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並非想謀朝篡位,左右不過是嘲諷五歲的陸冰卿一番,圖個樂子。
然而魔宮便像什麼也不知道一般,下人依舊井井有條地做著手頭上的任務,陸冰卿依舊在練著小孩兒專用的木劍。
到最後在魔窟挑釁之人直接鬧到了魔宮門口,說是陸冰卿藐視他們,此等君主簡直有辱魔尊風範。
到最後實在吵的不行,下人讓陸冰卿拿個主意,她想了想,決定去找以前的師父宿陽真人來坐鎮。此人修為高強,比她這個娃娃要強上幾倍。
是以陸冰卿邁著小短腿悠閑地走到了宿陽真人修行的洞府,放開聲地大喊了一句:“魔女陸離懇請宿陽真人坐鎮魔宮!”這一喊便連著喊了數遍,然而沒什麼反應。
一旁看戲的槐樹精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小公主,宿陽真人去了正道,聽說是給他大徒兒上香去了。”
“啊哈?”陸冰卿睜著有些茫然的眼睛,“你怎麼不早說,喊那幾聲怪費力氣的。”
槐樹精不說話了,陸冰卿抖了抖衣服席地坐下,吩咐了一旁的下人去告訴那些挑釁的人,她今天換個地方聽他們嘮叨,且讓他們來這兒,或者直接說她沒搬到救兵,不想走回去了。
下人應聲走了,槐樹精一臉驚訝的表情:“小公主還真敢這般作為?不怕宿陽真人生氣?”
陸冰卿用術法扯了槐樹精的幾片葉子扇風,故作深沉地搖了搖頭:“非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宿陽真人待在此處難免寂寞,本君給他添點人氣。”槐樹精聞言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陸冰卿接著問道:“這宿陽真人是要去多久?”
槐樹精猶豫著比了五根樹枝,陸冰卿猜測到:“五個時辰?”槐樹精搖了搖頭。
“五天?”槐樹精還是搖了搖頭。
“難不成是五年?”
槐樹精搖著頭歎了口氣:“非也,兩三天便可。”
這會兒換做陸冰卿不說話了,原來這世道連棵槐樹精都是奸詐的,隻怪她當初太沉迷於修為,不料世事。
等了一會兒陸冰卿隻等來下人沒等來那些鬧事之人。隻聽下人說道:“那些人說要先去吃個午飯,然後再來魔宮門口聚眾鬧事。”
陸冰卿一聽不幹了:“本君難得棄了練劍的時間陪他們把戲演下去,這會子放本君鴿子實在讓人不恥。也罷,本君不陪他們玩了。”說完立馬站起身拍拍衣袖走人。
槐樹精趕忙拉住人:“怎麼就走人了,你不陪他們也不多陪我這老人家一會兒?”
陸冰卿想了想,吩咐下人把自個的木劍帶上來,“既然你這般無聊,本君便陪上你一會兒。本君的劍法還差些火候,您老人家幫忙指點指點。”說完便運行起了功法,拿著木劍對著槐樹精砍了過去。
槐樹精嚇得急忙大叫:“小公主這是作甚?啊!我的葉子!我的樹枝!”槐樹精為了躲避陸冰卿的劍扭來扭去的,一時子逗笑了一邊看戲的下人。
一招練完陸冰卿收了功法,槐樹精的葉子樹枝也掉的差不多。“我寶貴的葉子!小公主你無理取鬧,得賠給我!”一時間宿陽真人門口都是槐樹精哭喪的聲音。
陸冰卿冷漠著一張小臉走過去:“別哭哭嚷嚷的,讓你再輕視小孩子。你這般修為也敢在魔窟混,連我個小娃娃都打不過。”
槐樹精聽了這話趕忙求爺爺告奶奶,說自己再也不敢了,讓陸冰卿行行好把他的葉子樹枝弄回來。
陸冰卿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施了一招枯木逢春,不過片刻便修複了槐樹精的枝葉。
槐樹精鬆了一口氣,感歎道:“小公主天生眼盲,怎的劍法如此刁鑽厲害,實在是惹不起!”
一個下人不服氣地插話道:“老槐樹精還敢這般說法,小公主這叫天賦,哼!”槐樹精趕忙稱是,這群娘子軍他實在敵不過。
等了數日不見宿陽真人回來,陸冰卿也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直接跑到那些挑事的人麵前說要是他們再不聽話,她便哭給他們看,說著說著眼淚還真掉了下來。
一時間兩方人都愣住了,陸冰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淡淡地來了一句:“怎麼淌水了?”
挑事兒的人也很配合:“你說哭給我們看的。”頓時兩方人又僵持住了。
最後陸冰卿破罐子破摔,直接放下了狠話:“魔君之位本君不要也罷,待得本君修行歸來,倒要看看爾等如何欺負人!”說完陸冰卿便走了,留下那些人一愣一愣的,麵麵相覷。
“小公主這是真生氣了?”一個人猶豫著開口說道。
“大概不會理咱們了。”另一個讚同地點了點頭。
有一個人責怪道:“五哥,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那個五哥歎息一聲:“這年頭的小蘿莉真難勾搭!”
“……”
陸冰卿回魔宮交代了一些事宜後便開始閉關修煉,那些個挑事兒的人不足為懼,她可不能因此而耽誤了修煉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