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昏昏欲睡的老狼,道:“狼兄,截住他!”
隨即,便是放開了手中的韁繩。適才還神態萎靡的老狼,一聽到蘇秦的命令,頃刻間精神抖擻,耷拉著的雙耳立馬豎起,兩眼綻露精光,一躍而起衝向葉崢。趁葉崢及所未料之時,猛然將他撲倒。
前番如此矯健的將其撲倒,轉眼,已然垂首俯在他身上打起哈欠。此時被重重撲倒在地的葉崢也是愕然,這畜生竟隻聽蘇秦的話。回想這幾日無論自己怎麼與它講話,它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見葉崢吃痛倒地,一臉呲牙的表情。蘇秦笑著忙不迭叫狼兄讓開。
邊攙扶起葉崢,邊笑道:“沒事吧。”
原本剛上心頭的怒意,也被這笑聲感染。自己也是失笑。
院中的涼亭。蘇秦往狼兄麵前放了一盤果點。又是提了一壺茶,為葉崢倒上了一杯。這才坐到了葉崢身邊。看著他細細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何時見過葉崢如此狼狽。
蘇秦忍笑,抿了一口茶。道:“我不是有意想欺騙你的。”
葉崢拍了拍掌上的灰塵,睨了她一眼,道:“你的確不是有意。可托雨公子前來便是存心。”
蘇秦也不答,倒是覺得有些難堪,都是自己惹出的是非。這個問題不值得深究下去。無論如何都是她自己不對在先,她心知理虧,也不再辯駁。
便扯開話題,嬉皮笑臉討好道:“你怎麼能夠堂而皇之的帶著狼兄入孟府?”
想來,這孟府也是深門大宅,豈是可以隨意出入的。
“有錢好辦事。”葉崢笑意中略帶不屑。
這孟府最近那麼多陌生人出入,下人自然是防不勝防,更何況自己使些小錢,由後門進入應是不難。
蘇秦笑著揶揄道:“葉公子還真是家大業大。不過,還是多謝公子關心了。”
心中甜甜的。心中仿佛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被慢慢的化開。自己倒是好運,剛走了個李牧言,又來了個葉崢。
葉崢看著她微紅的臉色,道:“看姑娘在孟府也過的頗滋潤,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拿起了香茗,輕輕品了一口。蘇秦隻覺好笑,這葉崢到底介意的是自己的不辭而別,還是其他。
道:“蘇秦入孟府總有自己的道理。具體緣由也不便解釋太多。”
葉崢看著她,不語。自然是知道她有她的目的。他就是想知道,不過都已經言明了,他也不便再多問什麼了。晚風徐徐。院中花香陣陣撲鼻。環望四周,滿院皆是叫人心曠神怡的奇花異卉。倒是難得的好地方。
柔聲道:“跟我回去吧。”
蘇秦的手微微頓了一頓。她害怕這樣的溫柔,讓她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惆悵感。
深吸一口氣,正了正神色,道:“回去?回哪裏?葉月莊?”
一雙眼,也是深深的看著葉崢。道:“同樣是借住,與這孟府又有何異。”
蘇秦不想這樣。早在離開洛陽的那一刻,她便是知道自己這一世哪裏有資格去談這兒女私情。到頭來即便不是包袱也終將是害人害己。
葉崢看她如此堅毅的眼神,卻根本猜不透內裏。隻是淡笑著微微點頭。
蘇秦現在隻想趕緊扯開話題。遂又想到了方才那位,便是疑惑道:“你稱呼剛才那人為安公子?他是何身份?”
單單隻是這個姓氏,便足夠讓蘇秦心底激起層層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