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單調的皮裝和暴怒的烏拉特(1 / 2)

下午也沒有什麼事兒,旬海城沒有貨,滿屋空蕩蕩的,幹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看李子“殺豬”,間或和劉胖子對侃兩句,一副悠哉樂哉的樣子。

房子拚出去沒有費用了,旬海城是一身的輕鬆。

陳東沿著樓道信步逛過去,偶爾有的房間和海城房間一樣空空如也,這樣的多數是像老朱那樣生意做的極好,到貨就直接分出去了。

其它多數的房間裏,或多或少的都碼放著一些貨物,有整包也有散貨。有的會挑選些款式掛在門旁邊的牆上,就是樣品展示的意思了。

陳東一層一層的轉下去,越轉越是奇怪:看到的皮裝雖說款式也有些變化,可是整個樓幾乎全是深色調,深藍,深棕,黑色,深灰,此外再沒有別的顏色!皮料也相當單調,男款就是牛皮和水染豬皮,女款是千篇一律的光麵豬皮,輕薄柔軟的羊皮竟然絕跡!

這樣的情況和國內市場大相徑庭,國內的皮裝不但顏色上異彩紛呈,款式多變很有向布料服裝靠攏的趨勢,皮料更是選擇輕軟的綿羊皮,連山羊皮都被視為低檔,至於豬皮那是絕難看到的。

男款用牛皮做倒是正路,厚重踏實的牛皮隔風禦寒,不容易起褶,又難以刮壞,除了重量大之外,還真是做男式衣服的首選。

可是難道莫斯科的美女們不去喜歡輕軟光滑的羊皮,偏會喜歡又厚又重,毛孔粗大的豬皮不成?再說這顏色也太單調了些,雖說黑色是白人永恒的主題,可怎麼說也需要放些調料吧?

中老年婦女全穿深色的還好理解,莫非年輕少婦,青春少女也整齊一色的烏漆麻黑?

這麼多中國人不會沒有人看出來這一點,這裏邊肯定有什麼問題。

陳東越想越是覺得詭異,隱隱覺得這現象後邊必定隱藏著什麼,或者這就是一個機會也未可知,陳東想到這裏,心跳不由加速,“難道機會來的這麼容易不成?”

但是直覺又告訴他,太簡單的道理,大家想必都懂,事情覺不會這麼簡單!

“明天陪何麗采樣,正好看看商場的都是些什麼顏色的皮裝,”陳東暗暗想著,對於明天之行充滿了期待。

回到五樓,大遠就看到坐在門口張望的旬海城。

“剛才彭老師把你的落地簽送來了。東子運氣不錯,這麼快就做出身份來了。”一見陳東過來,旬海城就說道。

原來彭老師去老朱房間,見沒有人,打電話和老朱聯係了一下,知道陳東在513,就直接送了過來,陳東沒在,彭老師卻是認識旬海城的,所以請他轉交。

“東子有照片沒有?有的話我們去把你的出門證辦理一下。”旬海城接著說道。

“有,準備著呢。”

“那行,我們一起去一樓辦公室吧”

旬海城翻出他們公司的注冊文件,門也沒鎖,反正也沒什麼東西,隻是招呼李子幫著看顧一下,就和陳東一起下樓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很寬大,在這寸土寸金的兵營尤其顯的奢侈。進屋之後旬海城直接帶陳東來到靠左邊一個辦公桌前,一個俄羅斯姑娘坐在那裏。

“和她說,你是公司新來的員工,在513房間,需要辦理出入證---有你在我就不用比劃著和她墨跡了!”旬海城一邊把公司文件放在桌子上,一邊對陳東說道。

陳東把旬海城的意思複述了一遍,同時把自己的護照落地簽等身份證件遞了過去。

“你俄語說的不錯,在兵營真正會俄語的華人可不多見,”俄羅斯姑娘抬頭看了陳東一眼,邊說邊查對著相關資料。

“謝謝你的陳讚,漂亮的姑娘!”俄羅斯人不習慣謙虛,陳東也就直截了當,誇誇人家姑娘美麗,自己也不會少什麼。

“謝謝,我覺得你像俄羅斯人,娜佳(敏子的俄語名字)說華人都很含蓄,哦,你認識敏吧?她是這裏的翻譯。”卡捷琳娜邊說邊解釋道,“旅館裏有很多華人男人,你是第一個誇我漂亮的!”稍頓,又續道,“認識你很高興,你可以叫我卡捷琳娜。”

她和多數俄羅斯人一樣習慣把這裏叫做旅館。

“我是陳東,你可以叫我陳!我剛來莫斯科,還不認識敏,”陳東回答道。

“聽你們說敏子?你還不認識她吧,她是兵營老板尤拉的翻譯,和滿霞關係挺好的。”旬海城聽懂了他們談論敏子,就插嘴說道,“行啊,東子,這俄語沒有白學啊,這就泡上人家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