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姍姍來遲的第一縷陽光終於擺拖了群山的束縛照射進這間小小的屋子。房子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個蜷著身體的黑影。
什麼時候囂張跋扈的許諾會如此的安靜,如此的乖巧。
一隻藍色的小鳥停留在窗沿上,許是發現屋內人睡著了,觀望了一會兒後撲棱幾下大膽鑽進窗欄中。
——屋子的角落裏有一碗米飯,似乎還未動過。
“她還是不吃?”
秋莫遠焦急的來回走著,兩天了,這兩天已來自己徹夜難眠,原以為將她軟禁在祠堂裏,拖延時間好找出真凶。說實話自己怎麼也不會相信她會是如此殘忍的凶手。可也許沒找到真憑實據時,她就已經支持不住了。倔強的她連著兩天未進食物隻是喝了些水,蟲兒啊蟲兒啊,你可明白我的苦心。回想起她期盼的眼神是那樣的無助,對自己充滿希望——是自己硬生生的將她的信任將她的希望打破、澆滅。最後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這樣帶著委屈走了。
碰一聲巨響,隨即飄落下陣陣灰塵,屋裏的頂梁柱硬生生的被達出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可惜了這百年梨花木,不知能否經曆的起這般的折騰。
另一邊。
藍色的小鳥許是吃飽了,用它那嫩黃色的喙梳理起羽毛來,張開天藍色的翅膀將頭伸進去,輕啄起來。旁邊的一隻稍胖的小家夥,晃悠著它圓鼓鼓的肚皮走起路來,一不小心差點摔倒引來同伴們的“嘲笑”聲。
還是做鳥好,小家夥們吃飽了吧。這幾日我的夥食多半是進了你們的肚皮,該滿足了吧。
痛定思痛,還有什麼能比自己更重要呢。抱著腿,將頭枕在膝蓋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使我將周圍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靠人不如靠己,這世上唯一靠的住的就是自己。原以為會遇見傳說中的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所以這裏的飯菜我也不敢吃上幾口。回頭看到小鳥們吃的歡的情景,看來是我多慮了。
摸上有些幹癟的肚子,傻傻一笑:肚子委屈你了。也許因禍得福,我又會瘦他幾斤,就當自己是在進行減肥計劃中的一環,少吃一兩頓應該沒事。
不過,咕~~~~~~~~肚子不爭氣的交換,好象在抗議了。現在的情形是我已經兩天沒吃什麼東西了。
堅持住,許諾。
堅持住,許諾。
我許諾是什麼人,豈會被這種事情嚇到?想著想著,嘴裏念叨著,我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香。
夢裏的久違的kfc雞腿堡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許諾發誓,從此以後在也不會浪費糧食了……
……
三天後。
“莊主不好了,關在祠堂裏的許姑娘不見了。”正等審判的眾人又是一陣騷動。
“看來是有人救走的。”
“難道她還有同夥?”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測著,隻有秋莫遠蹙眉不展。轉身奔向關押我的屋子。
屋內還是原樣,物品擺放整齊,沒有打鬥掙紮過的痕跡,角落裏的一碗米飯似乎沒有動過。
“莊主,屬下清晨巡視時屋內還有人的。”
清晨?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把人帶走可見來人並不簡單。難道真是她的同伴?但是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這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叫人難以琢磨。
“莊主,莊主,三嬸不見了。”一村名跌跌撞撞的進來“還有那個張老板也不見蹤影。”
“把守莊內所有出入口,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莊。”
秋莫遠不緩不忙的說著,隨手撚了幾粒掉在地上的米粒,手指輕撚,飄落下點點粉塵。
“秋水山莊可不是隨意進出的地方。”眯起的眼睛中華栗色眼眸閃爍著,一股殺氣充斥著它的四周。
眾人皆不敢言語,何曾見過莊主動怒過,那股隱隱的氣勢讓人不安,平日裏微笑待人與此時判若兩人,何孰何真!恐怕此時才是莊主的真正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