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李容熙也是皺了皺眉勸道:“陛下,重碧雖然好喝,但是卻有些性涼,多飲對您的身體無益。”語氣完全是一兄長對兄弟之間的關心之情!
然而,李容煦卻是微微眯起了醉意朦朧的雙眼,看向下麵的人:“胡!朕身子好好的,怎麼就不能多喝了?”
完全是一副任性而傲嬌的樣子,陛下平時的嘴巴就很毒,而且性子更是波譎詭異的,眾位大臣們早就習慣了這位陛下鬼畜而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看到陛下這沒有皇帝架子,反而像是孩子要不到糖吃的樣子,也不奇怪了:嗯,陛下的性子,貌似出,做出什麼來,他們也隻能默默接受了不是?
果然,讓陛下把他們的神經都給鍛煉的粗實了,承受能力也上來了。
而在一旁的蘇廣利看到陛下的樣子簡直要欲哭無淚,陛下,您分明是醉了好麼?還在這裏狡辯!看看您的樣子,簡直在眾大臣麵前,太失禮了啊!
然後,還有更加失禮的呢!就見皇帝陛下忽然的頭一歪,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噴薄著酒意濃濃的鼻息道:“哦,朕怎麼有些暈呢,身體還有些不舒服!”
眾人一聽,皇帝陛下身子不舒服!想想剛剛定王的話,立刻的酒意跑了七分,甚至魂都嚇飛了,滿大廳中,杯盤狼藉之中,哪裏還有觥籌交錯的熱烈程度,眾人立刻的為陛下的身子焦急起來!
而寧國公更是焦急起來!正要安排什麼,就聽到皇帝陛下身邊的蘇廣利已經吩咐了下來:“請寧國公找一處清靜的院子,陛下身子沒事,休息會等酒醒了就好,陛下帶了太醫。你們繼續就好!”
很快的,李容煦就腳步有些蹣跚的上了步攆,然後被抬到了舒芳院隔壁的暗香院,這下,那些人哪裏還有興趣喝酒行宴啊!
全都為陛下的身子焦急了!
一幹大臣世家貴族都在外麵站著,而太醫早已經進去了,而且還有下人在忙碌著,這次陛下由於是微服出來的,所以除了帶了一個貼身宮女和幾個太監之外,並沒有過多之人,所以寧國公還調派了不少的下人照顧著。
很快的,蘇廣利就出來看向站著,焦急的眾人甩著手上的拂塵聲音尖亢,那重紫的眼角滿是笑容:“陛下讓奴婢出來告訴各位大臣,他沒事,隻是休息會就好,你們且下去忙吧!”
這些人還不放心的想要進去瞧瞧,而陛下卻是累了,不想見任何人,把眾人就這麼的遣散了!
而在大家心中陛下大約是喝多了,所以不想讓人進去看他難得醉酒狼狽的樣子吧,而且陛下平時在生病期間就不愛見任何人,所以大家也就這麼離開了。
可是,在重新開席之後,畢竟有陛下在隔壁呢,所以大家不免有些心翼翼的,放不開手腳了,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熱鬧,整個碎玉軒中都變得有些清冷了。
有人想要借口離開的,可是陛下卻是還在呢,他們哪裏有膽子敢先離開啊?所以就如同在油鍋裏煎熬似的,隻覺得屁股下麵的椅子有些燙,手腳都有些沒處放的感覺。
而女眷這邊,隻是隱隱知道有這回事,但是由於不是親身經曆的,親耳聽到的,故而倒是氣氛還算融洽和諧,而大家在席間現一向八麵玲瓏,端莊大方的寧國公夫人柳氏竟然沒有出現在期間,都是寧國公世子妃潘氏打理應酬的,而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性子沉穩,處事大方心中自有盤算,雖然有些忙亂,但是腦子靜下來,也能應付得了,所以並沒有出太明顯的紕漏。
眾人不禁讚寧國公夫人教導有方。
而據是柳氏不舒服,躺在床上好多了。大家有的想去看看也被推辭掉了,所以大家心中未免就有些多想。
而有的知情者則是悄悄是柳氏不知道為何,竟然突然的癱瘓在床,好像是中風了似的,所以在床上躺著,無奈之下隻能不出來。
故而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媳婦來打理。而柳氏又是一向高傲要麵子,如此模樣之下,哪裏會讓人去探望她?
然後眾人最後都相信了這個解釋,有歎息的,憐憫的,自然還有平時嫉妒現在心裏看笑話的也大有人在。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陌生的丫鬟把邵洵美的貼身丫鬟佩蘭叫了出去。而佩蘭出去一番之後回來然後就在邵洵美耳邊悄悄道:“王妃,陛下他身子不舒服,讓您去看看!”
邵洵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沒有多想,就站了起來向幾人有事先出去一下,隨即就走了出去。
而她在看到外麵等著的那個垂手低眉的丫鬟的時候,皺了皺眉想問什麼,但是卻隻是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有問。
他一般的讓她去診脈都是宮中有地位的太監宮女來叫她的,甚至蘇廣利會親自來叫她,而這次,這丫鬟的裝扮顯然不是宮中之人,而是寧國公府的人。
但是,她想了一下,她還是跟著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