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兒,我是真心的,我會讓你幸福,舟兒。”他將頭埋入方舟頸內。方舟冷靜了下來,她厭惡地道:“雖然你是我師傅,若你再這樣,我們就斷絕師徒關係,以後我也絕不想再見到你。放開我!”她有些緊張,這種力度是她無法擺脫的。她臉色唰地變白,整個人有些顫抖。
“我不會放開你,舟兒,你永遠都屬於我,永遠!”賀子明肯定地道。他吻她的頸項,火熱的激情,他此時就想擁有她,方舟將頭埋在胸前,發瘋似的掙紮,情急之下,她將腳猛得往後一蹬,正中賀子明的要害,痛得他放了手,而方舟也因為獲得了自由,她發瘋似的跑了。
隻要有路,她就跑,她已經不管什麼是方向了,隻知道她要跑,跑得越遠越好。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猛得撞到了路人,她還想跑,卻被那個人緊緊抓住,“放開我!放開我!”她發瘋似的叫著,掙紮著。但那人卻仍死死的抓著她,讓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求你了,師傅,放開我……”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了,她癱軟著往地上滑去。
“方舟!是我!”沈鬱痕將她提了起來,他見方舟臉色慘白,雙唇不住地顫抖著,滿臉都是淚水,頭發有絲絲亂,方舟睜開眼,見是他,漸漸安靜了下來,站穩身子,無力地叫了聲“少爺”,然後背過身去擦眼淚。
“上車!”沈鬱痕托著她的肘,將她帶上馬車。
方舟軟軟地靠在車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沈鬱痕見她臉色稍微變好了一點,他靜靜看向窗外,讓她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剛才他去找她問玉觀音的事,聽桓叔說她與賀子明出去了,不料路上見她一個人像隻沒頭蒼蠅一樣跑著。
鴻飛山莊。
沈鬱痕見馬車停了,方舟還一個人縮在角落,便將她拉了下來,讓下人帶她回房休息。方舟此時根本沒意識,她隻是任別人擺布著。別人帶她去哪,她就跟著去,癡癡呆呆的。
“這小子怎麼了?”沈晏衷奇怪地問沈鬱痕。
“受驚嚇了。”沈鬱痕也奇怪地看著沈晏衷。
“這小子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大白天還會被嚇成這個樣子。”話一說完,他才感覺沈鬱痕正奇怪地看著自己,“怎麼了,哥?”沈鬱痕深奧地搖搖頭。
方舟睡了一覺,醒來時,才知道自己已經在鴻飛山莊了,她忽然記起今天沈鬱痕要看一些帳目,她趕緊去找他。
兩兄弟正在那裏下棋,她隻好站在一旁,她不懂下棋,但知道,別人下棋的時候不可以打擾。但她見這盤棋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便一個人悄悄走開了。
她一人來到後院,這裏小橋流水,異常別致。心情變得好了些,但一想到賀子明,她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樹上嘶鳴的蟬讓人頭腦發麻,她掬了一把池中的水往臉上潑去,讓自己清醒一點,強製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池中有魚,很漂亮,很活潑的魚兒,她輕輕坐在池邊,抱著膝,低頭看著那些自由自在的魚兒,想著以前快樂的生活,“要是我也是條魚就好了。”她羨慕地看著它們。
沈家兄弟下完棋,便來後院找她。
沈晏衷笑著道:“哥,你看這小子。”沈晏衷指方舟那個坐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怪。”沈鬱痕則還是那種深奧的笑。沈晏衷眯著眼看著他,眼忽然睜大,他大步走向方舟,一邊叫著她的名字,方舟趕緊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叫了聲:“二位少爺。”沈晏衷出其不意地向她胸前伸出一掌,卻被沈鬱痕一掌拍開,而方舟已經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掌,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身後就是深水池,眼看就要掉下去,被沈鬱痕攔腰抱住,她則順勢撲到了沈鬱痕的身上,嚇得她趕緊跳下台階來。
沈晏衷看著他哥的反應,很明顯,他已經知道方舟的底細了。
“想殺人嗎!?”方舟怒瞪沈晏衷,沈晏衷則撓撓頭,笑道:“不好意思,我隻是想測測你的反應。”
“要測也不看地方,要是我掉下去怎麼辦?”方舟咄咄相逼,她剛被嚇了一次,這回還被這小子嚇,她的火不打一處起。方舟恨恨地瞪著沈晏衷。
“行了!”沈鬱痕出麵相擋,方舟這才記起正事來,便不理沈晏衷了,對著沈鬱痕道:“少爺,關於玉觀音的帳目我已經做好了,不過還在竹宇軒,你要想知道些什麼可以直接問我,我還記得。”
沈鬱痕平靜地道:“不用了,我已經看過了,桓叔將它們送過來了。”
“有沒有什麼問題?”方舟問,見沈鬱痕搖搖頭,“非常好,辛苦你了。”話一說完,她便問道:“少爺,那那個事……”沈鬱痕笑著道:“以後你和桓叔就在騰躍閣做事吧。”
“在鴻飛山莊?”方舟吃驚地道,沈鬱痕點點頭,道:“怎麼?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