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在房裏把小言和小草從花母那兒拿回來的布料瞧了瞧。把那塊暗紅色暗花的布料選出來,又拿出來一塊色彩清淡的布料,想給自已做件袍子。下次和哥哥姐姐出外時,也不用扮小廝,讓兄姐笑。另有的那幾塊精美的布料,花淺是塊塊都喜歡,但對著鏡子裏的自已那張清秀的臉,隻有歎息的份。想想還是選了塊紅色小小白碎花的布料,總要應應過年的景。
“吱”的一聲,小言推門進來時,花淺正好用臉貼著布料上,舒服的歎氣。瞧見她,頭也不抬一下,直接用手招她過來。小言一過來就扯起花淺,說:“小姐,你現在是要訂親的人啦,不能再這樣鬆鬆散散的樣子啦。”小言的話嚇得花淺彈跳起來:“小言,訂親,我嗎?姐姐說,她還沒訂親呢。”小言用手摸下花淺的頭:“小姐啊,大小姐隻是沒有過禮啦,人早就定來啦,就是葉大少爺啊。”花淺這下明白啦,難怪葉雪塵在自個府上,和在外麵逛大街樣,原來是這麼回事。再一想,葉大哥英俊,姐姐亮麗,真真是一對佳人。花淺說:“哦,這樣好啊,等姐姐訂好親啦,爹娘才會有空管我的。”小言真是無語,跟了這種主子。
花淺瞧著小言這樣子,安慰小言說:“小言,姐姐那麼漂亮能幹的人,現在男方都還沒過成親禮。嘻嘻,想來我爹娘現在也沒啥好心情理我這岔的。”小言忍耐地說:“小姐,大小姐是要等你的訂下來啦,再叫男方過訂親禮。”花淺一聽,不明白地瞧著小言,說:“小言,你有一個妹妹,才四歲,你家也是先給你訂親啊,沒有叫你等你妹妹啊。”小言的白眼都要出來啦:“小姐,我上次跟你說這些事,你就睡覺。現在我再跟你說一次。”花淺聽小言這話說得,叫花淺自個都喊冤:“小言姐姐,你有說給我聽過嗎?”再一瞧,小言要炸藥炸開的樣子,想起自個剛清醒的那陣子,小言是說了許多給自已聽,自已常常是在她說話中睡著的。
“嘻嘻,小言姐姐,我那時頭痛啊,所以有些就記不清啦,麻煩你再說下。”花淺最會的就是這招,死豬不怕開水燙。每回用在小言身上,都是有用的。隻聽得小言的聲音軟起來了:“大小姐本來在五歲那年。就要和葉大少爺定親的。我也不知是啥原因啦,反正就是沒定成。後來就先許下大小姐這門親,說等小姐你的年齡大點後,到時不管小姐你的親事成不成,大小姐到了十三時都要和葉大小爺把親訂了。”花淺將小言的話,在耳邊過了過,總覺得小言的話拉拉扯扯半天,都說的不明不白的,就好奇的問:“小言,不會是本來我也要訂到葉家去,但是他家的人不喜我。我家的人因他們很喜歡姐姐,就要求他們要麼就一起,要不就讓姐姐再等等,反正姐姐容貌出眾,總是會有人上門來求親的。是不是啊?”
“小姐,你記起來啦。”小言歡喜的叫著。花淺用手捏了捏她的漂亮臉蛋:“這還要記起來,直接猜就是啦,嘻嘻,是不是那時說要將葉二哥許給我,結果一瞧我,大失所望,就想反悔,又舍不得姐姐這個美女是嗎?”花淺說完,瞧見小言直點頭,嚇一跳,叫道:“小言,不會我又說對啦吧。天啊,我就是去算命也沒那麼準過。”
“小姐,你五歲時就知這事。是大老爺家二少爺和你說的。那以後你見了葉二少爺就閃的。但沒想到後來你受傷好後,就和葉二少爺親近了許多。所以夫人就,讓我來問問你,問你和葉二少爺的事。”小言一邊說,一邊抬頭瞧花淺臉上的神色。隻見花淺一臉的恐慌,拚了命的搖頭:“小言,我和葉二哥沒事,真的,任何事都沒有。”小言一臉的不信:“小姐,你們會沒事,我瞧你盯著葉二少爺可以瞧半天,而且葉二少爺也讓你看半天,臉上也沒有不高興的,他還送你書。”花淺真是暈死啦,這個身子才九歲不到,沒想到在古人眼裏就可以談情說愛啦,而葉雪塵也不過是個快十三歲的小毛孩子。不知小言吃錯了啥藥啊。暈啊。
花淺現在是一千個、一萬個後悔,都是自已以為這個身子還小,可以放肆地去欣賞俊男美女,竟為自已惹禍上身,自個現在就是說破了嘴,說自個是真的隻是喜歡,葉雪塵那張臉,不關人的事也沒人信。花淺再一想,娘親現在來問,也許是有變故。想到還有事沒明白,隻有小言這個從小在花府的人最清楚。張口就問:“小言,是不是葉二哥也是不喜歡的這樁親事的,拖到現在,實在不能拖啦,所以娘親才叫你來問我。”小言又是一臉的驚喜:“小姐,你長大了,你會想事啦,是這樣啊,大小姐的親事是不能不再定下來啦,而且小姐,你的親事也要早點決定啊,所以兩家要商量下。”聽一個心裏年齡比自個小十歲的人誇自已懂事,也算是一種人生體驗。想到這件事,隻有姐姐的是鐵板一塊啦,自個還是可以有變數的。花淺就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