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冰卿抬頭看了看天空,問道:“這裏可否禦劍飛行?”殷菽琰搖了搖頭,說是沒試過,接著又道:“先把傷勢養好,其餘再談。”
陸冰卿倒也讚同:“我這裏還有數瓶靈藥未用,你們且拿去。殷修士將其塗抹在傷處,三兩天便可痊愈。”
這些東西皆是外用的,陸冰卿是精魂神識受創,倒是沒多大幫助。
殷菽琰和鶯池接過藥瓶後皆謝過陸冰卿,陸冰卿還顧得開個玩笑:“這靈藥命名做玉石膏,若是你們用著好,便幫忙打打名聲,魔宮因著本君敗家金庫虧空,須得用些手段賺錢。”
鶯池忽而笑出聲:“估計是魔君個人有些困難。”
陸冰卿立刻附和起來:“鶯池修士倒是說到本君心裏去了,自本君接觸了丹藥符篆之物後,便知這金錢貴重,缺不得。”
三人接著談了一些計劃,打算先在此處養傷,等觀察一番情況再有行動。
商量片刻後殷菽琰便起身去了湖水邊處理那隻死狸子,雖說是修行之人,但也還未達到脫離世俗的境界。
鶯池去找了一些枯枝來,陸冰卿施了法術生火,隻見毛球立刻跑離了陸冰卿的身邊,遠遠地蹲著看著她那裏。
陸冰卿過了一會兒才察覺異樣,心下“咦”了一聲,接著專注生火去了。
鶯池去了湖邊幫殷菽琰的忙,陸冰卿遠遠聽著動靜,心裏有些八卦起來。
這殷菽琰於鶯池有救命恩情,也不知會有多大牽扯,這宗門規矩與心係之人相比,倒是有些值得考量。
也算苦中作樂,歇息的時候陸冰卿問起了鶯池淨元宮的事情,問她門內女子年紀大了去往何處。
鶯池眸色複雜地看了殷菽琰一眼,扭扭捏捏地說道:“我這宗門皆是女子,據說是去往一處道觀,在那裏壽終正寢。
不過我入宗門二十有餘也沒去過,更具體的也便不清楚了。我聽別的前輩說,她們更願意脫離宗門雜事,去往人間雲遊,偶得一番感悟,也可成書立言。”
陸冰卿點點頭,歎道這確實是些內幕,原本她還欲問淨元宮眾人的情愛之事,最後還是罷了。這群人也算得上修仙界的尼姑,得放尊重點。
接著陸冰卿又把話題轉向了殷菽琰,問道:“殷修士是否出身殷家?我聽你與殷家主同姓,這同姓多為同宗,有些好奇。”
殷菽琰瞥了陸冰卿一眼:“魔君倒是八卦。”陸冰卿訕訕道:“習慣成自然嘛,改天我忍忍,也能做個安分的人。”
鶯池有些吃驚:“我倒是沒有將殷修士與殷家主想到一塊兒去,畢竟一個是殷家家主,一個是天玄宗的弟子標榜。
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兩人樣貌有些相似之處,之前不曾細看,也並未深究。”
殷菽琰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算是認了,陸冰卿得了答案也不再問,又與鶯池談論起了別的事情。
這次說起的倒是魔窟,陸冰卿說正魔兩道可以好好相處,兩方之間其實也沒太多可以糾葛的東西,大抵是受前人意念感染,失了自己最初的判斷。
殷菽琰和鶯池沉默下來,陸冰卿隻得說道:“本君便是說著玩的,你們也切莫計較。”
不過這念頭陸冰卿是有了體會才會這般說的,說到底是心裏倡導以和為貴,不喜爭端。
殷菽琰道:“魔君此言多少有些道理。”陸冰卿點了點頭,揭過了話題,卻不由在心裏道:“看來讓正魔兩道和平相處,任重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