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雪目光冷冷的,宛如冰雪一樣,眾人皆吸緊了呼吸,整個房間,靜的跟死一樣沉寂。
被夏初雪冷冷盯上的丫環是夏初雪的貼身女婢容兒,她隻霎那間的驚恐,便冷靜下來,王妃的為人她最清楚,左不過是隻病貓,真要發威,也是一隻毫無氣勢的母老慮,眾人早就不把她放在眼底,容兒沉住氣,躲閃開夏初雪的目光,低下頭去,想著接下來的說詞。
“奴婢背叛主子應該是死罪吧。”冷冷的嗓音,說的極輕極慢,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
李月仙麵色一變,都到這個時候了,夏初雪還有心情關心這等事情?她最該關心的是自己手中那帶血的刀,她這個殺人凶手。
容兒麵色一白,有些害怕的抬頭看了一眼夏初雪,當見她眸底冷芒閃爍時,她便求救似的看向李月仙。
李月仙豈會讓夏初雪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忙急怒的問身後的人:“王爺怎麼還不來?出了人命是何等大事?”
“側妃,王妃的目光好可怕呀,要不,先把她捆起來,免得她再傷害別人。”一個丫環大著膽子開口,她也怕極了夏初雪手裏的刀,因為王妃此刻仿佛變了一個人,眼神凶狠冷凜,殺氣騰騰。
李月仙正擔心著這件事,聽到有人提議,忙對愣在一旁的幾名侍衛下令:“王妃殺了人,就是殺人凶手,趕緊捆起來,免得再有無辜受害。”
夏初雪看著李月仙那迫不急待要修理她的表情,嘴角冷冷上揚,嚴厲一喝:“誰敢動我?”
衝上前的侍衛被她這威懾十足的喝聲給震住,腳步停下,一臉遲疑的看著李月仙,李月仙臉色沉鬱,忽然揚起好意的笑臉對夏初雪說道:“表姐,事已至此,我也很難過,但你已經殺了三夫人,證據屬實,你已經難逃法網了,又何必垂死掙紮呢?隻要你束手就捕,表妹我一定會跟王爺求情,讓王爺輕罰你的。”
夏初雪眸底冷寒乍閃,冷冷的看著李月仙虛偽的笑容,陰冷道:“你說錯了兩件事,第一,我沒殺過人,第二,你也絕對不會替我求情。”
李月仙被她這句話驚的睜大眼睛,本來她還想裝下去的,此刻被夏初雪一語道破她的心機,她當既翻臉無情的指責夏初雪:“你休要狡辯,人是你殺的,刀還在你手上,我們都是見證人,你抵賴不了的,表姐,你為什麼如此的狼心,三夫人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還有可憐的世子,還未出世就悶死在娘胎裏,真的好殘忍,你的心怎麼這樣的黑啊。”
夏初雪見李月仙一臉栽贓的唱腔,句句都指控她是殺人真凶,這戲演的未免太逼真了吧。
夏初雪無視李月仙滿臉的悲憤,冷眸看向手中的匕首,血跡鮮紅,顯然是剛從身體裏B出不久,再去看死去的三夫人,她胸口衣襟上的血際卻很奇怪,有一部分已經幹透了,隻有往下的一部分還帶著豔紅,夏初雪是在死人堆裏打滾過來的,如此明顯的痕跡,難逃她敏銳的雙眼。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夏初雪彎腰蹲在了三夫人的屍體旁,眾人皆瞪大眼睛,心裏驚恐的在猜想,王妃在幹什麼?難不成她還要對死去的三夫人動手腳?
李月仙冷冷的眯著眼,一時猜不透夏初雪在搞什麼鬼,但,她卻一點不擔心,夏初雪的愚蠢粗笨是眾所皆知的,就算她想找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隻怕就憑她那點低級的智商,就算給她機會,她也替自己翻不了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