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向倪女魔爪下逃脫,孟昊也是鬆了一口氣,臉色古怪的嘀咕道:“這小妮子脾氣怎麼越來越糟糕了,再這樣下去,我這個當師兄的都吃不消了。”
腦子裏回想起小時候,跟著自己身後屁顛屁顛,奶聲奶氣一個師兄的叫著自己的向倪。
還有如今動不動就掐自己的向倪,孟昊瞬間感覺好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都不知道這次師父他老人家召喚我過去幹嘛,難道說他已經猜到了出賣我的那個人是誰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被向倪掐得有些生痛的腰部,孟昊開始猜測向天這麼早便找自己的原因。
“看師父昨天的表情,八成是知道那個人是誰,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他心有顧忌,今天說不定他改變主意了也不不一定。”
一想到這裏,孟昊掩飾的殺氣又忍不住往上蹭,就是因為那個背叛自己的家夥,害得自己差點讓張騫給劈死了,倘若不是生死關頭自己最後賭了一把,死的那個人絕對就是自己了。
想罷,孟昊不再猶豫,腳下的步子更加急促的走白馬堂主向天的住所。
“師父,徒兒孟昊拜見!”
向天的住所,孟昊恭恭敬敬在屋外鞠了一躬,清朗的聲音傳入屋中。
“進來吧!”
得到向天的回應,孟昊方才推門進入。
目光在屋內掃過,向天蒼老的身軀今天居然出奇沒有躺在輪椅上,而是站立著,如一杆標槍站立在屋的正中央。
盡管向天的身體沒有動作,可依舊給孟昊一種麵對凶猛野獸的感覺,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殺氣,比之張騫不知道勝過多少倍。
畢竟是向天,曾經橫掃整個柳城,除卻青衣堂總堂主以外,無人是他對手,他手裏沾染的鮮血也不知道有多少。
“師父找徒兒來可有事吩咐?”收起思緒,孟昊想到了此行目的,趕忙上前,在向天身後三尺的位置站立住。
然而出乎孟昊的意料之外,向天並沒有提起昨天關於那副畫像線索的隻言片語,而是一方常態的開始談論自己的病情。
“昊兒,為師因為十年前重傷之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每到寒冬之際,寒氣便入侵肺腑,傷勢更重,為師能感受到,我的時日無多了。”
心中莫名的一慌,聽到向天說自己時日無多,孟昊豁然心酸,自己沒有父母,從小就被向天收養,他待自己如親生骨肉,傳自己功法和劍法沒有一絲的保留。
整個世間,如果說孟昊還有什麼牽掛,那便是自己的師父和自己的師妹了,也正是因為有他們兩人,孟昊才會效忠青衣堂。
如果自己的師父逝去,那麼等同於喪父之痛。
張了張嘴,孟昊就要出聲卻被向天直接打斷。
卻見向天的眼眸一掃之前渾濁,瞳孔中透露著逼人的氣勢,直視著孟昊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為師現在要你幫我辦一件事,你可願意?”
感受到向天忽然肅然的語氣,孟昊也是神色一震,當即毫不猶豫的說道:“師父乃徒兒再生父母,師父要我上刀山下油鍋,孟昊也不皺一下眉頭。您有事盡管吩咐便是。”
“好,為師最近在一古書中看到,一種名為朱陽果的靈藥,隻要服下那味靈藥,我的傷勢能去十之五六,剩下的傷勢,就不足以危機到我性命。”
“為師今日讓你過來,為的就是讓你去塵國後方無盡山林中,尋找那種名為朱陽果的靈藥。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