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慚慚涼爽起來,花淺身上已換上厚布的衣裳。花伯母自從去南山回來後,常常若有所思,有時陷落在沉思默想中,要花淺輕輕叫,才會打起精神。花敏和花淺兩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花淺試探的問過伯母:“伯母、你有心事嗎?”花伯母搖頭不語。
文大嬸見狀直接問過花伯母:“敏兒娘、這陣子你總是不高興,有啥為難事,可以說出來,大家聽聽,瞧有法子想沒有?”花伯母還是搖頭說沒事。文大嬸瞧瞧花伯母的神情,私下對花淺說:“淺兒、你伯母別是迷心眼,你有空陪陪她,把她拉回來。”花淺沒有法子,隻有叫張叔捉魚時,強拉上花伯母一起去散心。在河邊花淺和小草、何言三人按張叔說的方法,用竹籠撈著魚,張嬸按花淺說的,把帶來的柴火生起,又走遠點拾多點幹柴,架起火。花淺用刀把魚剖淨,把從文家拿來的尖嘴竹條,拿來把魚串起,放在火上左右翻騰著,一會便聞到魚香味,花淺灑上點鹽花,遞給一邊忙著架柴火的伯母,伯母接過後,半天不敢開口吃,還是花淺向她保證一定好吃。
小草和何言聞到魚香味後,兩人快快把手中的魚串連,遞給花淺一串,坐下來烤起來,等到張叔和張嬸嚐到烤魚的美味後,忍不住對花淺說:“二小姐、你怎麼不早和我們說,還可以這麼吃?”花伯母吃過兩條後,對花淺搖頭說:“太好吃,不過我也吃不下了。淺兒、下次我們再來時,叫上你姐夫一家一起來。”花淺瞧到花伯母臉上有著笑意,心裏鬆口氣,嘴裏答道:“好、下次張叔捉魚時,我們一起來。”
張叔和花淺、小草、何言吃過魚後,幾人又去小河裏捉些魚,回到岸上張叔把火撲熄,又把沒用完的柴,找個不打眼的地方藏起來。幾人高高興興返回去,路上花伯母的心情,明顯舒暢許多,和張嬸說起魚好吃時,還會打趣花淺。花淺看到花伯母可以丟開心事,心裏輕鬆許多,暗想著有空還是要陪花伯母多去外麵轉轉。
文大叔和文壯把花淺畫的活動椅子做好,花伯母和花淺一起去看後,花淺笑著坐後,對文大叔和文壯的手藝讚不絕口,不過文壯嘴裏還是念叨著對花淺說:“淺兒、那個活動的地方,用竹太易磨損,你有沒有別的法子?”花淺聽後,對文壯笑著說:“姐弟、那個可以用鐵做,城裏鐵師傅做得出來,你要的樣子。”花淺說完後,在地上把那活動板畫給文壯看,文壯點頭。
花淺因文家進入初秋,訂貨的店家穩定,文家不用再急著趕貨,花淺幾人就不再常去。花伯母和花淺、小草、何言做起秋衣,花伯母不許花花敏今年做衣裳,幾人就順帶幫花敏要做的活接過來做,花敏有空時,也會在文小弟和小姑的陪同下,常回娘親看伯母。有一天花敏一進院子門,便朝著裏麵院子大叫道:“娘親、淺兒出來。”嚇得花伯母和花淺匆匆忙忙趕到前院子,隻見文壯和文小弟幾人抬著兩張椅子,正放好在前院子。
花伯母和花淺過去後,見花敏臉色緋紅,興奮異常,花淺放下一顆心,對花敏說:“敏姐姐、你別嚇壞我和伯母。”花敏興奮的對花伯母打著招呼,笑著對花淺說:“淺兒、你這椅子現在有人訂下,爹娘說要給你給分利,不能讓你白做事。”花淺望幾眼興奮的花敏,瞧文壯打開的活動椅子,瞧到那活動的地方,已換上黑鐵做的,花淺坐下去,放心的移動位置後,笑對文壯說:“姐夫、這樣坐就舒服自在。”文壯憨厚的笑起來,對花淺說:“淺兒、多謝你,明年的活都有了,訂金都數了一大半。”
花淺想到文大嬸那談價時的利嘴,就知這椅子的賣價不會低。花敏和花淺笑著拉伯母試坐,伯母小心坐下去後,花淺小心移動著位置,問伯母可行?試坐一會花伯母找到自已坐習慣的點後,花伯母笑對正看著她的文壯和花敏、花淺笑說:“嗯、這椅子舒服。”
花淺屢次拒絕文大叔和文大嬸分利的事,對花淺而言,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最後還是花伯母做主接下那份利,不過花伯母也對文大嬸說明:“親家、這次你們給淺兒的錢,我們收下。你們也是掙的辛苦的錢。以後別這樣,要不就太生分。”文大嬸笑著應承說:“敏兒娘、我們也知淺兒不差這錢,可是要是買東西給淺兒,謝謝她。就是怕到時買不到合淺兒意的東西。這些就當是我們對淺兒的心意,多謝她讓我們掙錢。”花淺隻有接過那份錢,其實文大嬸一家,對花伯母曆來是多加照顧,花淺從張嬸口中聽後,心裏也感動,隻覺得自已對文家的事,能盡上點力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