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翹走了,沈鬱痕沒有告訴她這幅畫對於他的意義,連沈晏衷都不明白,隻要他自己明白就行了。
六天後。
“哥,方舟那家夥不會又出什麼餿主意吧?”沈晏衷十分期待著去見小格,但他怕方舟從中作梗。
沈鬱痕笑著搖搖頭,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主意,你可得處處小心。”
“以後誰敢娶她,女人太聰明真是危險,幸好小格不像她。”沈晏衷說心裏話。
“原來你怕她。”沈鬱痕笑著道,“那好,以後我派她專門看著你,省得你總把一大堆的事扔給我,自己跑出去快活。”
“算了,反正她早晚要嫁人,也管不了多久了。”
“她要嫁人也得經過我同意。”
“哥,你別瞎攪和,早點把她嫁出去,你我都有好日子過。”
“是你吧,我可不覺得她走了會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叫小格替她。”
“你不怕我把她累死,就讓她來試試。”
沈晏衷不說話了,沈鬱痕笑笑,道:“放心,以後她不敢管你們小兩口,我會看住她。”
沈晏衷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哥,如果他沒想錯的話,應該有這個可能。
越王府。
沈鬱痕一拱手,開門見山地道:“越王爺,今日沈某特地帶弟弟沈晏衷情來向小格郡主提親。還請王爺成全。”
意料之中,越王爺雙眉扭緊,道:“不可能,你們回去吧。”
“王爺,我弟與小格郡主兩情相悅,君子有成人之美,王爺何不成全了他二人?”沈鬱痕恭敬地道。他覺得這個時候是談判,一定要逼得他講出條件,隻要有條件,他就一定能把事情搞定。
“你們是商,我是官,自苦官商不通婚,你可曾聽說?”
“這是古語,怎麼可用於而今,孔子也曾說過: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相信越王詩書滿腹,自是懂得這個道理。”沈鬱痕不卑不亢,要講理,他不會輸,“況且,王爺為人,也不迂腐,古之官商不通婚,想那西施也曾是吳王的寵妃,不也隨了範蠡江湖遊走,而傳為千古美談?”
“若論地位,在官場你越王舉足輕重,但之所以越王後對朝中事不聞不問,又是為何?”沈鬱痕針鋒相對,越王沒有說話,他繼續道:“其實越王是看不慣朝中許多光吃糧不做事之人。這說明王爺一心為民著想,王爺常鼓勵王府上下,自耕自種,以給養,為民所佩服,這也可看出王爺絕對看不起一些好吃懶做之人,我也相信,王爺若選婿必然是左挑右選。”
“我沈家家業皆是我兩兄弟一手創下,其中艱辛不會有人知曉,我們自是懂得‘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世人憑什麼對商賈鄙視,我們也是以雙手創造財富,怎麼樣也比坐在那裏讓別人養著要強。王爺深知此理卻拘泥於世俗之見,未免可笑。”
“豈有此理,你竟然敢取笑老夫!”
“非是取笑,乃是言理。”沈鬱痕微笑著道,“王爺捫心自問,是否是拘於世俗,自與王爺交往多年,沈某深知王爺待人寬厚,一視同仁,幾曾輕視過比自己地位低之人?”
越王看著沈鬱痕道:“我是說不過你,不過要讓我將小格許配與他,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王爺有何高見?還請賜教。”沈鬱痕微微一笑,笑得十分自信。
“我奉古人之禮,要我的女婿文武雙全。以文論,我家小格已是飽讀詩書,畫藝極精,而沈老板我也熟知,雖是經商,但也飽讀詩書,至於他我也略有所聞,雖未去考取功名,但文采卻不會遜色;以武論,我隻是聽說他四處學藝,至於武藝如何,卻是聽人說未見真,我有一兒,曾從名師,被當今聖上封為第一護衛,如若能過我兒這關,我們再往下談。”越王看著自己的兒子。
沈晏衷微微一笑,心想,就老頭怎麼不幹脆去擺個擂台弄個比武招親算了。
比試。
打了個平手。
兩個人都打得很開心。
但越王爺最後還是將沈家兄弟哄了出去。
“這回可是他逼我的。”沈晏衷邪惡地道。
“這早在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越王如此執著,看來隻有走一招險棋了。”他看著沈晏衷,“不過方舟她們在幹什麼?今天未曾見她們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