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走在苻堅的身後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誰能想到自己還能見到一位皇上啊,這人可是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利的啊,千萬不能得罪啊。
苻堅笑眯眯地對景然說:“你看我這宮中景色如何啊?”
景然壓根就沒有仔細看周圍的風景,但是還是毫不遲疑地點頭道:“秦宮真的很美啊,水榭樓台、重樓玉宇,美不勝收啊。”
苻堅說:“既然我這皇宮這麼美,你不如就留在這宮裏吧。”
景然這下可笑不出來了,說道:“在下給太後娘娘瞧好了病,就離開了。”
苻堅說:“既然你說了我這皇宮好,為何又不肯留下來呢?”
景然說:“我在晉國還有親人呢,怎麼能留在秦國呢?”
苻堅說:“朕可以派人將他們都接過來,他們可以和你一同生活在秦國啊。”
景然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陛下,我雖然是葛洪的徒弟,可是真的隻是學了個皮毛,不及我師父萬分之一。您若是需要大夫,太醫院的禦醫們已經足夠用了,他們的醫術絕對在我之上。”
苻堅曖昧地看看景然說:“那你且安心給我母後治病吧,留在秦國的事情以後再議。”
景然心想:以後再議?不用議了吧?我是絕對不會留在秦國的,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啊。
苻堅又領著景然參觀了皇宮許多美景和宮殿,有些地方是絕對禁止外臣入內的,更別說是一個沒有一官半職的江湖遊醫了。
苻堅身後的太監和宮女都覺得今日的陛下十分反常,做的事情也令人捉摸不透。
景然經過那一番話之後,再也無心觀賞風景,隻是猶如行屍走肉一樣木訥地跟著苻堅到處走,根本沒有注意自己到底在看些什麼。
難捱的時光終於過去了,他們走了一圈終於又回到了太後寢宮,王猛已經離開了,隻有苟太後坐在大殿的鳳座上。
景然以為這秦王浪費了這許多的時間總算該離開了,誰料苻堅說:“母後,孩兒許久未同母後一起用膳了,今日就朕留在您這裏用膳吧。”
苟太後高興地說:“好啊,你平日裏政務繁忙,我多次想請你過來同哀家一起用膳,又恐打擾你就作罷了,難得你今日有空能陪陪我。”
景然真是欲哭無淚,不知道為什麼和這秦國皇帝在一起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令景然渾身覺得不舒服,本能地想要回避他。
景然說:“如果現在沒有在下的事,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苟太後剛想喊個人帶他去,特意給他安排的房間,苻堅就打斷了太後的話,說道:“左右你也是沒事,就開始為太後治病吧,你不是很想出宮嗎?早點治好,你能早點出宮啊。”
景然覺得苻堅說得很有道理,就從藥箱裏把金針拿出來,對太後說:“那請太後娘娘躺在那邊的塌上,讓在下為您施針。”
苟太後到底是一個謹慎的人,並不相信景然這種江湖遊醫,更何況要讓她來為自己紮針,隻是不好浮了苻堅的一片孝心而已。
苟太後對貼身婢女說了幾句話,那婢女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不一會兒,婢女領著一個禦醫進來了,苟太後才躺倒塌上,對景然說:“你畢竟剛到宮中,不熟悉哀家的身子,我還是找一個禦醫從旁協助你比較穩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