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子裴想領著含笑一行人去大廳時,左心亙已翩翩而來出現在後院。隻見其白衣裹身,纖塵不染,耳鬢邊留下兩綹青絲隨著微風吹動,其餘發絲都被一隻白玉鳳尾簪挽在頭頂,臉上附著一張麵具,與鳳尾簪同樣的白玉,麵具左邊上刻畫著暗紅色的骨木花,就像深深的纏在麵具上,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含笑見到他的第一眼還是忍不住歎一聲,真是個舉世無雙的男子,無關容顏,隻歎風姿。
“心亙,你來了。”尤子裴道。
“伯父,伯母,珞炎。”聲音如玉石相擊,沁入心脾。從麵具露出的嘴的部分還能看見他微翹的嘴角和皓白的牙齒。
“心心,你來了。”胡蔻菀見到左心亙,獻寶似的拉著含笑走到他的麵前。“看,這是我女兒,叫笑笑,她可好了。”
含笑聽到胡蔻菀如此稱呼這個仿似要仙化的男子,一時有些岔氣,心心?這樣的稱呼也隻有胡蔻菀能喊出來吧。不過其餘人倒是沒什麼反應,應該是習慣了胡蔻菀這麼稱呼左心亙。當事人也並未在乎這有些與自己不搭的稱呼。
“噢?這是伯母的女兒?”左心亙倒有些詫異胡蔻菀今日的表現,當太師府的人找到自己時,他以為自己又將看到一場大戰,沒想到這胡蔻菀現在的狀態卻比以前那幾次都好。
“嗯。”胡蔻菀就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興衝衝的對含笑說,“笑笑,看,這是心心,是我的朋友,你和他打招呼吧。”
含笑無奈,隻得笑了笑,那唇角的梨渦有些生硬,顯示著含笑的小尷尬,“在下水含笑。”這胡蔻菀如今逢人便介紹含笑是自己的女兒,含笑有些怕就算自己不承認,到時也不會有人相信。
“水姑娘。”左心亙點了點頭,雖然聲音好似與先前沒有分別,可含笑卻硬生生聽出了疏離,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伯父,這伯母是怎麼回事。”
“坐下再說吧。”尤子裴領著群人來到院子的亭子裏坐下。向左心亙大概的說了下這幾日的情況。
“原來如此。如此,這水姑娘無疑就成了伯母的精神支柱。我想有了水姑娘的幫忙,伯母的病說不定真能好。”其實以前,左心亙等人也找過年紀相仿的女孩來假扮尤珞瑜,可是每次都被胡蔻菀識破,免不了大鬧一場。這回她自己認了含笑為女,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真的。”尤子裴有些激動。望向胡蔻菀,胡蔻菀隻是扒拉著含笑的手,仿佛這是件多麼有趣的事,對他人的談話也置若罔聞。“那蔻菀就交給心亙和含笑你們兩個了。”
左心亙沒留多久便走了,臨走時告訴含笑“水姑娘也不必過於緊張,你隻需要抽些時間陪一陪伯母便可以了,其餘的便交給我了。”
含笑這一天就待在了太師府,離開時,胡蔻菀不幹了,“笑笑,你為什麼要走啊,你不要娘親了嗎。”胡蔻菀哭著拉著含笑的袖子,哭得好不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