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自己是漂泊的,一直沒有親人來尋她回家,她想著也許自己沒有親人,又或許自己的親人並不想尋她回家呢。
阿詩看著她的樣子也是心疼不已,想要安慰卻不知從何處安慰。
“但至少家主他從未忘記您這個女兒啊,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找過您,江止就是家主手下的,派了不少人去尋您,都沒有尋到,為了您,家主都病了。”
洛水凝隻感覺心裏難受萬分,她頭疼欲裂,似乎總有什麼要湧現出來,卻又被另外的事物強行封鎖住,兩者相遇必然會衝突,而受罪的則是洛水凝。
此時她正蹲在地上,淚水滴在地上,打出一個個淚花來。
阿詩不是沒有看到她痛苦的麵色,她也跟著蹲下,想起家主的囑咐,她確實多言了,這些不該說的。
她暗暗自責的同時,也扶起痛苦的洛水凝,扶著她走了一段路,看著她的身子從微顫到平靜。
她累了,她需要休息。
也不知流了多少淚水,她的眼幹澀異常,疲憊不堪,她幾乎沾床既睡,阿詩深深的歎息一聲,替她關好門,站在門外,暗自較著勁,她怎麼就這麼笨,怎麼將這些讓小姐傷心的往事提起。
到了晚上,阿詩在門外守夜,不知是夜裏幾更,阿詩打著噸兒,時而驚醒,擺擺頭,拍拍臉,讓自己清醒幾分,沒過一會兒,她支撐不住,小腦袋撐不住,點了幾下。
夜色中,屋簷上黑色影子疾行著,快的讓人看不清。
所到之處,皆留下一陣夜風,有些涼意,那人輕輕點了阿詩的睡穴,這下,她徹底睡死過去了。
屋內蠟燭未滅,燭火一陣亂晃,一道人影出現在窗前。
洛水凝沒有睡下,坐在床榻上,眼神有些空洞,沒有任何感情在裏麵,像是少了什麼。
那黑衣人徑直走向她。
“洛姑娘,久違了。”他輕輕開口,聲音裏好像也帶了些涼意,盡顯疏離。
洛水凝聞言,眸中總算有些一絲流光,“玄雀?”
“洛姑娘,入夜了,怎麼還不見你歇下?”她穿著單薄的中衣就那樣坐著,靜的好似隨時都會飄走的蒲公英。
“我若是歇下了,也見不到玄雀你了。”她說這話時,眼裏並沒有太多的情感,這麼一句話讓她說的輕飄飄的,淡到他的心裏去了。
“姑娘,玄雀此次前來,是為了公子。”他開門見山道明了來意。
“公子有事相求。”玄武見她不語繼續說道。
洛水凝卻開口,“你們家公子居然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他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竟也需要我這個弱女子相助。”她這句話似嘲似諷,但讓人聽起來又像是在嘲諷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