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珍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臉色頓時僵住,然後掛掉電話,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反應過來,沈馨予和筱敏的血型匹配完全相同,是母女的關係,這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嗬嗬,看來她是找到了一樣很好的東西!
“小雅,我都叫你幾聲,怎麼都不回應,在想什麼?”一道聲音叫她的思索打斷,莫雅珍回過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女子,正是莫雅珍多年的好友安茱蒂,還如當初那般嫵媚妖嬈,帶著笑容,說道:“你剛剛不回應,我還以為我認錯了人呢。〔wwW。TtshUO。cOM#天.天!小?說~網.”
“茱蒂,好久不見。”莫雅珍帶著笑容,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在外麵玩膩了,回來看看,真是想不到,小雅都成了淩家孫媳婦了。”安茱蒂挑眉說道:“連個喜酒也沒有通知。”
“這些我們也是嫌麻煩,能免的就免了。”
“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這婚後生活過的怎麼樣?”
“還好,不好意思,還有人等著我,先走了。”莫雅珍並不想跟安茱蒂說太多,要轉身離開,安茱蒂又問道:“沈馨予怎麼樣?她真的殺了人嗎?”
如果是以前,安茱蒂一定會認為這個千金小姐是什麼做不出,但是在經曆了之前的事情,她和她有過接觸之後,倒是覺得她不會做殺人的事情,不然顧薇那樣的女人,早不知道被她殺了多少次了。
“她到底有沒有殺人,等明天審判結束後,就能知道結果了,我先離開了。”莫雅珍說完,就轉身離開。
“那改天我們再聚聚。”安茱蒂又說了一句,可是莫雅珍卻沒有回頭回答她,這讓安茱蒂有些納悶她的舉動,或許是經曆了這麼多,她也有了變化。
隻是,她沒有發現,就在莫雅珍轉身之後的陰霾臉色,她緊緊的捏住拳頭,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但很快,就被另一外一種心情掩蓋,就如同她說的話一樣。
明天,等審判結果出來,下輩子在監獄度過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她沈馨予!
這天,萬裏晴空,高級法院即將開庭審理西貢碼頭的謀殺案,也是最後一場審判。
前來的記者比想象中的還要多,坐滿了整個聽審席,在開庭前都在紛紛的議論著今天的結果。
獄警將沈馨予帶到了被告席上,她身著黑色的套裝,稍長的頭發紮起,露出精致的臉,產後還未完全的恢複,臉色看起來在還有些蒼白,但是卻無法磨滅掉她那高貴的氣息。
目光落在了聽審席上,今天,外公和正熙他們都來,臉色都十分的沉重。
知道案件到現在還未找到什麼突破,今天將是一場很難打的仗,哪怕是再難,他們都希望陪著馨予度過。
隻是,今天卻沒有看到肖墨恩的身影。
“開庭!”全場起立,法官走了進來,鞠躬,法官坐下之後,大家才紛紛的坐下,安靜的聽審。
法官翻開卷宗,沈馨予被帶到了證人席上問話,藤靳澤站起身,凡事遇到這種棘手的案子,他的習慣就是不看文件,臨場發揮,所以,將手中的文件合上,看著沈馨予,問道:“沈馨予,今年十月十六日晚上九點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西貢碼頭,也就是案發現場,能否告訴我們當晚你的情況。”
沈馨予點點頭,說道:“那晚,我接到了高旗的電話,約我到西貢碼頭見麵,說是要給一樣東西給我,後來我就讓司機小劉送我到了西貢碼頭,到了碼頭的時候,我打高旗的電話,鈴聲就在周圍響起,我就看到了他倒在台階上,他已經受了重傷……”
沈馨予將那晚的事情說了出來,藤靳澤便接著說道:“按照司機小劉的口供,當晚是我當事人讓他報警,如果是凶手,為什麼還要讓人報警,而不是立刻離開現場。”
藤靳澤麵向法官,繼續說道:“這隻能說我當事人說的是實話,人不是她殺的,她到了現場的時候高旗就已經重傷,而在管理員看到的爭執,不過是我當事人發現了死者受傷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談話,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
藤靳澤鞠躬,然後坐了下來,這會兒,是方梓琳站起身,看著沈馨予,問道:“沈馨予,如果說你到現場的時候,死者高旗已經重傷,為什麼你不第一時間報警,而是在那與他爭執?”
“因為他當時拉著我,說是有話要對我說。”
“你說謊!”方梓琳嗬斥一聲,指著沈馨予說道:“你當時到了現場,高旗根本就沒有重傷,你們是爭執不下,你出手殺了他,請被告訴我,你是否見過我手中的證物?”
沈馨予抬起眼眸看向方梓琳手中拿著證物,心裏不禁詫異,這把匕首……
“我有過一把和這個類似的匕首,但是後來不見了。”一年多前,龍澈有送過一把這樣的匕首給它,隻是後來不見了。
“不是類似,這把匕首就是你的,你所謂的不見,而是你在案發之後丟到了海裏。”方梓琳立刻駁回了沈馨予的話,又繼續說道:“警方昨晚在海底撈了出來,被告,我再次問你,你是不是就這把匕首殺害了死者高旗。”
“我沒有殺人,我根本就沒有殺他的理由。”對方連匕首都準備好,就是擺明了要指證她為凶手,沈馨予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但還是很平靜的說道。
方梓琳立刻又駁回了她的話:“你有,因為你已經知道九個月前的車禍是高旗計劃,那場車禍害死了你的婆婆,也差點要了你的性命,所以,你對高旗懷恨在心。”
“我沒有殺人。”不管方梓琳說什麼,沈馨予隻是堅定了一個答案,就是她沒有殺人,這就是事實。
看到這樣堅定的神情,就連方梓琳都有些詫異,幾乎也相信她說的沒有殺人,但是犯人也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的殺人……
而且,人證物證都已經存在,這會兒,法庭上,控辯雙方各司其職的激烈辯駁。
這個時候,清晨的淩家別墅,沐浴著陽光,看起來富麗堂皇。
肖墨恩的車停在了淩家別墅的鐵門外麵,透過車窗,他看著前麵的鐵門,如果進去,就注定了他要有所放棄,想了一個晚上,他深知這條路是他不想選擇的,但是,現在他卻毅然的選擇走過去,因為,不管如何,他隻要沈馨予平安無事!
管家老喬帶著下人正在廚房整理,看到孫少爺的車停在車棚,他立刻從廚房走了出來。
“孫少爺,您回來了,吃了早飯嗎?”老喬朝著肖墨恩說道:“我去讓廚房給孫少爺做點吃的。”
“不用了,我吃過了,我是來找爺爺的。”
“他正在書房,他交代過,孫少爺來了就直接去找他。”老喬按照老爺交代的說著。
肖墨恩輕嗯了一聲,就朝著書房走去。
這時,整個書房裏飄蕩著淡淡的茶香,淩鴻封坐在黑色的大椅上,看著上海公司的文件,旁邊蘭心在沏茶。
“蘭心,你覺得墨恩這孩子如何?”
“他怎麼樣老爺不看在眼裏嗎?我就不太會看,老爺這麼問,是想要將——”
蘭心的話還未說完,書房的門就被推開,蘭心抬起眼眸,就看到了走進來的人是肖墨恩。
“墨恩,你回來了,我剛剛跟老爺還在說著你呢。”她柔和的臉帶著一抹笑,說道。
肖墨恩沉默不語,淩鴻封也沒有抬起頭,就開口說道:“蘭心,你先出去,我和墨恩有話要說。”
蘭心點點頭,將沏好的茶放在桌麵上,然後就站起身,離開了書房。
門再次被關上,顯得異常的安靜,肖墨恩依舊沉默,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淩鴻封這會兒將手中的文件合上,放在了旁邊的小茶幾上,抬起那銳利的眼眸,說道:“既然來找我,怎麼又不說話?”
祖孫倆四目相對,肖墨恩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而淩鴻封卻顯得倒是悠閑,似乎在等著他開口。
沉默幾秒,肖墨恩磁性而渾厚的聲音響起:“爺爺,要我怎麼做,才能放佛馨予。”
這是肖墨恩人生中的第一次妥協,但是,現在的他隻希望盡快的解決了馨予的事情,不想她再受苦。
淩鴻封輕笑了幾聲,卻沒有給出一個回答,隻是這麼看著自己的孫子,這樣子像極了當年的睿言。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欣賞你做事的能力,在商場上,你可以手段無情,可是,你卻有著最致命的弱點!”而這個弱點就是沈馨予,而且還不止一次寧願毀掉自己的前途,在當年威盛的時候,他就差點失去所有,而且承受了一年的拘禁。
“就是這樣的弱點,讓你失敗。”說到這裏,淩鴻封不禁皺起了眉,靠向椅背,然後拿起剛剛他看的文件,放到了桌麵,說道:“墨恩啊,你認為你現在有什麼資本跟我談條件嗎?”
肖墨恩拿起桌麵上的文件看了看,這些都是長期以來鼎豐對麥斯暗中的操作,在他讓麥斯去收購東辰航空的時候,就是一步步進入他設計好的陷阱裏,最終,他不禁要拿下東辰,也要麥斯,更重要的是讓肖墨恩在他的掌控中。
這就是淩鴻封的做事風格,陰險而老謀深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連肖文璃回來,都是他故意將墨恩的事情傳來,讓她為了兒子回來,從而可以從她手中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墨恩,你現在隻有一個選擇。”
其實這個選擇就是淩鴻封威脅他走的路,隻要他拒絕,那麼注定在明天失去麥斯和沈馨予。
“隻要沈馨予這次沒有事,爺爺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聽到這話,淩鴻封竟然有笑了笑,伸手拿起一杯茶,說道:“那就跟她離婚。”
淩鴻封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因為他心裏清楚的很,把馨予留在墨恩的身邊,留在淩家,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肖墨恩看著淩鴻封,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就像是淩萬天說的,真正能幫沈馨予的就是他。
隻有他跟馨予斷了關係,那麼她跟淩家也就沒有關係!
肖墨恩沉默了片刻,看著淩鴻封說道:“希望爺爺說話算話。”
“那就要看你怎麼做。”淩鴻封繼續品著茶,香氣四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肖墨恩沒有再說話,站起身,離開了書房。
淩爵靠在了牆邊,看著走過來的肖墨恩,不禁冷冷的一笑。
“看來,你還是妥協了,這還真不像你。”其實他也會詫異,以為肖墨恩怎麼都不可能出現,還是輸給了他的父親。
肖墨恩停住腳步,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淩爵,依舊沉默著離開,完全不在乎大家如何的看待他,隻是希望,事情立刻結束。
此刻,法庭上,控辯雙方的辯駁結束,法官說道:“現在開始結案陳詞,各位陪審員請按照職法規,公正的判斷。”
藤靳澤站起身,從助手那裏那過一份文件,麵向著各位陪審員,說道:“在結案陳詞之前,希望法官大人和在坐的各位陪審員給我幾分鍾的時間,我想給在坐的各位看一樣東西,這些都是我當事人曾經工作過的地方,那些同事想要讓遞交上來的書信,每個人都簽下自己的名字來表示他們相信我的當事人。”
“第一次見到馨予姐的時候,那是在姐姐的葬禮上,而是我去參加馨予姐為姐姐辦的葬禮,是馨予姐讓我知道了我原來有個這麼好的姐姐,是馨予讓我懂得如何去走一條正確的路……”
“很多時候,我都會暗自說我哥哥為什麼當初做出那件事,害了她,但是,很多時候,我又會感謝他,因為如此,讓我認識了馨予,我們是夥伴,是朋友,在她那裏我看到了真正的堅強……”
杜正熙是一路陪著她走過來的朋友,看著所有人對她的唾棄,冤枉和不理解,但是,她卻堅強的走下去,寫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腦海裏閃過那些回憶,與這位朋友一路走過來的回憶,所以,他相信她!
就如同黎振宇對她的相信,從見第一眼,第一次一起工作就存在了。
“我是一個說話結巴的人,沒有人會注意和看重我,隻有馨予姐,她交會我如何交易,教會我克服自己的困難,是她帶著我成為了優秀的交易員……”
“我曾經以為她是害我女兒人,在工作中,我百般刁難她,盡管如此,她給了我女兒更好的治療機會,最後,當真相的時候,我才明白,她是被陷害的,當年的事件不僅僅讓她承受了不該有的牢獄之災,也讓凶手逍遙法外……”
“如果沒有沈總裁的出現,或許,身為榮豐職員的我們,今天已經沒有了這份工作,記得她剛到榮豐的時候,看起來冷酷無情,我們都害怕她,但是,當榮豐麵臨著破產的時候,她寧願放棄自己放棄位置,保全了整個榮豐的員工……”
“認識馨予姐的時候,那是因為我們都在交易部工作……”
藤靳澤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將這些所有的信件讀完,隻是隨便拿出幾封讀了出來。
但是卻讓全場鴉雀無聲,讓這些記者們都感動不已。
在場的杜正熙他們仿佛隨著這些事情回到了那些年,遇見,誤會,相知,相處,他們都相信他們認識的馨予,不可能殺人!
坐在被告席上的沈馨予也被這一封封信感動,抬起眼眸,看著那些坐在聽審席上人,
曾經在庭上無依無靠的她,但是,在今天卻有著那麼多人的相信,她在笑,開心的笑,欣慰的笑。
或許在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覺自己成功了!
滿腦海的回蕩著畫麵,其實是該她感謝每一位真心待她的朋友出現,她忘不了這些經曆,也永遠不會忘記……
而不會忘記的人也有藤靳澤,那個漫天飛舞的大火中,她出現帶給了他希望,她明明可以隻顧自己而不管他離去,但是她卻沒有,藤靳澤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再次麵向著各位陪審員,說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或許剛剛浪費了大家的時間,實在是抱歉,但是我想讓各位陪審團知道,我的當事人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如果說在大家的口中她是一個熱愛生活,那又怎麼會選擇殺人而失去現在所擁有的生活,在幾次的審判中,我當事人多次說了她沒有殺死者,而且,我在這裏想要強調一件事,那就是案發當晚,我當事人懷有身孕,在這麼多局限下,我的當事人還能一刀刺進死者的身體嗎?”
藤靳澤深吸一口氣,最後說道:“誤會和不信任可能會毀掉一個人,包括她的孩子,家人,所以,我希望各位陪審員能給予無辜一絲信任,判定我當事人無罪。”
其實藤靳澤心裏很清楚,現在的他隻是在打感情牌,很多方麵已經不是沒有新突破的問題,而是有人要陷害沈馨予,恐怕這在場內也有對方的人,隻是他們現在完全沒有證據指控。
忽然,他覺得自己有太多的不足,目光不禁落在了沈馨予的身上。
隻見她蒼白的臉露出淡淡的笑容,朝著他微微頷首示意感謝。
真的感謝他們每個人為她做的,因為她知道,她不是自己在麵對,而是有那麼多相信的她的朋友。
方梓琳在旁邊看著,也不禁被感觸,但是作於檢控官,她也必須按照掌握住的證據依法辦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法官正要宣布結案陳詞結束的時候,忽然有人走進法庭,遞給了方梓琳一份文件。
她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法官大人,檢控方剛剛收到了警方遞交的資料,由於有新的證人出現,證明案發現場有出現第三者,警方申請將案件挪回重新調查,並且撤銷對沈馨予的起訴。”
法官判案那麼多年,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禁皺起了眉心,
“這位目擊證人是剛從深圳回來,才看到了報紙上的新聞,找到了警局,他親眼看見當晚在案發地點有一位女子與死者在台階上爭吵,而女子並非是孕婦。”方梓琳將拿到的資料遞交給了法官。
這讓全場的人都為之詫異,沐嶸的臉上也勾起了笑容,這樣他們馨予就會沒事了!
法官看了看文件,合上,說道:“本席同意挪回,並且撤銷對沈馨予的起訴。”
審判因為新的證人不告而終,重新回到了警局調查,而沈馨予也被無罪釋放,杜正熙扶著沐嶸快速地走到了馨予的麵前。
都在為今天的結果欣慰,真是老天有眼,但沈馨予並不這麼認為,看了看周圍,卻不見肖墨恩的身影。
這時,方梓琳走了過來,朝著沈馨予說道:“真不好意思,差點讓我誣陷了好人。”
“你也是按照職責辦事。”沈馨予並不認為這個方梓琳是故意針對她,所以,也就並沒有在意。
“不過,藤律師這感情牌打的真不錯,就連我這個控方都被感動了。”方梓琳看著藤靳澤,笑了笑。
藤靳澤在心裏還是有些納悶,這真的是他的同學嗎?
方梓琳看出藤靳澤肯定還在為她之前的說的話糾結,便湊近了他,又說道:“藤靳澤,你還沒有想起我是誰嗎?”
說著,她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鏡,戴在臉上,然後鼓起兩腮。
藤靳澤忽然睜大了眼睛,驚訝吐出了兩個字:“你是包子!”
那個又矮又肥,帶著黑框眼鏡,還有著一口鋼牙,但是人卻十分正義,跟女俠一樣的包梓琳。
不會吧,真的是她嗎?完全跟他記憶中的不一樣!
“藤靳澤,你好,就是我,好久不見。”她原本跟父親姓,父母離婚之後,她就隨母親的姓成為了方梓琳,這下終於可以讓這個口不遮攔的小子叫她包子了。
看著她的笑容,藤靳澤再想想她以前的樣子,越發的不可思議。
就這樣一群人朝著外麵走去,就在剛走出法院的時候,等候的記者全部圍了上來。
都在問這次案件的事情,在被認為是嫌疑犯的時候,大家的語氣都十分銳利,在今天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時候,大家就都關心的問著各種問題。
麵對這些問題,沈馨予沒有去回答,藤靳澤立刻站了出來,當著各位記者說道:“這件事肖太太沒有什麼想說的,結果就是最好的答案,肖太太的身體不適,希望大家見諒,請讓讓。”
沈馨予的臉色的確有些蒼白,而腹部還傳來疼痛,大家看到她的臉色,也都很自覺的讓出了道,讓她進入車裏。
在剛進入車裏,沈馨予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小臉朝著她燦爛的笑。
“小曦,你怎麼在這裏?”沈馨予有些詫異。
小曦挑了挑眉,說道:“我當然是來等媽咪了。”
其實,他會出現在這裏,是爹地專門派人送他來,就是想給媽咪一個驚喜。
沈馨予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帶著溫柔的笑,的確有很長的一段的時間沒有見他了,也長大了。
小曦仰著腦袋,說道:“媽咪,我們一起去看弟弟妹妹。”
沈馨予點點頭,司機開車前往了醫院,但是從開庭到現在,沈馨予一直覺得奇怪,沒有看到肖墨恩,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也是暫時無法撥通,他到底去哪裏了?
想著,沈馨予帶著兒子來到了醫院的嬰兒房外,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透過玻璃看著裏麵的睡著兩個孩子。
小曦趴在旁邊看著,林醫生走過來,說道:“肖太太沒事,真是太好了。”
“林醫生,孩子的情況怎麼樣?”沈馨予朝著醫生問道。
“這兩孩子很堅強,恢複得很好,不到一個月就能離開保溫箱,明天做過全麵的檢查後,就能出院了。”
“謝謝醫生。”沈馨予也是鬆了一口氣,知道寶寶的健康,臉上的笑容揚起。
林醫生再囑咐了幾句,離開前說道;“你們夫妻倆也真是的,也不一起來,他剛剛才來看過。”
墨恩剛剛來過,沈馨予聽到醫生的話,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
響了幾聲,電話終於接通了,沈馨予立刻就問道:“墨恩,你在哪裏?我沒事了。”
“我知道。”這聲音不僅僅是從電話傳來,還是沈馨予的身後,她猛地回過頭,就看到了肖墨恩高大的身軀走了過來。
她立刻走過去,抱住了肖墨恩,然後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一遍。
“墨恩,你的腿真的好了。”
肖墨恩輕嗯了一聲,沈馨予又開心的說道:“我今天沒有看到你,還以為——”
“馨予,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肖墨恩打斷了沈馨予的話,英俊的臉上略顯平靜。
沈馨予點點頭,讓杜正熙先帶小曦回去,之後便跟肖墨恩回到了她的病房。
肖墨恩先然她坐下,然後遞給她一杯溫開水,說道:“這還沒有到一個月,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老公,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沈馨予又怎麼看不出他臉上的不對勁,盡管他刻意的平靜下來。
肖墨恩在旁邊的位置坐下,沉默片刻,才喚了一聲她,“馨予,我們分開吧。”
沈馨予的手將在半空中,臉色僵住,看著肖墨恩。
“我們離婚吧,你帶著孩子離開香港,酒莊我已經轉到了你的名下。”肖墨恩再次說道,盡量的讓自己冷靜。
沈馨予將水杯放到了桌麵上,沉聲問道:“老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是因為這次的案件!?”
肖墨恩卻沒有回答,隻是這麼靜靜的看著沈馨予。
他越是這樣,沈馨予就越是肯定,今天她的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你離婚!”沈馨予一雙眼眸看著肖墨恩,上前抓住他的手,他們說過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不放開彼此的手,他竟然會對她說出離婚的話!
肖墨恩始終無動於衷,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馨予,一直以來,你多少事情欺騙我,JK是你的在掌控,你為什麼都沒有說,還有我母親給你的東西,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這次我離開去美國,你跟陸祈銳之間——”
“肖墨恩,不用要這些事情來當借口。”沈馨予打斷了肖墨恩的話,拉住他的手,笑了笑,說道:“這樣的方法你已經用過一次了,以為我還會相信嗎?墨恩,有什麼我們可以一起去麵對,我們一定會渡過的。”
聽到沈馨予這番話,讓肖墨恩的心裏澎湃,差點就要伸手將她緊緊的抱住,但是,他的理智反複的告訴自己不可以!
“沈馨予,你真想我渡過,就和孩子一起離開香港,明天我會讓律師把律師信送過來。”肖墨恩快速地將這句話說完,拉開了沈馨予的手,就朝著外麵走去,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如果再不走,他就會被馨予那樣的神情牽扯住。
他現在隻是希望沈馨予不要再被牽扯在這些事情中,為完成的事情,就讓他繼續去做,但是,在這之前,隻有她帶著孩子離開,他也才可以不顧一切的去這些事情!
沈馨予原本想去追出去,但是腹部傳來一陣疼痛,讓她又坐回了沙發上,臉色越發的蒼白。
她知道,這不是肖墨恩心裏想做的,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是他用再多的借口說要分開,她都認為是他要離婚!
這個夜裏,離開了白天的喧鬧,晚上卻是另外一種熱鬧的氣氛。
蘭桂坊永遠是夜色之下的不眠之地,某間酒吧裏,燈光閃爍,音樂震撼,人們都沸騰在舞台。
莫雅珍走進了酒吧,沒有去在意這裏歡樂的氣憤,快速地穿過熱鬧的人群,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裏麵顯得十分的陰暗,但是,在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房間,卻能將整個酒吧大廳的一切看的清楚。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聽到走進來的聲音,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整片玻璃都關閉,看不到外麵的情景,他轉過身。
“裴先生,你找我?”莫雅珍每次來酒吧見的人就是裴誌遠,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裴誌遠伸手拿起一杯紅酒,搖晃著來到了沙發旁,並沒有坐下,而是先開口說道:“沈馨予這件事到此為止。”
莫雅珍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得陰霾下來,原本她還等著沈馨予被判入獄,可到最後,卻宣布她無罪釋放,正想問下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卻聽到裴誌遠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樣做,是我們在冒險。”
裴誌遠做了下來,靠著椅背,說道:“我們的目標原本就不是沈馨予,利用這次機會和淩家聯合。”
而這個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肖墨恩自願跟沈馨予離婚,然後跟小染在一起。
“你是想說是肖墨恩妥協了?”莫雅珍有些詫異的問道。
裴誌遠卻用沉默回應了答案,抬起眼眸,看著莫雅珍,緩緩地說道:“別忘記你到淩家的目的,我可是好不容易讓你有這樣的結果,現在,也需要你在肖墨恩和小染的事情推波助瀾。”
肖墨恩竟然會妥協,怪不得他們會放過沈馨予,那麼也就是說她原本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
想到這裏,莫雅珍的臉色陰沉不定,但還是輕嗯了一聲,畢竟,她現在還不能在裴誌遠的麵前反對的太明顯。
在離開了包廂後,她不禁冷冷的一笑,那麼也就是說,這次沈馨予沒有坐牢,但是卻再次被拋棄。
的確,在很多人的麵前,沈馨予又被拋棄了。
她聯係了肖墨恩三天都沒有任何的音訊,就在第四天她出院回到家之後,媒體傳出了麥斯集團正式成為鼎豐集團旗下的投資公司,讓才知道,麥斯將以上海的公司為主,除了本身經營的投資項目之外,將管理鼎豐集團的所有投資項目,同時還會在鼎豐的帶領下開闊更多的市場。
麥斯鑲上了鼎豐這個金牌之後,立刻登上了另外一個級別。
多日來下跌的股頓時上升,讓很多人震驚不已,也挽回了很多投資者的心。
沈馨予看到這裏,目光不禁落在了杜正熙的臉上。
“我都不知道這件事。”他的確不知道麥斯會有這個變化,想到這裏,他皺起眉心,又道:“應該是高層的人暗中做的,如果不是看了今天的新聞,我們都不知道,看來明天公司又將有大變化了。”
“馨予,有你的信件。”沐嶸拿著一份快遞的文件袋走了進來,遞給沈馨予。
她打開了文件,看著文件上醒目的幾個字,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杜正熙也看到了,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會是離婚協議,肖墨恩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本以為這幾天沒有見到肖墨恩隻是因為他在忙上海公司的事情,卻想不到這個時候寄過來了離婚協議。
協議上寫的很清楚,他將自己名下的財產全部給了沈馨予,也包括那個酒莊,他希望沈馨予帶著孩子去往的酒莊。
他還真是要跟自己離婚,沈馨予看著上麵的條款,沉默不語。
“正熙,你先出去,我想跟馨予單獨說一下。”杜正熙還在震驚中,聽到沐嶸的話,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沐嶸關上了房門,坐在馨予的身邊,說道:“馨予,其實外公也希望你帶著孩子們離開香港,不要再管這裏的事情。”
在經曆了之前的官司後,他隻是希望馨予能平安,而肖墨恩這點心思他明白,所以,他也在這麼開口勸說。
沈馨予看著外公,知道外公是擔心自己和孩子們,深吸一口氣,說道:“外公,我一直都想帶你去酒莊看看,那裏很美,但現在,我還是很喜歡那裏,隻是,就算是要去,我也要讓肖墨恩跟我們一起去。”
說著,她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撕毀,她不會離婚,也不會離開,除非,是墨恩跟他們一起離開!
她站起身,走到了嬰兒床前,伸手握著孩子的小手,兩個孩子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看來你們也跟媽咪做了一樣的決定吧!
你們的爹地其實很傻,媽咪一定會把他帶回來!
沐嶸看著馨予的表情,不禁搖了搖頭,
很快,麥斯集團在香港的公司迎來了新的總裁,整個交易部由上海的交易總部管理,管理者是顏裴染。
因此,杜正熙,秦諾蘭,黎振宇和夏天他們都紛紛的辭職離開了交易部。
沈馨予並沒有按照肖墨恩的說的離開香港,也沒有再去找他,而是靜靜的養身子和照顧諾航和諾晨,她在給他時間,也是在給自己調整的時間,但始終,肖墨恩沒有再聯係。
很快,兩個月後——
繁華的都市,上海,夜色之下,黃浦江卷起一陣陣的寒風,江兩岸燈火輝煌。
就在這個寒氣逼人的晚上,位於半島酒店的宴會廳格外的溫暖,燦爛的等會將宴會場襯托的富麗堂皇,優雅的曲子在回蕩。
名媛貴婦穿著華麗,相互的低聲談笑,西裝加身的男士們成群的高談闊論。
而今晚,淩家將在這裏舉行著遠洋航空的基金項目開啟,並且會由淩鴻封宣布更重要的消息。
這會兒,全國的知名人士紛紛入場,場內盛是熱鬧。
在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站在淩鴻封身邊的高大男子,純黑色的精致西裝,燈光映照著他完美的五官,高貴不凡,沉穩的氣息中帶著一絲危險,他就是淩鴻封的孫子——肖墨恩。
正如他以往的性格,冷漠不愛說話,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表情,隻是靜默的站著,但是卻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息。
他的身邊站著的顏裴染,穿著銀白色晚裝,長發挽起,顯得身材十分高挑,麵對著聊天的人臉上始終掛著甜美的笑。
“淩老,你的孫子和小染還真是絕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位友人看了看這對俊男美女,不禁讚揚道。
淩鴻封溫和一笑,旁邊裴誌遠卻笑著說道:“老李,你可別誇年輕人。”
被稱作老李的上了年紀的男子是一家外企投資公司的老總,今天請他來也是因為他的關係大力幫助了遠洋航空基金的建立,因為他長期在國外,所以並不知道肖墨恩的事情,這才又笑著說道:“我可沒有誇,兩人打算什麼時候辦婚事?”
聽到李總問這話,裴誌遠也隨意的一笑,其實他也想知道自己的他們什麼時候辦婚事,因為肖墨恩的離婚到現在還沒有辦下來。
“這年輕人的事情也急不來。”淩鴻封帶著笑容說了一句,也就將這個話題轉移,繼續說到了工作上。
而不遠處,筱敏看到這樣的場麵,臉色有些蒼白,淩萬天挽著她坐在沙發上。
“如果你不舒服,我先讓郭嫂送你回去。”淩萬天關心的說道。
筱敏卻推開他的手,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事。”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肖墨恩,當聽到肖墨恩跟沈馨予離婚的事情後,她心裏的第一感覺就是爸所要求的,難道讓墨恩離開馨予,就是對墨恩好嗎?她的心裏不禁冷冷的一笑,“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在這裏就好。”
淩萬天的確有些事情要處理,但是看著妻子的樣子有實在有些不放心,再加上她最近的情緒有些奇怪,所以希望她先回去。
隻是,筱敏不肯回去,她隻好讓郭嫂過來陪著她,然後朝著莫雅珍那邊走去。
“找我有什麼事?”淩萬天手中拿著一杯香檳,問道。
莫雅珍身著黑色的長裙,伸手撥弄了一下頭發,緩緩地說道:“應該沒有人知道,堂哥真是欺騙了所有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淩萬天的臉色微沉,轉身看向莫雅珍。
隻見她帶著手套的手從晚裝包裏拿出了一張紙,然後將它展開,遞給了淩萬天看了一眼。
“你——”淩萬天看到上麵的字,臉色瞬間僵住,伸手拉過那張紙。
莫雅珍卻優雅的一笑,看著淩萬天的表情,笑容更加的明顯。
“堂哥可以拿去,反正這隻是複印的。”莫雅珍的語氣很隨意,這讓淩萬天的心裏糾成一團,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丫頭威脅,但是她手中的東西的確已經威脅到他,很快,恢複平日的冷靜,“你到底想要什麼?”
“堂哥不用這麼緊張,如果我會說出去早在兩個月前就說出去了。”莫雅珍伸手從服務員那拿過一杯香檳,然後,嘴角輕揚,說道:“這次遠洋航空重組,我隻不過是希望堂哥在那裏給我安排一個位置。”
因為淩鴻封將遠洋航空的整個運作交給了淩萬天,她想要滲透進去,那麼也隻能從淩萬天這裏下手。
“僅此而已?”淩萬天低沉的問道。
她點點頭,喝下一口香檳,“僅此而已,但是,我可不會做那些不起眼的位置。”
“好,我答應你,不過,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堂哥,我這個人最能的事情,就是幫人守住秘密。”其實他們也都是各取所需而已,莫雅珍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說道:“阿峰還在等我,我就先過去了。”
卻沒有發現淩萬天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手緊緊地捏住香檳杯,他當然知道,莫雅珍這是在漸漸地露出她的尾巴。
莫雅珍走了過去,淩峰依舊是那副狂蕩不羈的姿態,挑眉看向他的妻子,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跟我堂哥還有話說。”
“也就隨便聊聊。”莫雅珍回答,淩峰一副不以為然,隨即站起身,說道:“走吧,過去吧,我那妹妹也該到了。”
夫妻倆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就看到淩佳琪朝著走了進來,粉色的晚裝裙承襯托的十分秀麗,臉上也洋溢著好看的笑容,而這個笑容卻是因為今晚與她一起前來的人。
陸祈銳身穿淺灰色的西裝,看上去比兩個月前稍微有些瘦了,但身軀依舊挺拔,帥氣逼人。
淩炳勝夫婦看到陸祈銳與女兒一起出現,不禁有些吃驚,知道妹妹心思的淩峰卻挑了挑眉,莫雅珍也詫異住。
其實連淩佳琪都十分的訝異,她去找陸祈銳的時候,他竟然就答應了。
這簡直是這兩個月來她最開心的事情,走到了爸媽的麵前,甜甜的笑著叫道:“媽咪,爹地,大哥。”
“淩先生,淩夫人,晚上好。”陸祈銳禮貌的問候。
淩炳勝帶著笑頷首,說道:“聽到琪琪說帶人前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祈銳,歡迎,歡迎。”
“丫頭,今天的笑的真開心。”淩峰低聲的在妹妹耳邊說了一句,淩佳琪卻瞪了他一眼,將目光看向了莫雅珍,說道:“嫂子,今晚你穿的朕漂亮。”
“謝謝。”莫雅珍微微的一笑,卻在不經意間多看了陸祈銳一眼,在看看淩佳琪,隻見她秀麗的臉上揚起開心的笑。
“時間差不多,遠洋航空的基金酒會也該開始了,走過去吧。”淩炳勝今晚也特別的高興,帶著陸祈銳就朝著主賓的位置走去,陸祈銳一邊走一邊掃了一眼整個場內,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前麵肖墨恩的身上。
這時,公關部的人走到了他們的身邊,說道:“淩老先生,李總,祝酒到時間開始了。”
高挑的禮儀小姐恭敬的伸出手,為他們兩位領路,李成功忽然說道:“先不急,還要等一個人,她應該很快就到了,這次的基金開啟,可全靠她的幫助。”
能讓李總如此誇獎的人倒是讓大家十分好奇這個人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的大門被兩位工作人員推開——
沈馨予一襲杏色的長裙包裹著高挑的身軀,隨著走動,裙擺蕩起完美而柔和的線條,
雪白的香肩全部的裸露在眾人的眼球中,那吹彈可破猶如凝脂的肌膚深深地誘惑人心。
與兩個月前的虛弱和蒼白相比,臉色白裏透紅,頭發很隨意的挽起,露出精美的五官,閃如星辰的美眸,嘴角輕揚,帶著溫柔的笑,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讓人不能忽視銳利之氣。
沈馨予邁著從容的步伐走進了燈火輝煌的大廳,讓周圍的人不禁震撼。
坐在貴賓席上肖墨恩也回過頭,就看到那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平靜無波的心頓時如澎湃的海浪在翻滾。
她竟然還是來了!
沈馨予居然在這個場合不請自來!
顏裴染的臉色也有些僵住,她來這裏做什麼,肖墨恩明明就是要跟她離婚了!
沈馨予的出現幾乎讓整個淩家人都詫異不已,李總卻洋溢著笑容,朝著沈馨予走了過去,喚著她的名字:“Sara,你總算是來了,淩老,老裴,我來介紹——”
“李總,不用介紹了,您恐怕還不知道,我跟淩老先生很熟悉。”沈馨予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看了一眼淩鴻封,再將目光落在了李成功的身上,說道:“我丈夫的爺爺,能不是熟悉嗎?”
沈馨予的話讓在場的人再次震撼,肖墨恩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怎麼還會有妻子出現!?
淩鴻封麵對這樣尷尬的場麵隻能是笑,但是心裏卻完全沉了下來,看了一眼沈馨予,而李總卻又笑著說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說Sara怎麼會這麼盡心的協助,原來你們都是一家人,還虧我剛剛說錯了話,以為墨恩和小染……”
李總欲言又止,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作為商人的他自然會隨機應變,所以,看向肖墨恩和小染,說道:“兩位不會介意我這個不知情人的胡言亂語吧。”
肖墨恩沒有回應,目光卻始終看著沈馨予,此時此刻就想把她拉走,遠離這樣的場合。
而顏裴染卻勉強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側轉過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裴誌遠的臉色並不好看,看到女兒出糗,示意妻子帶先帶女兒離開,而顏裴染卻不要離開,她倒要看看沈馨予接下來要做什麼!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的是,肖墨恩完全不在意周圍的環境,拉住沈馨予的手腕,就朝著外麵走去。
那高貴英俊的臉閃過一道幽暗,緊緊的抓住沈馨予的手,隨著波動的心加快了步伐。
顏裴染看著情況不對勁,不顧母親的阻攔,緊跟著他們的腳步走去。
而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陸祈銳也沉下了臉,朝著外麵走去出去。
酒會的祝酒仍舊繼續,淩鴻封宣布著基金的開啟,但是,今晚卻因為沈馨予的出現,完全打破了他原本的安排,始終沒有宣布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此時,肖墨恩拉著沈馨予直直的走到了酒店的花園,直到周圍變得安靜了,他才停住腳步。
顏裴染追了上前,正要說話,肖墨恩卻先開口說道:“你先離開,我和馨予有話說。”
“墨恩,你該知道大家都在等你,今晚上——”
“很不好意思打破了今晚上的好事,顏小姐,我要跟我老公說話,不知道你在這裏做什麼?”沈馨予不甘示弱的姿態,這次她親自到上海,自然是有她的目的,對於這件事,她絕對不可能退步!
“墨恩已經跟你離婚了。”
“在我沒有簽字的之前,我們都是夫妻。”沈馨予很明確的告訴她,她的身份!
顏裴染還想說話,肖墨恩低沉的聲音搶先響起:“你先離開。”
再次說出這四個字,肖墨恩不帶絲毫的感情,冰冷的就像是萬丈寒潭。
顏裴染聽到肖墨恩的話,不禁有些失望,卻始終不肯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拉住她的胳膊,說道:“小染啊,你原來在這裏,我正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
說話的人正是筱敏,不喜歡會場氣氛的她早就出到了花園,看到這邊情景,她便走了過來,隨便找個借口,就把顏裴染拉走,這會兒,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肖墨恩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目光卻將她完全的收入眼底,兩個多月不見,她似乎又瘦了。
“馨予,你來這裏做什麼?”渾厚的聲音打斷了這份寂靜,他明明希望她離開,卻想不到現在她又自己摻和進來。
沈馨予抬起眼眸看自己的老公,他離開香港到上海,沒有給她任何的音訊,哪怕是這樣,她都在等著他回來,但是,兩個月過去了,他卻始終沒有回來,她知道,不該再等了,有些人,有些事和東西,都需要靠自己去爭取。
“你很明白我來的原因,墨恩,我是不可能同意離婚的!”堅定如她,再次說出兩個月前說的話。
肖墨恩看著她的表情,不禁皺起了眉心,但是卻始終克製自己。
“你不要這麼執著,這麼傻,離婚對我們都好!”
“傻的那個人是你。”沈馨予嗬斥道。
“你走吧,我不想——”
肖墨恩的話還未說完,陸祈銳就忽然衝了出來,抓住他的衣襟,氣憤的眼眸看著他。
“肖墨恩,這就是你當初誓言旦旦說過的,會照顧馨予一輩子?”陸祈銳質問的口氣問道,沈馨予已經追到上海來,他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想著,他的心裏就燃起一股怒火。
肖墨恩低垂著眼眸,看著陸祈銳,什麼也沒有說,這讓陸祈銳的心情更是不爽,握緊了拳頭則——
“陸祈銳!”沈馨予忽然抓住他的手,厲聲道:“這是我跟墨恩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摻和,麻煩你先離開!”
陸祈銳聽著沈馨予的話,先是一愣,然後轉過頭看向沈馨予,沉默了幾秒,緩緩地鬆開了拳頭。
但是,目光卻落在了肖墨恩身上:“如果你敢傷害了馨予,我不會饒你!”
或許他沒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但是,現在的他隻希望沈馨予能好好的擁有她的幸福!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卻沒有走遠,而是隔著窗戶,看著那邊。
“原來,你答應我來這宴會是因為,你知道馨予會來,對嗎?”淩佳琪站在陸祈銳的身後,她原本真的會很高興,但是看到剛剛情景的之後,她才明白,他的答應並不是因為她。
陸祈銳轉過身,看了淩佳琪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就邁出腳步離開,但是那坦然的笑,已經給了她答案。
而這個時候,在陸祈銳離開後,肖墨恩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或許連他也沒有想到,走出來教訓他的人竟然是陸祈銳。
沈馨予也沒有想到,但是,卻沒有多的心思去想,看著肖墨恩,問道:“墨恩,我知道你並不想跟我離婚,你以為這樣做就是為了我好嗎?那你就錯了!”
“不要說了。”肖墨恩整理衣襟的手越發的收緊,看著她,說道:“馨予,你回香港去吧。”
他始終沒有答應沈馨予回去,並且要轉身再次離開,而沈馨予卻先一步開口說道:“墨恩,你不跟我回去,那麼,我也隻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墨恩,是你曾經告訴我的,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所以這次,不管是誰,想要阻攔她,那麼就別怪她沈馨予,她絕度不會客氣。
這次來,她就是要告訴他們,哪怕是毀滅,她也在所不惜!
還有,淩鴻封,裴誌遠和淩萬天……
從現在開始,他們要為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沈馨予的臉色冰冷,就連周身都擴散著寒氣,就如同此刻風一樣,冷而刺骨。
她一步步的離開了半島酒店,陸祈銳快速地追上了沈馨予的步伐,拉住她的手腕,讓她停了下來。
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想要給披著,沈馨予想拒絕,但是他卻強行的披在了她身上。
“我送你回酒店。”這次他沒有給沈馨予拒絕的機會,強勢的將她推進了車裏。
然後,啟動車子,帶著她離開了這個燈火輝煌的晚宴。
車子在外灘開過,沈馨予隻是靜靜的坐在車裏,目光看著車窗外,會想起,自己與肖墨恩曾漫步在這裏畫麵。
陸祈銳依舊傲慢的靠著椅背,轉過臉,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問道:“你這次來上海,打算怎麼做?”
其實他很清楚,上海,始終不是她的主場,來到這裏做這些事情始終會有很大的危險,所以,在從小曦的口中聽到她前來上海的時候,他也來了,想要用僅有的時間做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做的事情。
“陸祈銳,你的身體真的沒有事嗎?”沈馨予沒有回答陸祈銳的問題,而是忽然間想起了小曦不久前跟她說的事情,說爹地最近總是很奇怪,而且好幾次,他都偷偷的看到爹地在吐。
陸祈銳愣了愣,嘴角輕微的勾起,說道:“你還是關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沈馨予收回了目光,看向陸祈銳,卻沒有再問,也沒有再說什麼,又恢複了安靜,車子也消失在霓虹燈閃耀的外灘。
用兩個月的時間,她不僅僅將自己的身體養好了,而且,也很快,會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一份他們都想要的大禮!
會場這邊,筱敏拉著顏裴染離開後,顏裴染還有些莫名其妙,她一向跟這個瘋女人很少說話,她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於是,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問道:“淩夫人,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你看我這記憶,這會兒忽然就想不起來了。”筱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顏裴染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著淩夫人,“淩夫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是故意要把我帶走吧。”
“既然你這麼認為,我也就不否認了。”這段時間,筱敏其實很不爽他們對肖墨恩的安排,剛剛看到他們可以相處,她當然就想著幫他們一把,筱敏抬起眼眸,迎上了顏裴染的目光,溫婉的一笑,不想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顏裴染越是看她這個樣子,越是生氣,伸手毫不客氣的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