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拿到了基本看不懂的書,這就叫做上古傳承,李雲現在明顯是能轉化上古文字,這樣的能力,不僅僅會讓修者動心,更會讓他們這些讀書人動心,要知道,這種誘惑絕對能讓人拋棄很多的東西,李雲給他們設下了一個陷阱,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心甘情願的跳進去,跟在李雲的身邊,這種書籍,似乎就能無窮無盡,這樣的感覺一旦興起,就再也沒有辦法遏製。
“好,好好好,兩位師弟,還不拜見主公?”杜文忠顯得非常開心,哈哈大笑起來,對於他來說,眼前的事情讓他看到了真正的希望,這個希望就是能讓他的心願達成的希望,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是激動了一些,對於他身前的兩位師弟來說,李雲給出的東西,其誘惑之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司馬景在看了孫子兵法之後久久不語,其愕然的態度顯然是有所領悟。
知識永遠都是被動的東西,一個人能從一本書裏麵領悟出多少的東西,你自己本身的資質,還有後天的遭遇有著很大的關係,李雲能領悟的,司馬景未必可以,司馬景領悟的,李雲也未必行,所以,在很多的事情裏麵,李雲和司馬景依舊會采用不同辦法去處理,這就是每個人的不同點,就算是他們學了同樣的東西也是一樣。
“嗬嗬,殿下,我曾經遞給中樞一個條陳,你可曾看過?”邢若愚對於自己大師兄的話置若罔聞,他很心動,可是他還是需要一番試探,策士都是如此,其實有能力的人都是一樣,想要成為他們的主上就要徹底的折服他們,讓他們歸心,否則的話,他們就算是落魄荒野也似不會為你效力的。
“自然看過。”李雲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是在回憶這位先生對於帝國兵製的看法,在他看來,那份奏折簡直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東西,不是說這位先生能力不行,他提出來的東西,都是最最寶貴也切實可行的意見,可是他卻在挖李家的根基,就是他對於四方鎮守製度的不讚同,隻要有這個,兵製改革就隻能無疾而終,因為這是祖製,也是整個千葉傳承的大製度,自然是不可能因為兵製而壞了根基的。
“殿下怎麼看?”邢若愚顯得有一些慵懶,但是他的眼裏閃過的一絲光亮卻沒有逃過李雲的眼睛,李雲微微苦笑,他在想,自己是不要如實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但是又怕傷了眼前這位看起來方正的中年大叔的心,心裏有一些躊躇。
“嗬嗬,殿下不必隱晦,很多的事情,我自然明白,是好還是壞,我心裏自然是清楚的,隻是希望聽聽殿下的看法。”邢若愚將自己的想法暗示給了李雲,對於他來說,很多的事情,其實時過境遷之後去看,也是一個笑話,自己的那份奏折就是那樣,很多的東西,或者說在點子上了,但是卻太過意氣用事,其實那裏麵的很多東西,都不是他的看法,而是他的一個學生的看法,那份奏章也是那個人代筆的,書生之見,意氣之爭啊。
“書生之見,意氣之爭,其實看到的時候,本殿很難相信這是先生你寫的東西,這份東西,幾乎要將先生害死,無論四方鎮守的製度有多麼的不好,它也是先祖製定的,我們李家從來不曾虧待過千葉的任何人,為什麼先生的想法裏麵還是覺得我們李家有虧職守呢?我們的統治,對於這個千葉的老百姓來說是不是好事應該由他們來回答,而不是某一個人,或者某兩個人卻說的,至於兵製的改革,除了激進一些之外,先生很多的觀點還是相當的中肯的。”李雲的話顯得非常的委婉了,但是裏麵的意思還是清晰非常,他的話很明白,這份東西是不可取的。
“哈哈哈哈哈——好,好,殿下不愧為殿下,邢若愚參見主上。”中年人單膝下跪,恭敬行禮,這個禮節是大陸上文臣的認主禮節,一旦在長輩的麵前做了這個禮節,那就表示,他這一輩子都將忠誠於這個人,所以,這種禮節,代表著一個文臣的忠心,和血誓一樣,都是極少出現的東西。
“這,先生請起,愧殺本殿了。”李雲顯得有一些愕然,他沒有想到,邢若愚居然會這麼的激動,甚至有一些衝動的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這讓李雲有一些措手不及,也有一些驚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