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輕煙順著路一直走到盡頭,隻見路的盡頭有一處很大的宅院,青磚紅瓦的高牆上,一扇露出般般鏽跡的紅漆木門,隱約可見原來掛在門兩旁的大漆浮雕對聯:學士青蓮 尚書紅杏/中郎綠綺 太史黃庭。上前推開木門,一陣陰風吹來,玉輕煙當即打了個冷顫,院落裏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蒿草,正對大門的影壁上也是般般灰塵,整個院落給人感覺就像是被人遺棄了一樣,蒿草叢中有些像是原來散落在地的東西,因為時間太長,已經無法看出是什麼了。
雖然現在是正午時分,但在這個院落中,玉輕煙還是覺得陣陣陰冷迎麵而來,配合著兩邊的門窗緊閉的一間間屋子,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詭異。
正在打量的時候,突然聽到宅院深處傳出陣陣哭聲,其中還夾雜著忽高忽低怪異的笑聲。記得以前看過的鬼片,一般鬼啥的都是午夜時分才出現,再說玉輕煙一直都是傳說中的那種“陽氣美剩女,嗯,說快了,應該說是人氣美少女”,嗬嗬,火力十足啊!接著往裏走去,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麵前出現一片池塘,看樣子像是種過荷花什麼的,不過現在也是一片泥沼,上麵散落著腐爛的植物,有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人背坐著,手中好像抱著什麼,哭笑聲就是從這個人身上傳來的。玉輕煙慢慢的走過去,輕拍這個人肩膀。
“你是誰?是這家的主人嗎?”玉輕煙問道。
問了半天,這個人都不會回話,隻是一陣哭一陣笑的,玉輕煙正在打量著四周時,突然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低頭一看,蓬頭垢麵的一個男人,穿得就像叫花子,黑漆漆的臉上卻有一雙極其明亮的眼睛,活像是小型探照燈。等等,小型探照燈?再一細看,嚇了一跳,乖乖,這還是人否?活像是個骷髏頭,再一看,這人手裏抱著個白白的東西?媽啊,還真是骷髏頭。玉輕煙直接兩人眼一閉昏了過去。
在一團迷霧中,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二皇子,已經按您的吩咐把紙條交給玉王爺了。”
“辦得好,你先下去吧!”另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隱約中玉輕煙感到對這個聲音的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何兄,你覺得通過那個玉王爺能達到我們的目的嗎?”低沉的男聲繼續說著。
“二皇子,玉王爺如此的愛慕您,這件事應該不難達成,隻不過如果事成後,您真的要嫁與她為夫?”
“何兄說笑吧?我堂堂瞿唐國皇室中人怎可嫁與這等無知女子為夫,而且如果我們的計劃成功,玉鳳國就是我瞿唐國的囊中之物,嗬嗬,到時本皇子許她一個妾位,以慰她對本皇子的愛慕之心。”
備注:
解所引對聯:
學士青蓮,尚書紅杏
中郎綠綺,太史黃庭
冰心《春節憶春聯》一文寫道:“我最記得的是從南剪子巷南口到大佛寺的轉折處,有一家有門洞的房子,大門兩邊掛著一對木版刻的對聯:學士青蓮 尚書紅杏/中郎綠綺 太史黃庭。……這所房子在三十年代中我也曾進去過。因為那時曾是任叔永和陳衡哲先生的住宅。”一副好的楹聯,帶來美好回憶,終生難忘。
此聯以青、紅、綠、黃四種色彩,渲染唐、宋、漢、晉四個朝代的四位名人。“學士青蓮”是唐代大詩人,翰林院學士李白,號青蓮居士。“尚書紅杏”是宋代尚書宋祁,因為寫了“紅杏枝頭春意鬧”名句,獲得“紅杏尚書”的美名。“中郎綠綺”是漢代中書郎蔡邕,精音律、善鼓琴。綠綺,古琴名。“太史黃庭”是晉代書法家,會嵇內史王羲之,曾寫過《黃庭經》。
憑這副門聯,一望而知是書香官宦之家。楹聯濃縮傳統文化之精,影響視聽效果之深,是其他文體望塵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