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清風沒有說話,整個人也出奇的放鬆,渾身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舒服,好似他們本就應該這麼走在一起一樣。
他活了這麼久,尚未見過同夏纓一樣,如此主動的姑娘。這麼一弄,鍾離清風麵色如舊,可是耳朵尖已然紅了一圈,出賣了一切。
月色迷離,芳草萋萋,湖麵倒映出月光,靜謐無風,一如光潔乾坤鏡。
林中繁星點點,螢光飛舞,恰似萬千明珠亮。
兩人就這樣牽著手,往前方走去,腳下踩著微潤的膏土,仿佛心也像此一樣柔軟。
鍾離清風許久都沒有愜意的走過夜路了,也從未和一個人的心隔得這麼近,哪怕知道即將要鬆開,可是這一刻,他覺得很暖。
漫長的時光很容易在不經意間改變一個人,悄無聲息,就像現在的夏纓很是貪戀男子的體溫。
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已經找到了。
“已經過去半年了。”夏纓看著如被墨水浸泡過的天空,眼中映出點點繁星,“接下來,我想開始發奮賺錢。”
“好。”鍾離清風緊緊牽著夏纓的手,言語中是說不出的寵溺。
“現在說這個似乎太破壞氣氛了。”夏纓自嘲地笑了一下,“可我不大會說情話,多多包涵。”
鍾離清風搖搖頭,“我明白。”
“但是,我是真的很想同你一起生活。”夏纓停下腳步,看著男子英俊的側顏,緩緩說道:“我一定會努力。”
鍾離清風笑著摸摸夏纓的小腦袋,“拭目以待。”
……
……
另一邊,朱翠翠二娘的孩子生了,呱呱落地,七斤重的大胖孩子。
但,是個女兒,同算命先生說的不一樣。
朱翠翠爹氣的半死,之前信誓旦旦的說是個男孩,他才會娶進門,為了個女人鬧得媳婦不快,兒女不認,想去找算命的麻煩,結果人家早就走了,都不知道姓什麼名什麼。
朱翠翠的娘那可叫一個開心,隻要自己丈夫不開心,她就開心。
反正自己的錢都攢起來給翠翠當嫁妝,新出生的孩子都讓丈夫一人負責去,她樂得清靜自在。
朱x不想辦滿月酒,可是看著兒女妻子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再聯想起之前的不悅,覺得不蒸饅頭爭口氣,是個女兒也開心。
而且二房的小妾可不是吃素的,晚上吹著枕頭風,硬是把朱翠翠的爹吹的滿麵春風,比生了個兒子還要開心。眾人見了還奇怪的,隻是說了什麼便不得而知了。
於是乎,滿月那天,朱翠翠爹借了一些銀子,叫來承包酒席的班子,在庭院裏頭擺了大十幾桌,有魚有肉,熱熱鬧鬧。
朱翠翠她娘借口身子不舒服,躺床上什麼事都不管,幾個孩子又小,朱翠翠是更加不會來幫忙,她爹也放不下麵子去叫。
二房生產完身子不大舒爽,於是所有都是朱翠翠爹包辦的,一些細枝末節都快忙活死他了,然而他還是得耐住性子,假裝出高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