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千葉,選拔機製基本上都是依靠著這樣的鄉野裏麵有名望的人辟舉的,雖然這樣的製度被監察部嚴格的審核了,但是難免濫竽充數了,雖然數量極少,而且在之後的三年一查裏麵,隻要是庸才者,就算是辟舉的人也會被連累的,所以,官員的質量還是不錯的,可是也常常發生官員不夠的情況,就好像這一次,李雲一舉占領了東疆州,多出一州之地,那麼多的官員不知道要從何而來,這也是一個很痛苦的事情。
李雲提出的這個機製,可謂是官員的培訓機構,雖然現在還需要時間,可是十幾二十年之後,千葉將再次進入一個可怕的發展期,現在也隻能用一些原本的官吏,還有從千葉的內地還有中樞抽調一些官吏去管理八個郡的大洲,李雲知道,自己將千葉最後一塊短板補上了,可是就算是這樣,真正的人才,還是需要自己去發掘的,畢竟,現在自己不是國主,人才,是不會自己跑到自己的麵前來的。
第二天清晨,李雲坐在寬大的馬車之上,看著對麵的司馬行之,腦子在思忖著是不是應該問一些什麼,司馬行之的個性失之於懦弱,雖然內政不錯,可是卻隻能跟在別人的身後,亦步亦趨了,他這種個性,是做事的人,所以他最多也是做一地之郡守,或者是一州之副手,讓他做封疆大吏是不行的,他沒有那個魄力,對於李雲來說,司馬行之雖然變相的成了他的人,因為他對他是有恩的。
在劉元的事情上麵,要不是李雲保住了他,他現在至少也是一個革職查辦,哪裏還能在郡守的位置上繼續逍遙,在千葉做官是一件非常有前途的事情,至少,隻要你不犯忌諱,很多的事情都很自由,而且辦公的方式你也可以任意選取,每個月要有七天審案,其他的東西,隻要你能完成任務,在考核的時候數據不要太難看,自然會沒事,甚至還會穩中有升,而司馬行之為什麼幹了六年的郡守也就是兩輪的郡守,將整個嚴曲治理的水清河晏的依舊沒有辦法升遷,一方麵是因為他沒有大作為。
另外一方麵這種考績也就隻能讓他維持在原本的位置上而已,加上劉元的原因,就算是李雲幫他,這輩子做到一個州牧也就是巔峰了,想要進入中樞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李雲也知道,千葉已經漸漸的形成了一種製度式的政治,也就說無論別人怎麼看吧,事情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上官已經不能以自己的好惡來決定這個人的前途了,最多在有條件相等的人的情況下,壓他一下。
就算是這樣,也要小心監察部找你的麻煩,雖然這種東西沒有證據,可是一旦你對一個人表現出太過明顯的壓製,而這個人又是真的有才能的話,那麼一旦這個罪名成立,你的官聲就臭了,在官場上被人指指點點的簡直是一件可以讓人羞死的事情,人活一張臉,樹妖一層皮,到了這樣的程度還不肯辭職的人,現在千葉還沒有出現過,所以,心胸無論寬不寬的,都不敢在千葉做這樣的事情。
“司馬大人,說說你的師門,讓在下也有一個了解,否則的話,到了那裏,不是白出了洋相?”李雲微微一笑,看來還是要自己先開口,對方還是真的沉得住氣的人,李雲也知道,自己其實提出來的時候已經算是示弱了,他現在確確實實的需要一個向導,他想要知道一些閑堂的具體情況,否則的話,自己不是無頭蒼蠅麼?
“嗬嗬,殿下有興致,那下官就給殿下說說,閑堂,祖師是林公文遠,已經去世,而現在的閑堂之主,是文遠公的大弟子,也就是在下的師尊,杜文忠先生,先生也是從中樞退下來的,今年已經八十有三,他弟子眾多,可是他講授的是為政之道,雖然說弟子也是人才濟濟,但是應該不是殿下此行的目標才是。”司馬行之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李雲沒有讓他失望,求賢若渴的樣子已經表現出來了,既然李雲已經擺足了姿態,自己自然不能隨意的拿捏,自己也拿捏不起。
“嗬嗬,司馬大人也知道了,本殿身邊缺少一個謀士,現在本殿身邊麻煩的事情很多,沒有人替本殿謀劃一番,就顯得有一些手忙腳亂,不成體統啊,不過司馬大人說的不對,本殿此次去閑堂,是為了訪賢,是人才,本殿這裏都歡迎啊,對了,先生說閑堂人才濟濟,不知道比先生若何?”李雲眼睛微微一眯,雖然司馬行之不過中人之才,但是卻勝在辦事穩妥,而且謹小慎微,能力也不錯,這樣的人,在李雲眼裏已經算是不錯的人才了,這一次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隻是抱著嚐試的心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