!
“我隻不過是得到了可以與你抗衡的力量而已。”詭影冷笑著,他的表情有些扭曲就好像一個狂躁症患者一樣。“現在我終於可以打到你了。”
“我?”任天那扭曲的手臂正在飛快地旋轉回原位並不斷地複原著。
“一直以來,無的眼睛裏就隻有你們兄弟倆。”詭影就好像一個委屈的孩子控訴著父母對其他孩子的偏袒一般。“他的眼裏從都沒有我,明明我才是最崇拜他的,最接近他的。”
“你的話變得好多啊。”任天的手臂已經複原,可那用惡魔之力造成的抓痕竟遲遲沒有回複。“我隻說一次,放棄那種力量。”
“放棄!”詭影歇斯底裏地狂笑著。“你會叫一個瞎子放棄重見光明的機會嗎?”
“現在的你才是瞎子啊,那種力量遲早會吞噬你的。”任天將兜帽摘下,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嗬嗬,你這種人還懂得關心別人?”詭影一眼大一眼小地看著任天,他對於任天的話根本一句也聽不進去。
“我隻提醒你這一次,如果你再執迷,我隻能殺了你了。”青藍色的火焰將任天包裹其中。
“難道你不是為了殺掉動了你心愛的女人的我而來的嗎?連重傷爆拳都丟下不管了。”詭影朝著任天豎起了中指。“我最討厭你這種卑鄙自私的小人。”
任天沒有反駁,因為他確實將爆拳等人留在原地一人趕來,就隻因為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火焰慢慢地燃燒著,就好像在祭奠這即將逝去的墮落的靈魂。
“聖人,如果我說夜梟的死我也有參與呢?”詭影輕蔑的笑著,在他看來,此時的任天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他並不知道的是他正在不斷地失去著自己。
“你說什麼?”任天猛地抬起了頭,急切地等待這他的後話。
“當年我是故意受傷拖累夜梟的,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會被殺的隻有他一個。”詭影回憶著往事,就像咀嚼著一塊十分美味的糖果。“那一次出賣組織的人正是我!”
“你在胡說,既然兩個組織的頭目都是一個人又談何出賣。”任天在努力地克製著自己想要將詭影殺掉的衝動。
“那時候的夜魔,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是獨立。”詭影身邊的影子極有規律的搖擺著,就好像隨時準備好了要攻擊一樣。
“你真的是故意要害死夜梟的?”任天的聲音裏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憐憫,顯然他不準備在拯救詭影的靈魂了。
“你知道為什麼夜魔的標誌是黑玫瑰嗎?”詭影沒有回答任天的問題,黑色的影子在他的手中凝聚成一朵玫瑰,他將花放在鼻子前就好像在嗅它的氣味一般。“黑玫瑰的花語: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意思就是不過我們多麼強大終究都是梅菲斯特的棋子,終究逃不出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