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夜墓!我的名字是夜墓罌,我說暮涼淺,好歹我也是你主人好吧。夜墓,這個姓氏你也叫的出來,現在……那些人已經追來了,你還是趕快擺平他們,難道你想讓你的主人死於非命,或者說,死在自己的契約使見死不救手上麼?”
隻見夜墓罌瞬間收起了一切不羈,惡狠狠的瞪著暮涼淺,最親切的密友刹那間演化成敵人,而這其中的緣由竟隻是一個罕見的姓氏而已。
這個中深意,還是等一會再說吧,因為……現在,地獄已經破開,實際上是暮涼淺收回來了,而殿外追來的人也到了大廳。
“怎麼,帝君他的話就這樣低賤麼?封我為神女在前,出爾反爾在後,現在,還肖想著我的罌麼?”
夜墓罌冷然的笑著,眼底的冰寒之色更甚。話語仿佛從天外飄來,不含一絲人氣,淡薄中卻飽含憤怒。
這樣的夜墓罌,即使是暮涼淺這種看淡一切,自詡甚高的人,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因為她心驚於夜墓罌的眼神,是那種仿佛發出淒厲的質問的眼神,多年過去,仍然讓人不寒而栗。
“夜墓罌,你可得悠著點兒,別遷怒到我!說不定誤會了呢,你先搞清楚啊!”眼見暮涼淺跑到很遠的地方,再特意用元素力量傳音過來,夜墓罌哭笑不得了。
說是為了保自己,跑這麼遠能起什麼保護作用?說不是為了保護自己,她又把聲音放開,讓所有人都聽得見。
……
夜墓罌徹底無語了。
而被她們倆晾在一邊的眾人已然風中淩亂,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從來就不會有契約使不管不顧於自己的契約主,今兒個還真是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葩。
不過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怎麼會有人願意做她人的契約使?這可真是聞所未聞!他們都瞪大了眼睛,不想放過一秒觀察她們的機會。
在眾人忙於觀察“奇葩”的時候,他們就自動忽略了夜墓罌冰寒徹骨的眼神。
換而言之——暮涼淺的計劃失敗了。
於是,沒有了任何陣法保護的夜墓罌,隻好在自己的的契約使麵前孤軍奮戰——她指揮著罌擋在自己麵前,好吧這樣看來暮涼淺和夜墓罌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厚道。
夜墓罌就不說了,她本身是攻擊力負值,隻是因為可以掌控神器,武力值才稍稍拔高了那麼一絲。至於為什麼指揮罌攻擊防守,那純粹是因為她不會用罌,要知道那麼大一把死神鐮刀,揮舞起來可是個力氣活兒,而且夜墓罌本身形象就不好,再加上揮舞著大刀的模樣,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暮涼淺,她這是真正的不厚道!如果她現在施展一個什麼魔法陣什麼的,夜墓罌就不會這樣評價她了。可惜,暮涼淺不僅“獨善其身”,而且她逃跑的時候,還大聲的喊:“夜墓罌,這裏就靠你了!撐住啊!我這就去給你搬救兵!你一定要撐到我回來啊!”……
……夜墓罌已經麻木了,對於這種比豬都還不如的隊友,她實在無話可說,隻能默默感歎自己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