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得花無言介紹,兩人便再次將目光投到了慕容雨身上。見她一身如此裝束,那梁世昌鄙夷的開口對花無言說道:“花兄怎得能和這些個粗俗低鄙之人結交呢!這豈不是自降身份嘛!”說罷還用挑釁的眼光看著慕容雨。
見他如此出言不遜,花無言俊臉一沉,有些不悅的開口道:“慕容公子乃是我誠心相交之人,梁兄這樣講未免太失禮了吧!就……”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慕容雨出聲了。
隻見她淡定著上前,對著梁世昌微笑的說道:“這位是梁公子吧!在下慕容雨。適才聽梁公子說什麼這些個粗俗低鄙之人?嗬嗬!在下不才,不能夠明白這其中的深意,還望梁公子能指點!”
見慕容雨一副乖良的樣子,梁世昌心中不免得意起來,隻見他輕哼了一聲後開始說道:“自日盛開國以來,人就以三、六、九等區分,皇親國戚、世族大家的就不用說了,就以民間百姓來看,也有個上、中、下等之別。像我們這樣在各地都享有盛名的文人墨客,自然是以上者居之,而如你們這些個名不見經傳,出身貧寒、身份低下,連衣著都穿戴不得體的人,則自然視之為下者。如此,我說你粗俗低鄙,又有何不對啊?”
聽完梁世昌一番激昂之詞,慕容雨讚同的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梁兄果然深曉大理,在下佩服!不過梁兄又如何得知我出身貧寒、身份低下的呢?”
梁世昌聽言頓感好笑,小睛一斜、嘴巴一歪,譏笑的回答道:“如何識得?這還不簡單!如若你真是官宦之家,又或是這上等之人,就不可能在出席文英之時還穿的如此陋鄙!光這一點就能證明你微寒的身份了!你居然還好意思來問我?”高傲的說出了自己的發現,梁世昌甚是得意的瞟了慕容雨兩眼。
這時,梁世昌身邊的安慶和輕輕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但卻被他一把甩了開去。
慕容雨見聽此不怒反笑,客氣的問道:“這文英會是眾才子博文論誌之處,又不是什麼選美大會,穿的那麼華麗幹什麼?再說光以貌取人,梁兄的勝算又有多少呢?你怎麼能肯定我此番不是刻意做此裝扮,想來個以己之短博眾之長?也好在文英會上張現出我的不同啊?”說罷還故作玄虛的頓了頓,然後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梁世昌,皺著眉頭輕聲說道:“說不定我還真是哪家的貴公子哦!梁公子!”
慕容雨說的很平緩,一字一句中都帶著威嚴,雖麵帶微笑,卻字字冰澈入骨,聽的那梁世昌心裏直打鼓:看這小子的架勢,從容而又淡定,一舉一投中都帶有攝人的氣勢,莫不會真是哪家貴公子哥喬裝跑出來玩的吧!據說當今九王爺就特別愛喬裝出宮體察民情。眼前這位少年不會效仿他,也來個微服出巡吧!乖乖,這下簍子有點捅大了!
想到這兒梁世昌不禁頭冒虛汗,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上前諂媚的對慕容雨說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未能提早洞悉公子的用意,多有冒犯,還請公子見諒!”
見著此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的梁世昌,慕容雨心裏一陣竊笑,但礙於麵子,隻得裝模做樣的輕輕點了點頭當作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