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早上吹著慚慚微涼的風,人懶懶的半靠著桌子上,眯著眼翻看著手中的書。花伯母出房瞧見花淺這副懶散的勁後,走過來輕拍花淺笑說:“淺兒、你今天不去你敏姐姐家玩?”花淺聽到花伯母的聲音,立馬坐正身子,笑對花伯母說:“伯母、這兩天不去,她家這陣子忙忙碌碌完後,也該休息會。”
花伯母望著花淺無精打采的神情,輕搖頭說:“淺兒、要不你陪伯母去外麵轉轉?”花淺抬起頭,仔細打量著伯母居家的襦裙,搖頭說:“伯母、我沒事的,隻是一下子閑下來,有點不習慣。伯母、你別操心我。”花伯母還是不放心花淺,坐下來對著花淺笑說:“淺兒、那我陪你閑聊會?”花淺笑著點頭。
花淺在文家做完大批訂貨後,謝絕文家要送椅子的好意,另拿出一張畫,問文家父子可否能做?那父子倆人瞧後,決定試做一張,花淺便笑著對他們說:“大叔、姐夫、要是你們能做出這種活動椅子,到時你們再送幾張椅子給我們吧。”花淺知花伯母自小端莊長大,那種搖搖椅子,就是送來,伯母也是不會坐的,更何況收放不便,反而會占地方。
“淺兒、你如何想起畫這些樣子的椅子?”花伯母坐在花淺身旁,對著花淺問道。花淺笑著對花伯母說:“伯母、你知我是個懶散的人,我偶爾在外麵,瞧過差不多樣式的椅子,想著坐上這種椅子多麼的舒服,便畫下來給大叔和姐夫,並沒有想過真的能做下來的。”花伯母好笑的聽著花淺說,笑容滿麵的問花淺:“淺兒、你說你懶散,你姐夫他們說送我們椅子時,你又不肯收下。”
花淺笑瞧著花伯母說:“伯母、我是懶人,可是伯母不是。我怕我點頭收下那椅子,到時那椅子沒有人坐,又占地方,反而浪費,還不如讓大叔他們賣掉,給別的懶人坐。這次的椅子要是大叔和姐夫會做,我們就要幾張回來,這椅子收放自如,伯母就是不坐,也可以收起來。”花伯母聽後,笑望花淺。
花伯母和花淺閑聊起自已豆蔻年華,眼中神采飛揚,說起曾經的兄弟姐妹齊聚一堂,春日賞花,冬日觀雪,花伯母說時,神情中有種別樣的生動活潑。花淺望著花伯母,忍不住輕歎息,年少時光才是無限好,可惜是這樣的日子太短少,轉眼就是摽梅之年。
張叔過來時,花伯母正說到,自已初嫁進花府的情景,臉上有著淡淡甜蜜。張叔見後,一時立在那兒,還是花淺抬頭看見後忙起身問:“張叔、是不是找伯母有事?”花伯母跟著回頭望向張叔,張叔這才對花伯母和花淺兩人說:“夫人、二小姐、柏少爺過來拜訪你們。”花伯母和花淺聽後,一時怔忡,花伯母對張叔,催促說:“張叔、快快有請。”轉頭對著花淺說:“淺兒、你和柏林也是認識,先去幫著伯母接待下,我進去換件衣出來。”花淺笑著點頭。
花淺跟在張叔後麵,走到前院子時,望見柏林著粉色袍子和一小廝穿著青色袍子,正背對著花淺這方向,望向打開的院子門外麵。張嬸張羅著擺放桌椅板凳,小草上好茶水,望見花淺後,笑著叫:“小姐、你瞧下,如此可好?”花淺瞧後,笑著點頭,柏林聽見小草的叫聲,微笑轉過頭,臉色依舊蒼白,人形顯得瘦削,精神瞧上去尚可,柏林笑對花淺說:“淺兒好。”
花淺指著擺好的桌椅,對柏林說:“柏大哥、你坐會吧。伯母一會就出來。”柏林坐好後,花淺倒上一杯溫水,遞給柏林,問道:“柏大哥、你這樣出來,身子可受得了?大夫有沒有說,要靜養多久的事?”柏林笑道:“淺兒、大夫讓我多出來轉轉,說我現在可以爬山,隻要別累過頭就是。我想著花兄不在京城,就來瞧瞧伯母和你。”
花伯母的輕輕的腳步聲音響起時,柏林和花淺同時起身,花淺過去挽著伯母的手,兩人到桌邊時,花淺扶著伯母坐下時,果然見伯母笑瞧她。花伯母的身上有種自然的嬌柔,讓人忍不住就會去照顧她,偏偏花伯母骨子裏卻是獨立的,給人如此護著,常常有啼笑皆非的感覺。花淺是那種常會忘記這點的人,經常會小心翼翼對伯母,時間久後,花伯母也隨花淺如此,花敏每次瞧後會都對花淺說:“淺兒、我娘親沒有你想的嬌柔。你不用如此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