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天兒熱起來的晚,直到六月下旬人們才相繼換上了夏裝…..事情就這麼趕巧,陳東的阿瑪尼隻能束之高閣了!
一起到兵營之後,文舉夫妻自去一號樓張建明那裏,陳東自去513房間。
路上的時候,文舉又說了張建明要請陳東吃飯的意思,因著老朱的事兒,陳東對張建明很沒有好感,再加上今天有意去撒留得娃看看森的經營情況,於是,就又推掉了。
上到五樓,大老遠就看到海城坐在房間門口侃大山,陳東笑嘻嘻的走過去,說道:“城哥,今天這書說的是哪一段啊?”
“嘿,東子,可是逮著你了!”旬海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表情誇張的喊道,“昨兒你怎麼就失蹤了呢?你不知道,哥這兩天倍兒有麵子,各路朋友都托我門路呢!”
“托城哥幹嗎啊?”陳東順口問道。
“哈,你猜怎麼著?”旬海城眉飛色舞著,“當然要請你去吃飯啊!”
“東子,東子啊!”劉胖子洪亮的聲音穿雲裂石,“別管旬海城這孫子那些狗屁朋友,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給你劉哥麵子,哥帶你去皇宮卡西諾!吃飯上賭脫衣舞,完了哥還包你靚妞,中俄韓越各國佳麗,隨便挑!”
“哈哈,劉哥,”陳東大笑,“怎麼聽著像廣告似的!”
“劉胖子,你就不幹人事兒啊?真敢帶我弟弟去你那些破雞窩,姑奶奶饒不了你!”何麗來的正是時候,把胖子的主意聽了個底兒掉。
陳東很鬱悶,這麼好的事兒怎麼就被攪和了呢?胖子哥真夠哥們兒啊!當然,這話也隻能想想罷了。
說話間,左鄰右舍,左鄰右舍的左鄰右舍……嘩啦啦的圍過來一群。
敢情都是想來看看陳東的!
這一位:“大家別擠啊,小心管理員罰款!”
那一位:“哈,農民了吧,管理員敢找東子麻煩?”
再一位:“東子,我昨兒個就和海城約好了,今兒晚上烏克蘭大飯店!”
……一通好鬧,陳東落荒而逃......
逃走之前留下話,“有用的著兄弟的,決不推辭.....吃飯什麼的就改日再說吧!”
“何姐昨天辛苦了!那樣品已經捎回去了吧?”陳東討好道,“剛想給你打傳呼呢,卻被劉胖子絆住,還惹來一堆人!”
“關心我還是關心樣品?”何麗見陳東惶恐,又噗嗤一笑,說道,“都辦妥了,你讓廠子裏派人去北京取吧!”
又說道:“你昨天不是到貨了嗎,怎麼房間還空著呢?”
聽何麗這麼問,陳東心裏一動,現在有森的渠道,我拚的這房間怕是用處不大了,最多就是到貨晚的時候,臨時做下庫房。一邊想著,就說道:“我魅力太大,昨天一個越南美女死乞白賴的非要讓我把貨賣給她,沒辦法,看她可憐就賣給她了!”說著還造作的攤了攤手。
“臭美吧,”何麗說道,“你做的豬皮大衣吧?肯定是老朱被你賣掉了!”
何麗還真說不上笨啊,雖不中亦不遠矣!
“不是老朱,是劉恒幫的忙,”陳東也不再開玩笑,正色說道,“何姐,這房間我拚了一半,眼前看來也用不到了,你有沒有貨?有的話就搬過來賣吧!”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正好有三萬多美金的貨底子,到處求人賣呢!”何麗喜形於色的說道,轉而又有些猶豫,“這合適嗎?要不這個月算我拚的,我拿錢吧。”
“何姐,我不敢說仗義疏財,可為姐姐這樣的紅顏知己,那還是舍得這幾分浮財的。”前半句聽著還算厚道,後半句就有些嬉皮笑臉了。
何麗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隨即,把在樓道裏可勁兒得瑟的旬海城拉回來,意思一說,自然就萬事大吉了!
何麗急急火火的出去找扛包工人,這就準備把貨物倒過來,留下陳東問旬海城道:“城哥還沒發貨嗎?”
“哥我真不是做服裝的料,去年家家戶戶賺錢,哥哥我也就是個保本!今年不到最火的時候,我是不會發一丁點兒貨了,你還別擔心哥哥,哥我自由找食兒的路子!”
等了一會兒見陳東沒有一點兒要追問的意思,忍不住說道:“東子,你得問啊,你要是不問,哥這劇本就唱不下去了不是!”
陳東哈哈大笑,說道:“那城哥你怎麼找食兒啊?”
“嗯嗯,這感覺才對!”旬海城就一臉神秘的說道,“哥哥我做郵票生意呢,老朱敏子何麗,包括左鄰右舍都知道!”
“那你還神秘個什麼勁兒啊!”
“東子,”此時劉胖子又推門進來,說道,“你怎麼和何麗那母老虎攪合一塊兒去了?哥說的那事兒就算定了啊,晚上一幫朋友都等著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