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陸冰卿此般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嘖了一聲後說道:“現下的女子都這般硬氣?跟個男子似的。吾隻不過見你這女娃有趣才尾隨至此,並無什麼不良目的。倒是你這修為不到家,未察覺吾早已跟了你多時,還在見到吾之後便出手打人,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
陸冰卿“哼”了一聲,心裏卻更加警惕,此人竟然早已尾隨了她,而她卻毫無覺察,這人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陸冰卿不想惹麻煩,是以態度突然變得恭敬,朝著對方拜了一拜,說道:“晚輩阿離見過前輩,剛才撞到前輩確實是晚輩的不是,還望前輩見諒。”
才說完她便換了一個態度,隻聽她言道:“可前輩隨意跟蹤一位年幼女子未免有失能者風範,這‘有趣’之說不覺得諷刺?”
那人原本帶著邪笑的嘴角立刻僵住,神情有些變幻莫測,過了許久後才道:“沒什麼人認識吾,吾隨心所欲些也無人管束,誰能管得了吾跟蹤的是男娃女娃少年耋耄。”
“前輩倒是隨性。”陸冰卿嗤了一聲,接著道,“敢問前輩是哪個門派的?名號如何?”
那人摸著下巴狀做搖了搖頭,咋舌道:“吾看你這女娃根骨清奇,心有智慧,卻是太過狂妄了些,不可塑也。”
陸冰卿聽這話後無話可說,不過心下也不想與之多做糾纏,隻道:“既然前輩已表明了態度,那晚輩便先告辭離去。”說完便收了玄魔,轉了個方向行去。
那邊爭論的數個人已經拐進了林子裏,陸冰卿也不怕被發現了。
那人見陸冰卿此般態度趕忙過去追人,一瞬間便移到了陸冰卿麵前。
他開口道:“你這般便離去豈不是讓吾很無趣,不若陪吾玩上一玩,興許吾高興了能把你送出這鬼打牆去。”
陸冰卿神色一凜,立馬出劍擋在身前,問道:“你到底是何人?進出萬獸崖者皆以保命為宗旨,前輩倒好,還來管顧我的閑事。”
接著她又笑道:“我們同處在這裏邊,前輩若是有能耐先出去一個試試?若非如此,便別阻攔於我。”
“你這女娃怎的如此乖張?”那人微微皺起了眉,隨後又道,“吾自蘇醒那日起也在這裏遊蕩了數年,也遇到過不少人,還從沒見過你這般難對付的。”
陸冰卿麵上無甚表情,心裏卻道:“敢情這是戲耍過不少人,大抵也是每一個都說上一句如此‘水靈靈的美人兒’,當真是把危險之地當做青樓酒館了。”
“那前輩有何法子帶晚輩出去?”她問道。
這人言行放蕩舉止輕浮,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想搭理,不過若是真能將她陸冰卿給帶出去,倒是還有點用處,能夠讓她改變一下對他的看法。
那人忽然一副自得模樣,其眉梢一挑露出些許邪氣來,不過眼角微壓又將邪氣鎮住了些。
隻聽他道:“那要看女娃子能不能應付吾的遊戲了。這鬼打牆得範圍之內分別埋著七顆琉璃珠子,若女娃子能全部找齊,吾直接送你到出口。”
陸冰卿聞言挑了挑眉,突然便想到一茬,該不會這鬼打牆便是麵前之人所為吧,雖說此種事情聞所未聞,但也不排除了它的可能性去。
陸冰卿道:“前輩怕不是在誆我?晚輩雙目失明,怕是看不見什麼珠子。”
那人“咦”了一聲,片刻後回道:“那便是女娃子的事了,你且去尋找珠子吧,吾跟在你的身後看著。”
陸冰卿嘴角抽了抽,隨即便轉過了身走了。以及在這裏浪費時間,不若去找找鬼打牆的突破口,那七顆珠子什麼的還是留給別人去玩吧。最重要的是,她陸冰卿倒是要看看此人想玩出些什麼花樣。
“你怎麼又出爾反爾?”那人以拳擊掌歎道,竟是突然消失不見了。
陸冰卿察覺到異樣停了下來,神色複雜。此人在此處來去自如,當真是危險神秘得很,之前她諸多試探,竟也沒打聽出些什麼有用消息。
此人並非宗門修士或者魔窟魔修,其來曆當真讓人耐人尋味,畢竟人家竟是不動聲色地跟蹤了她數日。說實話她陸冰卿對於此事還是有些憤怒的。
陸冰卿邊想著邊向前走去,突然邁入一個新的地界心下猛地一跳,這鬼打牆竟然不見了?
是那個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