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叫李浩天,是這個莊園的莊主,也是附近村裏頗受尊敬的先生。自從他的書童小季打聽清楚我的身份後,他便讓我留了下來,亦父亦師照顧我。
四歲的時候,我跪在他麵前稚聲稚氣地請求:“請收我做徒弟,教我武功。”
“你為什麼要學武功?”他將我抱起,柔聲問。
為什麼想學武功在,這問題我還真沒想過,隻是覺得好玩而已,不過大人們總是喜歡富麗堂皇的理由。
我想了想,故意老氣橫秋地回答:“為了懲惡除奸,扶弱濟困。”
李浩天隻是默不作聲地盯著我,似乎想把我看穿,我在心裏祈禱,老天爺,讓他的武功在我身上發揮效用吧,否則那種絕世武功在他這種幾乎與世隔絕的老好人身上隻是白白糟蹋了。
許久,他終於吐出我想要的兩個字:“可以!”
我驚喜地掙出他的懷抱,衝他磕了幾個響頭:“師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李浩天將我拉起,輕聲道:“今日開始,為師希望你能認真習武。”
“是,師父!”
八歲時,莊園中來了一個麵色憂慮的年輕人,李浩天將他帶進書房,我在一旁侍候。
“師弟,書懷他遭奸臣所害,已經……”年輕人淒然落淚。
“可惜啊……”李浩天也是滿臉黯然。
送走年輕人後,李浩天便關在書房裏,整日不曾步出書房。
“師父!”我將飯菜放在書桌上,憂心地喚道。
李浩天端起飯碗,歎息一聲又放下,似乎對我說又似乎自言自語:“我隱居這山上,確實是保住性命,可是這終是對還是錯呢?”
我將飯菜置於一旁,淡淡地回答:“師父,你隱其身卻不曾隱其心,若你隱其心,就不會向孩子們傳授學識,教他們愛國憂民了。”
李浩天聞言詫異地抬頭,目光炯炯地盯著我說:“心兒,這不像一個八歲的孩子能講出來的話。”
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我本來就擁有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的思想(作者語:丫頭你的思想屬於一個負千年的人精),繼續說道:“師父,為人臣子,並不是侍奉皇上左右的才是為國操勞的忠臣,真正的忠貞之臣應該是那種不管身在何地仍會心係百姓的人。”
李浩天將我抱起放在他的膝上,細細地打量我,我也裝出一副天真無邪樣任由他目光掃描。許久,李浩天將我放下,從架上取出一本書,歎息著說:“心兒,可惜你不是男兒身,但是你的聰明伶俐卻足以讓為師傳授你兵法。”
我一看見他手中那本大頭書便開始一個頭兩個大了,剛想逃之夭夭,卻看見書麵上幾個大字《行兵布陣》,突然想起小時候在於王府時,無意中聽到於王爺對他的部下抱怨:“可惜啊,《行兵布陣》這本天書竟然絕於人世!”原來於王爺念念不忘的書竟然落在師父的手上。
“這是手抄本,原書早已不知所蹤了,”李浩天又將我置在他膝上,沉吟著,“當初師父轉交此書於我時,曾反複吩咐,再擇弟子時千萬要小心,可是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這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一本神書落入十惡不赦的壞人手中會害死很多人,而落入宅心仁厚的好人手中卻會害死自己,幸虧師父躲在這山上否則以他這種老好人的脾氣早就作古了,而像我這種又聰明又不是很善良也不是很狠毒的人自然是學習這神書的最佳人選。(作者語:丫頭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心兒,你是否願意學兵法,為國效力?”李浩天凝視著我問。
“學,學!”我慌不迭地連忙點頭,還不忘拍拍馬屁,“師父一身的好本事,心兒都想學!”反正多學一門技能,以後也不怕被餓死,而什麼精忠報國等本小姐心情好了再說。(作者語:丫頭你有點愛國精神好不好)
自此,我白天習武,晚上熟讀兵法,有時受師父藝術的熏陶也學學彈琴下棋。我常常想,長此以往,不久的將來,我便可成為文武雙全、才貌雙全、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的絕世美女了。(作者語:丫頭你可以成為天下自吹自擂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