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化妝間,就見到兩女的。
一個坐著,黑色短發黑色正裝,黑色皮鞋,黑色麵孔。一看就是黑的很,不好惹啊。另一位恰恰相反,白的衣白的臉,麵目良善看著就像被欺負的。
坐著的那位聽到了開門聲,抬頭間,看李智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口氣更是不善:“臉搞成這樣,還怎麼拍下一場?”
皺眉揮手,命令道:“小天,去弄點冰,給她敷敷臉。”那姑娘應了聲出去,李智訕訕站立一旁。
這時,化妝鏡前擺著的黑色皮包裏突然響起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女人信手一掏,聽了兩下就是一個吼:“這種事還要叫我,他一個副導演幹什麼吃的,要群眾演員搞不定就讓他別來見我。”
啪嗒關上,女人上下看看李智,冷哼道:“不記得我誰了?”
感覺來者不善,李智同學低眉順眼:“你是——”
沒應,又是一串鈴聲。
女人低罵聲,接起一聽,那臉立馬柔和下來,低聲嗯了下:“正說呢。”
啪嗒!
才回著李智剛才的問話:“怎麼,失憶了?連我這個製片主任都忘記了……”李同學汗出,就聽人繼續道:“你還特大牌的哈,手機要是沒用就別買了,老關著吃閑飯啊!”
這下,李同學找到話題了:“剛才靜場。”
那女人嗤一聲:“你豬腦啊,叫你靜場又不是叫你關機。下午三點,去金總辦公室。”
“啊?”
女人上下瞟了眼,“啊什麼啊?真是越看越不對勁,出趟車禍連腦子都帶走了?”
門開了,叫小天的助理拿著一盒冰進來了,將裹著冰的布囊貼著李智的臉,她嗤啦一聲。女人的手機又響了,她接著聽了兩下,咬牙罵:“王八蛋,在那兒等著。”
說罷,扔下一句:“讓她自己弄。”就帶著那助理匆匆走了。
李智鬆了口氣,一張臉半邊冰的,半邊熱的。
猶如那心情,複雜啊!
那女人還真能掐會算。
下午三點,《豪門恩怨》裏,她李智的戲份剛好完成。走出片場,一路問了些人,才知道金總辦公室就是早上看到的那棟大樓的最高層。
帶著一肚子不明白,李同學來到了二十八層,就有一個漂亮的秘書給她打開了門:“金總在裏麵等你。”
一進去,門一關。李智瞪眼一看,什麼金總,可不就是那個“揉”麼。
此時,一身黑色職業裝,正在黑色的超大型桌子前,麵目不善地對著電話說著什麼,看到她,手指一指向下一勾。李智同學就給定在了原地。
“……在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等他真到了這兒,再來下這個威風吧!”用力一拍桌子,女人一把掛斷電話。
停頓一秒,柔同學抬起了頭,原本怒氣衝衝的神情呼啦~一下,變成了春風拂麵般的媚笑:“小月兒~來了啊!”
李同學一個哆嗦,頭上立馬蹭出一層汗。
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
柔同學婀娜多姿地甩了甩大波浪的紅發,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走近點。李同學心有波瀾千千潮,無奈人在屋簷下,隻好乖乖走到那超大型桌子對麵,卻見女人臉一冷,話語如鋒,喝道:“近點!”
娘啊,不能再近了!
李同學沒有麵對虎山行的勇氣,隻哭喪著一張白皙小臉,咽咽口水心有抗拒地又挪近一小步,柔同學長手一勾,李智隻見著眼前黑色一晃,領口已被扯了過去。
她啊一下,肚子被桌子擋著,人一下趴到了台麵上,臉頰上“唑”的一聲,一個力道,已經被印上一口櫻桃紅花。
當場,石化鳥。
“啊呀,小月兒~”柔同學看著她那樣,不覺吃吃發笑。腰肢纖擺,一下挪到她身側,一手輕輕搭上她的肩,微微一靠,立馬,骨頭就沒了。
那份重量,比不上那份柔軟。蹭得李智同學那個暗暗叫苦。
結結巴巴道:“金,金總。找,找我什麼事?”想離開,靠!這女人是練過金鍾罩還是鐵布衫啊!怎麼這麼大力氣。
“嘖嘖,瞧你。”柔同學嗲笑,手順著李智的屁股摸到了褲兜裏,掏出了一手機,一看點點頭,柔聲道:“以後不準關機。聽到麼?”
我關不關機,關你什麼事啊!
李同學抗拒地暗想,突然聽到了自家的鈴聲。那一刻,猶如天籟啊!
倏得抬頭,結巴:“金,金總,我電話……”姓金帶柔的女人滿臉淡笑,手腰間一勾,將李智整個抱在懷裏:“有電話,你就接吧!”
接,我接!
李同學的心啊,仿佛是巨浪裏的碎末啊!順著那紅指甲的手,接過一聽,好死不死是那個“緣分呐”
“李小姐……”
“哦,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