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過後,作為新職員的蘇樂開始認認真真的上班,偶爾遇到順路的魏楚,便搭一個順風車,小日子過得也有滋有味。
在一個風淡雲輕的傍晚,蘇樂與同事一起下班出公司,然後在公司門口看到了一輛閃亮的跑車。車主人她認識好幾年,看到這個人出現,她就覺得腦仁開始隱隱作痛。
“蘇樂,你怎麼了?”同事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關心的問,“身身體不舒服?”
“沒事,”蘇樂對同事笑了笑,與女同事分手後混雜在其他下班的同事人群中,出了公司大門,至於站在門口的人,她看也沒有看一眼。
下了班,煮了一碗麵隨意吃了點,就開機打字,這幾天上班,小說更新的速度已經降了下來,腦子裏有個大致的雛形,寫起來的速度還算快。
寫了一段,起身衝了一杯速溶咖啡,一邊喝一邊想著下麵的劇情。她總是不擅長處理心理柔軟的部分,這是她寫作的一個缺點。她喜歡寫作,但是卻不愛寫那些柔情似水的女子,她的筆下的女主角,有狠厲的,有機敏的,甚至有工於心計的,唯一缺的便是癡情女子。
小的時候,她的父親與別的女人拿了與媽媽共同賺下的錢走了,媽媽哭過後,卻又堅強的站了起來。同時也讓她明白,女人的眼淚,除了讓人同情憐憫外,並無作用。
有力氣期盼一個犯錯的男人回心轉意,為何沒有勇氣站起來,哪怕過得清苦,也不會丟失了自己。她相信愛情,但是從不輕易相信愛情,所以莊衛讓她失望,卻不會讓她絕望。
為了一個惡心的男人對自己未來的愛情絕望,那是傻女人。遇到失敗愛情還不吸取教訓,那是失敗的女人。
喝了一口咖啡,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女人與男人沒有差別,男人事業愛情兩兼顧,作為女人同樣也可以。理智的愛情,總要比失去理智燃盡一切最後隻餘灰燼的愛情好。
放下咖啡杯,又打了一大段字,手機此時響了,她順手拿起電腦桌上的手機,打開手機蓋,視線還落在WORD上檢查有沒有錯別字。
“你好,我是蘇樂,您哪位?”
“蘇樂,是我。”
蘇樂按在鍵盤上的右手微微一頓,索性收回手:“莊衛,你有事?”這位大少爺最近是寂寞了?
手機那頭沉默片刻後,繼續響起那熟悉的聲音。“我與林琪分手了。”
“是嗎?”蘇樂慵懶的靠著軟軟的椅背,心裏暗自讚歎這把椅子坐著真舒適,打字累了靠著感覺緊繃的背脊都放鬆下來,不知道魏楚是在哪買的,端過咖啡杯喝了一口,她的心情還不算好,也想知道莊衛還有什麼好說的。
有時候某種男人演起戲來,比什麼電影都好看,既然對方想要免費讓她聽戲,她也不好拒絕才是。
莊衛沒有得到蘇樂的反應,隻好繼續開口道:“你最近好嗎?”
“很好,”蘇樂偏頭看著窗外,這算是矯情麼?
手機那頭繼續沉默,蘇樂不想知道莊衛的目的,但是也沒有打斷對方的深沉時光,她是個講禮貌的女性。
“蘇樂,我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莊衛的聲音裏帶著遺憾,失落,還有懷念。
蘇樂端著咖啡杯的手一緊,隨即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大概是我不夠好吧。”
那邊又是半天沒有聲音,蘇樂嘴角的嘲諷意味卻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