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曉蓉又哭了一會兒,才一咕嚕爬起來,端著水給他潤嗓子。
孟回還插著鼻飼管,顯然不能吃東西的。
醫生來給他做了一番檢查,確定沒什麼事情,就安慰他們一番離開了。
“阿回,睡吧。”
她正要回沙發上窩著,孟回卻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眼神帶著熱切:“一起睡吧,來!”
她點點頭,輕手輕腳地爬上去,生怕壓到他,又一點點地給他挪了位置,才爬上去靠在他手臂邊上,側臥著抱住了他。
“我沒事,別僵著了!”
他側過頭費力地說了句,嗓子忽然又有些癢了。
“水,老婆!”
湯曉蓉立即一咕嚕爬起來,給他端水。
吸管放到嘴邊,孟回卻目光火辣地看著她:“喂我。”
湯曉蓉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咬著牙瞪他,這個沒正形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
孟回嘿嘿地笑著,努努嘴:“老婆,渴。”
湯曉蓉頓時沒轍了。
每次麵對賣萌的他,總是沒辦法拒絕的。
隻好一咬牙,喝了一口水,輕輕彎腰吻住了他,將口中的水一點點地渡進他的嘴裏,哪知道他漸漸開始不老實起來,舌尖在她唇上一頂,長驅直入地霸占領地……
湯曉蓉悶聲嚶嚀,立即退開了,氣得抬手就在他臉頰上掐了一把:“幹什麼呢,還不老實?身上的傷不疼了?”
孟回嘟嘟嘴,因為整個人有些蒼白,看上去格外地軟萌:“就是疼,才需要安慰啊!”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重新在他身邊躺好。
漸漸地也明白過來他的心意,孩子沒了,奶奶死了,她每天都忍不住失落,如今被他這麼強行地插科打諢一番,心情也輕鬆了一些。
他微微偏著腦袋靠在她身邊,半晌,啞著嗓子說了句:“曉蓉,我有事情對你說!”
…………
這一晚,孟禮在帝豪大廈中落腳,心情很不錯地落地窗前看著永州市的輝煌燈火,手裏酒杯中的冰塊漸漸融化,他仰頭幹了一杯酒,轉頭正要放下杯子,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濃妝豔抹的助理拎著酒走進來,麵帶喜色地說:“老板,人抓到了!”
“嗯,在哪裏?”
“在帶過來的路上。”
孟禮閑適地放下了酒杯,朝她招手:“那就直接帶到這裏。”
助理嬌笑著湊過來,被他抱著坐在他的腿上,一邊和他調笑一邊打電話通知人。
等了大概五六分鍾,門鈴就被按響了,助理急忙從他懷裏跳起來,整理了一下雜亂的頭發和衣服,紅著臉去開門。
秦姣姣被兩個大漢架著扔在了孟禮腳下。
她披頭散發,身上穿著黑色亮片的緊身裙也被撕裂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撕裂的口子下,可以看到白嫩的肌膚被劃傷,血跡斑斑。
她顫抖著趴在地毯上,抬頭看見孟禮,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孟禮見她這樣,也有些意外。
蹲在她身邊,撩了一下她的頭發:“不害怕我?”
“孟叔叔真會開玩笑,您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為什麼要害怕呢?”
孟禮審視地看著她,忽然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大拇指在她豐潤的唇上微微掃過,隨即冷笑著問:“很好!秦姣姣,我現在問你,是誰派你來勾引孟欽和我,挑撥離間,教唆孟欽竊取我保險箱裏的資料的?”
常年玩女人的人,居然因為一個女人和自己的兒子反目,說出去也是真可笑。
秦姣姣一聽,頓時嬌笑起來,嘴角掛著血跡,還是眼神嫵媚地看著他:“勾引你?不是你強迫我的嗎?”
孟禮臉色鐵青:“你該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秦姣姣趴在地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斜著眉眼看他:“我知道您耐心不多,所以說的是實話啊!”
孟禮捏著她下巴的手忽然下移,掐住了她的脖子:“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秦姣姣,你的弟弟在我手裏,我既然把你帶到這裏,自然是有把握讓你開口,還是不打算說嘛?”
秦姣姣臉上故作嫵媚的笑容頓時一僵,秀麗的眸子裏忽然一片血紅:“你把我弟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