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情可問天(3 / 3)

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鄭躍進被關了3天兩宿,終於被保釋了。

當鄭躍進知道他的保釋金是5萬美金的時候,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第二天他對老婆說:“豔茹,你和兒子待在家裏,我必須返回紐約分部。”

沈豔茹說:“那可不行。紐約分部的主管我們不做了,你在家,什麼也不用做,我養你!”

鄭躍進笑了。

他說:“哎喲,老婆!我現在是被保釋的嫌疑犯,在案情沒搞清楚前,隻要公司不勒令我辭職,那我就要去紐約分部上班。而且要考慮到姑媽任用我本身就是任人唯親,尤其總公司的慕雲飛,會拿我說事給姑媽壓力。”

沈豔茹想了會兒說:“也對,但媽媽已回穀天鎮了,你非要回大西洋城,那我和媽媽說我陪你去。”

“那怎麼行,盼盼不能自己在家。”鄭躍進以兒子為借口不讓豔茹跟隨,他看豔茹噘嘴不高興又補充說,“那給姑媽打電話,看姑媽什麼意見。”

沈豔茹馬上拿起手機給媽媽打電話,可她放下媽媽的電話後看著躍進隻說了一句話:“媽媽讓你星期一去紐約分部。”

這時的鄭躍進顯得很理性的樣子對豔茹說:“我必須去見律師說明情況。說我提供資金給南茜,證據不成立。有誰能證明那聲音是被害人金連成的,除非金連成死而複生。再說,誰看到我提供資金給南茜了?胡扯!說我和南茜密謀的證據呢?我和警察說過了前女友是南茜,可現在警察卻說我說的不認識南茜,我哪知道他們說的南茜是哪位南茜。通過麗莎給我錢,這一點沒錯,但誰說那錢是從賭場贏來的?麗莎告訴我那是保費。再說,他們知道麗莎是誰?就算他們找到麗莎了,麗莎會說那錢是賭資嗎?如果單從個人行為而言,就算是從賭場贏的錢也不違法呀,除非賭場能提供違法賭錢的證據。說我跟蹤金連成與案情有關,這簡直是胡扯淡!”

鄭躍進說到這兒去電腦桌取南茜的信件給豔茹看。

“你也別太自信了,你學的是中國的法律,這是美國。”沈豔茹說後又轉告他媽媽的話,“媽媽說了,讓你先與律師取得聯係,聽聽律師的意見再決定怎麼做。”

鄭躍進點著頭向電腦桌移動著腳步,但仍憂慮地說:“我知道。但聽你說的案情,我對律師已經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為什麼?”沈豔茹吃驚地問。

鄭躍進在電腦桌前回頭說:“一名專業律師,對案情報告的點和眼看不出來,那這位律師是考場答卷律師。”

說完,他找出了南茜的信回身交給豔茹繼續說:“你看看,這可能是南茜刺殺金連成前給我寫的信。”

沈豔茹在接過信的同時,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老公。她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個丈夫有點神秘,好像他的人生經曆裏有訴說不完的故事,就像化名穀風,他是怎麼想的呢,起這麼個名字,為了躲避誰嗎?他真的不是她印象中那個傻傻的老實巴交的鄭躍進了。

不過,看完南茜錯字連篇的信,沈豔茹再一次從心裏讚佩鄭躍進。因為,一個臨死的人把自己生前未能做完的事,或死後要做的事托付給人打理,那這個人一定是她一生絕對信任的人,而這個人就是鄭躍進!更何況他們已經分手了。這說明鄭躍進已經走進南茜心裏並紮根了。

她心裏突然產生一個念頭:“我得問問,他和南茜是什麼原因分手的。”

沈豔茹不經意地抬眼看了看在沉思中的鄭躍進。

而對鄭躍進來說,他來美國10年,已經變得很現實了。他知道所有這一切的得來都是很不容易的,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體力上的消耗,還有心的煎熬。如果不澄清誣告,蒙冤的不光是他鄭躍進,連帶的是姑媽,包括剛剛團圓的老婆沈豔茹。他在牢裏就想入非非地擔憂,如果處理不好,X5總部那個慕雲飛有可能會把他姑媽交出去,那這事就鬧大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可是,涉及南茜他的內心又是非常複雜的。與一個女人在一起共同生活了4年多,哪能一點感情都沒有,盡管是南茜背叛了他,但他認為,對在人生旅途上行走的男女來說,女人自始至終還是弱者。一個對女人沒有感覺的男人,女人是不會動心的,除非她處於萬般無奈的境遇中。雖然他沒有從心裏原諒南茜,但他不恨南茜,而且覺得南茜很可憐,他的心裏也有一本良心賬。所以他很認真地分析了前後發生的事後,對豔茹說總公司沒有公開南茜就是方小艾,K公司也沒有公開說明三千子就是南茜,那Q公司絕不能戳穿南茜就是方小艾或是三千子,更不能因南茜受牽連而把南茜拋出去。因為,在這起複雜的案情裏麵,南茜肯定有拚死一搏的理由和苦衷。

沈豔茹也理解,一個女人被綁架,被輪奸,不管什麼原因,她的仇恨肯定是不共戴天!

星期一上午9點,沈豔茹開車送鄭躍進去機場,臨分手時鄭躍進對豔茹深情地說:“我和你還沒有在美國婚姻登記處注冊呢,聽說網上可以注冊,你回家查一下,先注冊。老婆,我欠你一個莊嚴的婚禮,等我清白地回來,我一定補給你!”

沈豔茹抱住躍進流出了幸福的眼淚,她喃喃道:“我知道,沒有那張紙我們也會天長地久的!”

當天下午,鄭躍進出現在紐約分部時,南茜還在路途上忍受著毒癮發作給她的身心帶來的痛苦煎熬和折磨……

可是,南茜咬牙挺著,咬破了嘴唇,撞破了頭。因為,在她的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去救鄭躍進,哪怕用她的生命也要去換回一個好男人一生的清白!

她在心裏不止一次地喊著:“老天爺,你在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