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那麼真幻想什麼。
即使再愛他,她也從未忘記過他的身份。
從未奢求過不現實的什麼。
更何況她這副連生育和生機都不多的身子呢?
嗬嗬!
而且,從他剛進來的時候,那眼神中的愧疚,她已然明白了什麼。
對她的愧疚,那不是很明顯,那是不能改變什麼的麼?
當然,她也不會要死要活的,非要無理要求他不大婚,一直陪著她,或者她會自不量力的嫁給他。
他又不是什麼平民老百姓,他的妻子,那是關係著朝堂社稷,豈容她來質疑不的?
而李容煦,自然也不會因為她的什麼要求,而妥協。
再者,毫不客氣的,句難聽的話,她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他,在古代世人眼中來,大約是相當於大戶人家通房之類的存在吧。
誰見過,主子成婚,一個通房可以置喙的?那才是普之下最大的笑話好麼?
或許,他還會因為她對他的無理取鬧,或者攜恩以求,而對她起了厭惡之心,讓兩人之間有罅隙的產生。
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她隻要在他大婚之前,和他走完這一段就好。
或者,也許,走不完呢。兩人之間就沒有了走下去的**呢!
所以啊,隻當作兩人之間的一場戀愛就好。
不對,他們兩人之間,現在本來就是戀人的關係啊。
君不見,多少當初愛的要死要活,轟轟烈烈的情侶,最後或者平淡如水,或者成了仇人,或者相見陌路?
她隻要保證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隻有兩人就可以。
至於他婚後的生活,她就不插足了。
這也是當初兩人之間的協議,不是麼?
愛他,有些原則的問題,她也不會堅決的妥協。
用膳之時,李容煦凝重的眼神朝她看來。
邵洵美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的碟子之中,依然保持雲淡風輕的笑容:“看我幹什麼?快吃呀。”
李容煦慢慢下著筷子,看了她一眼道:“沒什麼。”
晚上,邵洵美等著愛著的那人忙完政事之後回來睡覺。
屋子裏溫暖如春,火盆燒的正旺。
她穿的不多,手中拿著醫書在做著筆記心得。
有宮女進來不時的給她端水倒茶,或者是剪一下弱下去的燭光,亦或者往炭火盆裏再添些銀炭保證室內的溫度。
邵洵美抬頭,看到那個正在剪燭花的宮女,有些臉生。
她這殿中的宮女,都是相熟的麵孔。
所以,她不禁放下書,問道:“竹笙呢?”
而那臉生的宮女抬起眼睛,那宮女麵色普通,眼神精光,解釋道:“夫人,竹笙姐姐身子此時有些不舒服,所以讓奴婢來替她。”
邵洵美問道:“是麼?”
語氣中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的味道。
而下一刻,果然那女子臉色有些微微變化,聲音不變:“夫人果然好眼力,這是主子給您的信。”
罷,已然悄無聲息的往外而去。
邵洵美看著手中的信箋。
眼神在燭光下看起來幽深而晦澀。
不多時,她打開那封信。
上麵的內容,一覽無餘。
而她的眼神,幽光中帶著冷意。
而後,她把這封信直接放在燭火上,看著那火光,一點一點把信箋吞噬幹淨。
最後,一點都不剩。
李容煦回來的時候,邵洵美神色自然,一點異樣都沒有。
就在兩人躺平了準備休息的時候。
邵洵美的手卻是摸上了男人的胸肌。
李容煦眼神倏忽變深,仿佛一潭幽井,幽幽深深,他看向邵洵美,笑:”看來身子是大好了?“
都能主動挑逗人了。
自從她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兩人最基本的身體交流,還從未交流過。
邵洵美笑的如雪初霽,牙齒白的出奇:”沒有,胸口還有些疼呢!“
李容煦挑眉:”那你還撩朕?“
邵洵美語氣幽幽:”心情,有些不好呢!“
李容煦笑了。
這才對麼!
哪裏有聽到那話沒有反映的?
他就知道,她的好聽,其實忍著呢!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