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換上淡淡的粉色襦裙,遠遠的就可以聽到大廳裏的笑鬧聲音,一路上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小廝們和吖頭們,個個笑臉相迎,每一張笑臉如花,讓人瞧著心曠神怡。
花淺慢慢的享受這份花府難得有的熱鬧喧囂,一邊打量著往大廳去的客人,走到快至大廳時,花淺聽到路旁有人輕喚:“淺兒。”花淺微笑著轉頭,一瞧柏林一身粉色袍子站在路邊,花淺笑逐顏開的迎上去,叫道:“柏大哥、你剛來嗎?”柏林輕搖頭說:“淺兒、我來了好一會,那時你正忙著。”
花淺聽到柏林這話,望著氣質沉穩的柏林,心裏有點不舒暢,想到花安明一再招呼自已,要好好招呼柏林,結果自已卻沒有注意到柏林早到,花淺對柏林說:“柏大哥、對不起,大哥本來是要我好好招呼你的,結果反而還是你先叫我。”柏林輕笑道:“淺兒、我來時,你正忙著,我瞧著花府裏上上下下,都是笑容滿麵,瞧得高興就沒有叫你,你不用覺得心裏不舒服。”
花淺抬頭望向柏林,笑問柏林:“柏大哥、你覺得花府今天氣氛好嗎?”柏林對花淺點點頭,手伸到花淺頭上,花淺本想閃過的,但想著柏林曆來的沉穩,便站穩不動。柏林手上拈著一片枯葉,對花淺說:“淺兒、你瞧你忙的連頭上有葉子,你都沒空注意到。”柏林難得的親昵語氣,讓花淺一下子有點手足無措起來,隻有強自把亂跳的心穩定下來,想到自已回房後,隻是將頭束換下,釵上金釵,沒有時間去瞧鏡子的。
花淺笑對柏林問:“柏大哥、你的身子現在好點嗎?”柏林笑容可掬的麵對花淺點頭說:“淺兒、我明天要起程去駐地,我到時給你信。”花淺想想後,對柏林搖頭說:“柏大哥、要是有高興的事,你把信給大哥吧,讓大哥給我。”柏林微皺眉頭,對花淺說:“淺兒、是柏大哥不好,沒想過你現在不方便。”花淺苦笑著對柏林說:“柏大哥、不是這意思。”花淺想想後,終是覺得不能對柏林說沒有定下來的實情。
柏林輕歎一口氣,對花淺笑說:“淺兒、我們說點高興的事,明天一別,不知幾時才能瞧到淺兒。”花淺笑起來對柏林悄聲近身說:“柏大哥、你有沒有覺得花府的今天粉味十足。”這是花淺不會對別人說的話,隻有對著柏林才說,柏林總是給花淺一種感覺,讓花淺覺得自個在他麵前無論如何說話,柏林都可以接受的。
柏林輕笑起來,對花淺小聲音說:“淺兒、我剛進來時,以為進錯別人的府第,差點想退回去。一府的花團錦簇的,誰的主意?”花淺輕笑道:“是別人的好意,大哥的院子裏,本來也是這樣,結果大哥受不了,叫人留下兩盆花應景。”柏林笑起來,輕扯著花淺往更加偏的地方站,對花淺笑說:“花兄、留下兩盆花,怕是想討嫂子喜歡吧。”
花淺微微笑彎腰,正想直起身子時,見柏林望向遠處輕歎。花淺站直身子,笑著順柏林的目光望去,隻見葉雪塵在大廳門口站著,正望向自已和柏林。花淺微皺眉,想著花母對自已私下裏打過的招呼,想到花母說:“淺兒、明天雪塵進府時,席上你要坐到他身邊,至少在外人不知的情況下,淺兒、花葉兩府的麵子上總是要的。”
花淺笑著對柏林說:“柏大哥、想必是要入席。等會我怕不方便,我現在就對柏大哥說,柏大哥、你的身子這兩年一定要注意,我知柏大哥一向是平心靜氣的人。淺兒、祝柏大哥事事安好。多謝柏大哥一直對我的照顧。”花淺說到後麵,眼中有淚意。柏林笑對花淺說:“淺兒、遇事你別急別慌,實在是過不了,記得還有柏大哥這人,我會一直在的。”
柏林和花淺兩個走往大廳,葉雪塵一身紫色袍子,襯得人如明月般皎潔俊雅。葉雪塵見到柏林和花淺一起,對柏林行禮,笑說:“柏兄、你的身子可好?”柏林笑著點頭,柏林對花淺瞧瞧後,說:“淺兒、我先進大廳。”引路的小廝眼尖的過來,笑著對柏林說:“柏將軍請。”花淺笑望柏林的背影,慚慚隱去。
葉雪塵笑對花淺說:“淺兒、今天累嗎?”花淺對葉雪塵的笑臉狐疑的打量著,瞧葉雪塵笑得如同滿山花全部開放般,花淺微笑客氣的說:“葉二哥、我不累。”大廳門口進出的人好奇的打量著兩人,花淺輕笑對葉雪塵說:“葉二哥、我們入席吧。”葉雪塵笑對花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