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聽完,麵色有些難看,水月在一旁也是,麵呈擔憂之色。
炎陽自知身體才愈,幫不上什麼大忙,就站在一旁。
江容沉吟半晌,才道,“她如今可有性命之憂?”
“這……小姐她雖無生死之憂,可這命卻隻剩下了半條……”大夫也是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他行醫數年,沒見過哪個人傷的如此之重的情況下還胡亂揮霍靈力,重傷之下大用靈力,可是萬分傷身的。
“那,可有什麼辦法?”江容眼神裏存著一點希望,他可不要女兒出什麼事。
那大夫卻是一臉惶恐,撲通一聲跪下,那一刻,江容的心也是跌到了穀底。
大夫一直說,“小姐,小姐的身體隻能用藥材勉強吊著,一旦脫離藥材,她就活不了,但是要救她,縱然我行醫多年,也未曾碰見過這樣的情況,求家主恕罪……”
江容心裏明白,這根本就不是大夫的錯,無法挽回便是無法挽回。
忽然大夫抬起頭來,說道,“家主,我知道了!小姐的娘親曹氏府上還有一位醫術頗有造詣的老前輩,可以請他來瞧瞧,也許就能救回小姐!”
江容連忙差人去請。
那位老前輩叫曹須,他來時,江容見他模樣已年過半百,可是步履依舊輕快,隻是臉上不知為何,也帶著一種憂慮。
他非常人一樣先把脈,而是走到床前,摸了他那長長的白胡子,似乎是在觀察。
之後他僅是把了脈,就十分驚訝,立即站起身來,與江容說道,“老夫要帶小姐回一趟曹府,為期是三個月,三個月後,自然就將小姐帶回來!”
江容思索,曹氏一脈本就人丁稀少,就這麼一個外孫女,當然不能放任不管。
“好,多謝曹老!”江容俯首作揖。
曹須連忙道,“不敢不敢,家主留步。”
洛水凝自那日起就被帶去了曹府,清心苑被弄得一院狼藉,江容又請人重新收拾好,又裝點一番,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阿詩和阿春也是孤零零的住在偏院裏,日日盼望小姐能早日回來。
炎陽也想過要到曹府去看看洛水凝,可轉念一想,這三個月,洛水凝恐怕都是在修養的,此時也是見不到她的。
赤凰也回了虞山,那日他去過清心苑的事,大家都好像沒有再提過了。
江北也是十分擔心姐姐的安危,日日吵著水月,追問洛水凝的情況。
水月瞧著年紀甚小的一個孩子,就和姐姐如此親,他們小時候都未曾見過麵,也許是血緣的關係吧,無論多遠,無論那人生老病死,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緣故,總是能準確的感受到,並且為此擔憂著。
水月覺得這樣也是甚好的,江北遲早都是洛水凝的弟弟,兩人的關係好也是理所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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