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四月,京城早已經姹紫嫣紅,一片悅目的春光,正是氣最為舒適的時候。 WwWCOM
而在雍州城內,路邊的野花隨處可見,牆角的野草碧綠如新,卻一點也引不起行人的注意,似乎一年四季都有綠色,沒有什麼大驚怪的。
而那雨也是可以隨著烏雲就飄了過來,或者是隻有零落的幾滴,或者是狂風大雨。而這些來,似乎雨水特別多,陰雨連綿的,讓人皮膚也濕黏的難受,陰風夾雜著雨滴吹來,能讓人涼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邵洵美剛剛醒來,精神好了許多,但是身子還是乏力的很。
任誰一路上被昏迷著過來,身子骨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損傷。
那支起的窗戶外麵,氣似乎還陰沉著個臉。
兩個丫頭依然盡心盡力的在一邊伺候著她,卻是被她遣了出去。
把盆中的溫水換成涼水,邵洵美洗了把涼水臉,那涼意似乎順著臉頰到了腦子裏,腦子裏的混沌退了不少。讓她的靈台清明了大半。
而她的容顏也不再是路上那普通的容貌,而是恢複了本來的麵貌。
可是,那臉色仿佛就不見日光不健康的蒼白,有些刺目。
屋子外麵忽然有人齊聲喊道:“王爺。”
隨後就是李容熙沉穩的腳步聲節奏分明的走了進來。
邵洵美聽到那腳步聲,忽而就端起手下剛洗完的洗臉水,直接朝那人潑去!
幸好,隻有李容熙自己一人進來,否則要是看到府中的主子被潑一身洗臉水,那該是多麼尷尬的表情,不要活了簡直。
依照李容熙的身手哪能躲不開,隻不過他卻是站在那裏沒有閃避,硬生生的受了邵洵美怒火之下,潑出的洗臉水。
邵洵美手中的銅盆“嘭”的一聲掉落在地。出清脆到極致的響聲,刺人耳朵。
而她更是呼吸不暢,眼中閃著兩簇黑色的怒火,顫抖的手指著他聲嘶力竭:“李容熙,你是不是故意的!什麼放我自由,和離書都是假的!其實你早就想好了這個結果是也不是!”
邵洵美看著即使那人臉上頭上還有水不斷的落下,卻絲毫不顯他的狼狽,反而他就那麼儀姿沉穩,麵容冷酷優雅的往她這裏,一步步走來,宛如地獄的惡魔。
那腳步聲似乎是踏著邵洵美的心跳而來。
周武什麼人啊,在外麵眼角描視到那個女子洗臉水往王爺身上招呼的時候,趕緊的把外麵站著的下人都遠遠的打了出去。
就連他自己,都躲得老遠,直到聽不到裏麵動靜為止。
李容熙臉上的笑意散開來,一派的輕鬆寫意,溫暖和煦,似乎看到她如此暴怒的樣子,這一個多月以來,那憋悶到極致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邵洵美,你也有今日!
“是,自從本王察覺到對你的情意之後,就想出了這個法子。這樣,本王既可以把你從你所謂的那個死亡枷鎖中打撈出來,又可以順了本王的心意,把你留在本王的身邊。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不是抱怨本王那幾年來忽略了你,對你不公,你怨恨不已。如今本王把你帶到雍州,你以後跟在本王身邊,豈不是如你所願了?”他冷淡的嗓音傳入到邵洵美的耳中。
在他越來越覺得對他的王妃心意之後,他就想出了這個辦法。他要臨走的時候帶著她,把她帶到自己的身邊,和她在一起。
這樣一來,京城安排個假的替身,到最後病逝也罷,活著也好,都行。
而她被帶離出來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再是他的定王妃。
而她又一直吵著嚷著要和離,哭著鬧著要所謂的自有。
那麼,他不妨先暫時放她一段時間。
所以在他現她在外的身份是什麼謝寡婦的身份的時候,不生氣是假的,但是卻也沒有怪她什麼。正好,到時候直接帶她用此身份離開正好。
其實,他滿可以用真的和離書。
可是,他卻是不想和她就這麼名義上斷了這個關係,無論如何,她還是他的定王妃。即使以後在雍州,她不能以王妃的名義稱呼,但是他也會盡力的保護著她。
而等他成功之後,她最後依然會以定王妃的名義登上最高的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