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雀本想一同過去,風雨小米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坐在外頭納涼的椅子上,也有茶葉瓜果伺候,“你且待在這裏,看我怎麼收拾他。”
王青雀錯愕,這個女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人家明明自報家門是駙馬了,還一個勁的衝過去,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能耐。於是打開折扇,慢慢看裏麵的駙馬是如何耀武揚威。跟上來的隨從趕緊給他扇扇子,奉茶。
杜荷正牛氣著,對何掌櫃的各種討好油鹽不進,忽然聽到一聲脆生生的女聲說不賣,進來的女子頭上簡單的挽了個髻,露出一隻綠葉桃花簪,穿的也是普通人家的服色,杏色對襟上襦同色抹胸和粉綠齊腰襦裙。
麵目以下用白紗覆蓋,就是那雙眼睛抬起來的時候殺氣騰騰,似乎來者不善。
“這位就是琴主人,杜大人可與她好好談談,小人告退。”何富貴感覺兩人劈裏啪啦的已經開始鬥氣場了,為了避免被誤傷趕緊退下。根據多年識人經驗,這個米姑娘也是個不好惹的人,搞不好後麵是有人撐腰的。
杜荷剛想發發官老爺的脾氣,就聽對方一聲斷喝:“杜荷!你連老娘的琴都敢染指,膽子不小哇!”
對方不但認識他還如此氣勢洶洶,杜荷準備好的話一下噎在肚子裏,他滿臉漲紅,“你你你,你是誰?”想不到她年紀輕輕自稱老娘,這個讀書人一下被雷到了。
“快滾,不要惹我生氣!”風雨小米繼續發威,趁他懵裏懵懂趕快把他忽悠走。
“潑婦,你可知道我是誰?”
“管你是誰,老娘我家是開武館的,小心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風雨小米見他不信,左右張望了一下屋裏有什麼不值錢的東西可以破壞一下以壯聲勢,最後拿起他剛才還沒有喝過的茶杯一飲而盡,正想發狠捏碎它,腦子裏突然出現何富貴肉疼的樣子:我的幾百兩一個的青花瓷啊!
算了,咱們還是環保一點,不要破壞財物。她這樣想著,輕輕放回原處,一腳踩在椅子上,恢複凶狠的聲音對傻掉了的杜荷說:“快滾,要不不要怪老娘不心疼小白臉,來個先奸後殺。”
杜荷看她剛才豪爽喝他的茶的舉動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想不到這個貌似嬌小的蒙麵女子居然如此輕薄,簡直是個女流氓,女羅刹。他今天沒有帶侍衛來不好吃這個虧,趕緊爬起來走到門口,撩下句狠話:“我一定會回來的!”就走了。
“杜大人,他怎麼就走了?”何富貴看他急匆匆的走掉連招呼也沒打,有點奇怪。
“呼呼,當女俠的樣子真是爽!”風雨小米掏出塊手絹仔細擦擦額頭的汗。
王青雀起身走到屋內,笑笑:“怕他不會如此善罷甘休,明天還會來的。”
何富貴急了:“米姑娘你!你怎麼把駙馬大人給得罪了,我這開門做生意最忌諱得罪這些官老爺啊。更何況他剛才說是太子點名要的。”
“哦?他有說過太子啊?我剛才太興奮一下給忘記了。”風雨小米懊惱。
“太子這個人很驕橫,得不到的東西他偏想要,我看小娘子不如到我那裏避上一避?”王青雀提議到。
“我避得了一時,何掌櫃這裏怎麼辦?一會東西全讓他砸了。不成,何掌櫃你放心,明天我還來,他們要拿就拿我一個,和你沒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