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花明滅的瞬間,我看見站在路上的身影竟然是應該在皇宮給皇後過壽辰的燕千山,心裏不禁一陣詫異,他全身布滿濃重的酒味,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醉得神誌不清了。

他一把將我拉進懷裏,緊緊的擁抱著,我掙紮幾下,發現他力氣大的嚇人:“燕千山,你醒醒,你認錯人啦。”我焦急的喊道,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還是那樣不清晰,大手帶著灼熱的溫度在我臉上撫摸了一下,歎了口氣,唇直接罩了下來。

來不及躲閃的我直接被他吻住了,一開始隻是輕輕的碰觸,然後逐漸加大了力度,我驚得睜大眼睛,意識到他真的可能認錯人了,我向後退去,急忙叫道:“燕千山,你喝多了,我是淩心。”

“淩心。”他跟著我自語道,眼裏忽地閃過什麼,直接將我的頭固定住,唇舌再次壓了下來,而且直接捏開我的嘴,唇舌毫不猶豫的竄入我口中,仿佛不知饜足的掠奪吮吸起來。

濃重的酒味在我口腔裏化開,熏的我不自覺的皺起眉。想要推拒卻被他一隻手固定在懷裏動彈不得,另一隻手壓在我後腦,他嘴裏的酒味讓我有些暈乎乎的,可理智告訴我這樣不對,於是更加劇烈的掙紮起來,他唇舌離開我的嘴,直接在我耳邊低聲道“別動。”聲音雖然還不是很清楚,可我卻聽出了裏麵的一絲壓抑和—懇求。

我直接愣住了,連他又吻過來都沒注意,難道我聽錯了嗎,他怎麼會用那樣的聲音和我說話,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沒有劇烈的掙紮,而且覺得自己被酒味熏得更暈了,直到我感覺肺裏的空氣都被吸光了,胸腔疼的發脹,他才離開我,但手臂還是那麼緊緊的抱著我,似乎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裏。

我驚呆的看著他,今晚的他太奇怪了,我甚至感覺到他體內似乎壓抑著什麼,但他似乎仍舊醉得神誌不清,眼神朦朦朧朧的看著我,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吻了、抱了的到底是誰。我歎了口氣。扶著他向他的寢宮方向走去。

他腿腳浮飄,幾乎將身體一半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我費力的將他扶離這裏,渾然不知在我們身後的不遠處,正閃爍著一雙充斥著嫉妒和憤恨的眼睛,直到我們不見蹤影,她才無聲的離開了。

燕千山的寢宮裏仍舊一個人也沒有,看來所有的人都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都跑出去看煙花了。

我費力的將他扶到床邊,正要將他放下,誰知他腳下一拌,連帶著我直接摔在床鋪上,而且直接壓在我身上,我用力的推了推,完全推不動,“燕千山、燕千山。”我又叫了兩聲,他還是沒反應。

我連腳帶後背用力的蹭身後的床,才挪動了一點,卻累得我額頭見汗,但沒辦法,總不能就這樣吧,又努力向旁邊蹭了兩次,然後我就僵住了,雖然我沒有真正的體驗過男女之間的事,不過好歹也是個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的人,自然明白他身下的硬挺是怎麼回事。

而燕千山也不客氣的在我身上來回撫摸起來,我又驚又羞,急忙抓住他的手:“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水喝。”我不抱希望的說道。他僵了一下,聲音粗噶的仿佛換了一個人“水,好。”然後翻過身,平躺在床上。

我急忙下了床,倒了一杯茶,他閉著眼喝下了,我將茶杯放回去,回頭看了一眼,他還閉著眼睛,看來要睡著了,我小心的將他的鞋脫下來,幫他蓋上被子,然後就要走出去。

“其實我根本沒喝醉。”我一驚,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燕千山是聲音深沉而清晰,哪有一絲喝醉的樣子,我轉回身,他仍舊閉著眼睛,悅耳的聲音再次從他嘴裏傳出:“我在皇宮的確沒少喝,可是還清醒的很。”說著,他睜開雙眼。

他的眼神清明無比,深處閃爍著危險而又狂亂的火焰。“我應該恨你的,從你用發簪刺進我身體裏以後,我就應該恨你的。”他定定的看著我,眼裏果真閃現幾分恨意。“我在東越通緝你,日複一日的尋找你,我告訴我自己,那是因為我恨你。

“我要找到你,然後好好報複你。”他眼裏的恨意不見了,然後是深深的自嘲:“然後我在華中看見你了,雖然你扮男裝,但是你的五官沒有一刻在我腦海裏淡化,我一眼便認出了你,我以為我那樣高興是因為終於有機會可以報複你。”

他深深的看著我,忽然坐了起來:“在華中的皇宮裏,我的視線還是離不開你,我覺得那是我想及早體會報複的快感,然後我將你綁了回來,我告訴自己我要好好折磨你,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折磨你,似乎以前用在別人身上的手段我都不會了,甚至。”他又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看見你暈船會心痛,看見刑玉打了你不自覺的處罰了他,而且,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感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