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用的東西,進宮都有三年了肚皮還沒有點什麼的動靜,再過幾年等到她年老色衰之時隻怕上官疍那小子對她的興趣也不大了,在她身上下功夫怕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哀家那侄女雖然琴棋書畫女工樣樣精通,但是禁城是個什麼地方?哪個女子不是才貌雙全?看來得從宮中再另尋中意的本家女孩,這樣才能保全陳家一族在宮中屹立不倒的地位。”

小淩子垂手道:“太妃,奴才倒是有個想法。”

陳太妃揚眉,靜待他接下來的話,小淩子恭敬地說道:“奴才覺得太妃以其不斷的把陳家子女安插進宮,何不如在宮中培養自己的一個心腹來的實在?太妃也知道太後一向對陳家頗有微詞,隻要是陳家的子女她都會或多或少的看不順眼,這樣一來,那些女子就算進了宮也不太會得到皇上的垂青,在宮中也就是垂垂老矣的等待死去,但是太妃若是拉攏了皇上身側最得寵的嬪妃,太妃接下來要做的事也會事半功倍。”

“那你覺得哪個人最是合適?”

“奴才覺得這剛來和親的公主到能擔得起這個重任。”

“哦?”經小淩子這麼一說,她倒是很想認識那個小丫頭了,“小淩子為何如此說?她名義上還僅僅是個敗國的公主吧?”

“奴才是覺得那個公主雖然年紀還尚幼,但容貌堪稱一絕,比太妃……”小淩子猶豫了一會兒,甘冒大不違的繼續說道,“比太妃當年的風采還更勝一籌,奴才相信她長大後勢必是個魅惑人心的主。”

“哦?”陳太妃輕撚花草,冷冷一笑,道,“小淩子,你的膽子近來倒是大了不少,公然的在主子的麵前讚美另一個女人,該當何罪?”

小淩子嚇得匍匐在地,額上隱隱約約的冒出一些細汗,語氣顫抖的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陳太妃看了一眼顫顫兢兢的小淩子,輕笑出聲:“起來吧,哀家知道你這些話全都是為了哀家,哀家可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她若是個斤斤計較之人,皇宮的明爭暗鬥她早於死了不下百回了,又怎麼能熬過當年的幾次殺身之禍,熬過當年的陳蓉皇後當今的太後的明爭暗殺,熬到今日的太妃地位在宮中的權勢仍是屹立不倒?“既然小淩子都極度的欣賞那個剛進宮的小公主,哀家就姑且一用吧。你且先去和她身邊最貼切的公主套的近乎些,先把那丫頭的底細給打聽個清楚,哀家在進行打算。”

“奴才遵旨。”

“還有,你且去告訴哀家那正當家且不成器的侄子大哥,要他謹記陳家一非明臣,二非功臣,三也僅僅是上戰場殺過幾次敵的臣子罷了,讓他們莫不可依仗著侄女和哀家在宮中的地位在京城裏無法無天了,要是讓人抓住這個當做把柄威脅到哀家在宮中的地位,哀家必是不饒的,你讓他們最好放聰明一點,他們在宮外的好生活可都是仰仗著哀家在宮裏拚著整條命才搏出來的一點臉麵給的。”為了兒子,她連娘家的人都會殺的。

“奴才遵旨。”

“你且下去吧。”

“是。”小淩子躬身後退了幾步,才緩緩的離了去。

陳太妃一人在花園中徐徐而行,後麵的宮女太監仍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來到涼亭處,後麵的兩個太監趕忙的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上前去,卷起垂掛的湘妃珠簾。亭內早於擺好了各色的蔬果蜜餞,兩個太監引了陳太妃入座,“太妃,請喝茶,這是今年北域的那些小藩國進貢的茶,清香可口。”

示意太監把茶擱在桌上,擺手示意他們下去。

陳太妃執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聞著杯中飄香四溢的茶香,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