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尉遲奔騰代表的就是李穆的門麵了,對於李穆來說,要是問罪尉遲的話,那絕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這種情況讓李穆沒有辦法接受,所以,他掩蓋了這個事實,但是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本身就是想要出名的葉軍魂在戰勝那個所謂的第一武將的時候就將消息放出去了。
雖然葉軍魂也招來了李雲這個怪物,第二步的計劃沒有實行就已經不得不投降了,但是這件事情還是宣揚了出去,雖然一直都沒有得到征西軍的認可,但是卻也沒有人反駁,畢竟,這就是事實,隻要有心人稍微在軍中打探一下就能得知,雖然說征西王下令不準談論,可是人言可畏,這樣的事情,誰又能製止的了別人的談論的,李雲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簡直是在傷口上撒鹽了。
“穆爺爺,有一些事情,出我的口,入您的耳朵,這個東西,你自己看吧,如果你想要他死,就繼續這樣那個用他。”李雲眉頭微微一皺,自己畢竟還是身份不夠,鎮不住李穆,但是他手裏的東西卻能鎮得住他,他輕輕的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李穆,轉身離開了,而李穆看到手上的東西,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怪不得李雲會將話說的這麼嚴重,原來竟然是監察部出手了,看來尉遲奔騰真的是護不住了,喪師辱國,要是他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的話,那死去的幾千兵士要如何給他們餓家人一個交代?
“哎,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李穆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忍,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是無能為力了,隱瞞軍情,殺良冒功,自己都要受到牽連,不要說幫忙了,尉遲奔騰是死定了,也難為他了,居然在之前還能在自己的麵前數落李雲的不是,簡直是無恥之尤,李穆的眼裏閃過一絲猙獰,既然要殺,還是自己來吧。
與此同時,在天平要塞裏麵,葉軍魂也在麵對新任的東疆總督,也就是暴虎的三王子暴風,這是一個略顯陰鷲的中年男人,看著麵前的葉軍魂,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的疑惑和不解,這個人居然能從信都殺出來?簡直是不可思議了,信都和天平要塞之間相隔七百裏,這七百裏,現在都是千葉的地盤,他能殺過來麼?而且,千葉的主力基本都被他吸引在天平要塞之下,還有餘力去攻克信都麼?
“葉府君怎麼啦?信都是怎麼丟的?你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裏的?”無論如何,葉軍魂也是現在的中樞認命的信都城守,正五品的高官他這個總督也隻有建議權,而沒有任命權,所以,他隻能小心翼翼的確定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問題,葉軍魂在衝陣的時候那血淋淋的廝殺其實已經讓他放下一半的心來了,但是剩下的一半,還要看葉軍魂的應對才行放下。
“王爺,在下也不想丟掉信都,那裏可是下官的根基之地,可惜啊,於副將叛變投敵,下官雖然發現了,但是城門已開,千葉五千驍騎營已經進城,在下看事不可為,突圍而出,在下從千葉的後方過來,穿的是千葉的軍甲,在衝陣之前才換上自己的軍甲,所以一路上,倒也沒有人阻攔。”葉軍魂將大的方向說了一下,細節方麵,也是一一應答,舉止從容,甚至連眼角都不曾動一下,這樣的心理素質不得不說是一個成功的說謊者必須要具備的,而且葉軍魂的冷酷在軍中是出了名得,而且他現在丟了城池,雖然是因為背叛而被攻破,但是畢竟是吃了敗戰,所以,麵無表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葉府君已經盡力了,這樣的失敗一是非戰之罪,就在天平要塞裏麵好好的休息一番,這件事情,本督自然會再做計較的,你下去吧。”暴風的臉色已經漸漸的恢複平淡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徹查了,對麵這個人說的話並沒有什麼漏洞,該忘記的地方他也忘記了,整件事情都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雖然說她的心裏還是有一些不安,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可是他發現,葉軍魂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風督,在下在千葉後防的時候,有一個發現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葉軍魂欲言又止,但是他的話卻讓暴風眼睛一亮,大大的降低了葉軍魂的臥底可能,因為這樣的人有著太強烈的表現欲望了,隻要表現欲望強烈的人,往往就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人,這樣的人要是隨便的做出建議的話,是不是陷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對於葉軍魂,暴風是有戒心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個這樣的人,不得不說,太過巧合了,也太過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