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峽口一役,葉靈均名揚鳳鳴國。
吳軍陣營中,趙宜修默默凝視著沙盤,胸口的劍傷不嚴重,幸虧了身上的鎧甲和內裏的軟麻護衣。但這一役,對他和他的部隊衝擊損傷挺大,他們需要調整緩衝一下,他已密信通知五皇子,五日內暫按兵不動,吳軍陣營前掛起免戰牌。
鳳軍欲趁機奪回北峽口,無奈吳軍並不應戰,主帥也不下達出兵的命令,鳳軍隻有駐守在峽口北部待命。
培文縣縣城,一輛簡樸的馬車停在中將府門前,這是一座普通人家的府邸,現在是中軍將領葉靈均辦公住宿所在。
車簾掀起跳下一位十六七歲的丫鬟,隨後又扶下一位十五六歲的公子,隨從上門通報後,那位風姿秀雅的少年公子站在府門前打量著這座整潔的府邸。
一會兒,從府內急匆匆奔出一位旈秀瀟灑的將軍,隻見他著一身收袖緊身的月白勁裝,一頭黑亮的烏發用緞帶束住,豐神俊朗神情急迫,他奔到府門口,看到那位正悠閑打量著府邸門匾的少年公子。
那位少年公子身量不高,穿一件淺紫合身錦袍,麵如潤玉膚如凝脂,風度翩翩目如秋水,見有人出府,收回看匾的視線,笑盈盈的看著奔出府門的將軍葉靈均。
葉靈均看清來人,如雷擊般立在門口,呆怔著不動,那位少年公子見狀輕聲一笑奔過去,不顧周遭有人撲入葉靈均的懷裏。葉靈均愣怔中伸出雙臂攬住少年公子,漆黑的雙眸看著少年的剪剪秋水,溫潤的聲音有一絲顫抖,他不相信的說:“是你嗎?嘉卉,真的是你,不是我在做夢吧?”
這位少年公子正是女扮男裝的唐嘉卉,她神清氣爽笑靨如花,聽葉靈均這樣問,使勁點點頭:“不是做夢,靈均是我,我從京城出來,奔波了七天才到這兒。呃,你看我,是不是滿臉疲憊,一身塵土?”唐嘉卉退出他的懷抱,頭微微歪著,雙手負在身後,娉婷的立在他麵前,俏皮的看著他。
少年清麗的麵容如花兒一樣綻放在葉靈均的眼前,人如出水芙蓉婀娜多姿。葉靈均心裏一窒,長臂一伸將她打橫抱起來,邁開大步走進府內,腳底像裝了風輪,眨眼就到了上房,打簾進屋,將嘉卉放在床上,雙手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臉,目不轉睛凝目癡看,唐嘉卉麵色泛紅,有些嬌羞的把頭埋入他的懷裏。
好一會兒,他們就這樣坐在床邊靜靜相擁,隻聽得彼此“怦怦”的心跳。
嘉卉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脖項,吐氣如蘭:“戰場上,金戈鐵馬的,有機會想我嗎?”
“除了在戰場上拚殺的時候顧不上想你,其餘任何時候都在想你,一想到你就心痛不已,”說完,葉靈均低下頭準確的吻住她嬌柔的紅唇,輕輕吮吸一會兒,再也控製不住如狂風暴雨般深吻著懷裏這個如水似玉的女子。
時間如漏滴答的走過,窗前日影西斜,侍衛寧玉在屋外輕輕扣門:“少主,晚膳做好了。”
“好,送進來。”過來一會兒,屋裏傳出葉靈均溫潤的聲音,嘉卉趁機退出他的懷抱,微微喘息。
“一點都不像個文雅公子,還鳳國第一公子呢。”嘉卉輕撫著有些發腫的櫻桃紅唇,恨恨的嗔他一眼,嬌柔帶水的雙眸送出的這一嗔倒向是拋了個媚眼,葉靈均心裏一蕩,剛剛鬆開的臂膀又一緊,溫唇重新覆上微微發腫的紅唇,嘉卉惱急的想推開他但哪裏推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