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狂野而霸道,帶著愈演愈烈的穀望以及深入骨髓的滿足,在我口中不斷的索取,似乎永遠都不會饜足。是夜,漫天的繁星光芒逐漸暗淡,半彎皎月緩緩升上天空,將大地的一切鍍上一條反射著淡淡光華的金邊。

當離穹傲將我衣衫褪盡後,那呆滯驚豔的目光讓我羞憤欲死,微惱的遮住他的眼“不許看。”誰知他將我的手拉下,眼裏的穀望幾乎將我靈魂都焚化,即使雲先生給他施針時所帶來的痛苦都沒有讓他露出除了慵懶外的第二種表情,但是他現在看上去卻隱忍的痛苦異常,汗水已經順著他邪魅的麵孔緩緩淌下。

“心兒,你好美。”那低聲的喟歎仿佛就含在嘴裏,融化在舌尖,但卻一滴不漏的流淌到我心裏,我不禁憶起似乎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也是我們兩個,那時的他已經被****迷得失了理智,但在看到我身子後,還是不禁歎道‘好美’,我溫柔的笑笑,離穹傲的呼吸卻驟然加重,然後滾燙的大手熨帖上我的身體,一種陌生到讓我心顫的戰栗感霎時遊遍全身。

仿似害怕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離穹傲不斷的進行索要,頎長精壯的身體仿似不知疲倦的馳騁,直到問再也承受不住的睡過去。但我知道,即使在他最動情的時刻,他都有意的保護我腹中的孩子。

當我醒來的時候,春日的陽光已經暖暖的照在身上,離穹傲正將我擁在懷中,用毛毯將我緊緊裹住,風馳電掣的向前飛奔而去,我竟已經睡死到不知道他究竟這樣趕了多久的路。

發現我醒來,離穹傲放慢速度“心兒醒了,比我想象的還要早些。”他低聲說道,想起昨夜他仿佛永遠不知疲憊的與我抵死纏綿,我霎時羞紅了臉,他看見我羞紅的臉,身體一僵,竟然停住了腳步,眼裏又閃爍著讓人臉紅心跳的光芒。

雖然已經有了昨夜那樣的接觸,他的眼神還是讓我羞得不敢抬頭,悶聲說道“我們還是快些趕路,正事要緊。”離穹傲聞言,歎了一口氣,仿似極為不情願的道“放過你,瞧你現在害羞的樣子,昨夜怎麼那般膽大?”臉上漾著邪氣叢生的笑。我皺著臉瞪了他一眼,臉色更加泛紅。

離穹傲將我放下,然後扯掉我身上的毯子,將我緊緊的擁在他懷裏,緊到讓我很容易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我身體一僵,不敢亂動,離穹傲下顎抵著我的頭頂“心兒,你該知道我有多麼的想要你了吧,妖精。”

*

我們回到華中,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盡管正值四麵楚歌的境地,華中城內的氣氛仍舊是安詳與寧靜的,雖然路上的行人個個形色匆匆,但是城內的治安未見一絲混亂感。

回到華中城內,我和離穹傲就分開了,他有他需要做的事,而我也有自己的思量,甚至沒有向離穹傲說明。

我抬頭看著華中皇宮那高大宏偉到需要讓世人仰視的宮門,緩步走了過去,果然被守門的侍衛攔住,我掏出令牌,守門侍衛一愣,沒有說什麼的將我領了進去。這塊令牌是玄天雍很早以前就送我的,為了讓我進出宮門方便。

禦書房內隻有兩個人,玄天雍和青海,玄天雍仍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微皺的眉毛還是可以看出他的心緒並不如表情那樣波瀾不驚。正在閱讀著一塊皮卷。而他身後的青海就直接將焦急掛在臉上,濃鬱的仿似化不開的濃墨。

我悄然進入後看見的就是這幅光景,輕輕扣了扣敞開的房門,兩人同時抬頭,俱是一副吃驚的表情。“心兒。”玄天雍木然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隻是叫的者樣自然,仿似在心底已經叫過千遍萬遍,見我眼裏劃過的詫異,一整神色,又恢複了冷靜。

“淩姑娘這些天究竟去了哪裏,讓天薇十分擔心。”我對著他略一施禮道“真是對不住了,竟然沒有陪天薇最後幾天。”寒暄過後,我便直接切入正題“現在華中的形式不容樂觀,陛下這幾天就會趕赴前線吧?”

玄天雍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會這樣問的毫不避諱,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明日啟程,三日後到達。”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和你們一起去。”

短短三日,赤炎和魏嶺的和軍進行了三次攻城,兩百萬大軍死了將近三十萬,換來的就是傲峰城的岌岌可危和熟知傲峰城的機關埋伏地點。而傲峰城之所以可以守住,卻是因為這三日內,不斷有小股軍隊甚至是民間力量的加入,唇亡齒寒的道理不必人講,所有人都明白,民間自行組成的力量變得不容小覷,甚至以前一些四處流竄的盜匪都齊齊集結,相約投軍。這三日,就是這樣,在一些原本不被注視的小人物,奮不顧死的抗爭下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