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砰!
就在槍響的瞬間,張強右手在地上一拍,體內真氣回蕩,一塊兒半米見方的地板磚就被張強生生扣了出來。寒冰綿掌一出,化體內真氣為森寒之力,那地板磚表麵頓時被一層冰霜覆蓋,變得堅硬無比,隨著張強再次一拍,頓時呼嘯著朝那十幾個警察打了過去。
而那顆子彈,同樣被擋了下來。
趁著那十幾個人警察被砸的頭昏腦漲的時候,張強抱起夏芷荷,腳尖點地,好似飛燕一般,靈巧地撲出了房間。出去的同時,還不忘抓住了一條浴巾。
張強神色冰冷,雙眸充血的同時,更是有一層冰霜覆蓋上他的眉毛和頭發。一股渾厚無比同時又狂暴異常的森寒之氣好似憑空出現一般,從他丹田之內瘋狂湧出。
這種感覺,張強不陌生。他常年烈酒相伴,就是為了鎮壓這股森寒之氣。平時張強不動武時,便須喝烈酒鎮住寒氣。當他運動真氣時,若是他神誌清醒靈台清明,還能壓製這寒氣為他所用,可一旦他發狂,還沒有烈酒壓製,這寒氣便會第一時間反撲!
張強一言不發,他抱著隻裹了一條浴巾身體冰冷的夏芷荷,就好似一條固執的狼,如風般朝樓下拋棄。
“局長,犯罪嫌疑人身手高強,他,他竟然能躲過子彈!現在已經朝樓下逃竄。”中年警察掙紮著從腰間拔出對講機,喘著粗氣叫道。
樓下,一個身穿警服兩鬢斑白的二級警督正笑著和王天龍還有老三聊著什麼。他看著已經有五十多歲了,肚子十分的大,顯然沒少喝過酒。
突然,他腰間的對講機響了,他拿起對講機,原本和風細雨的臉瞬間變得陰雲密布。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大手一揮,喝道:“一組,疏散人群返回各自房間。二組守住門口,子彈上膛,一旦嫌犯有任何異動,就地槍決。三組把守住其他出口,快!”
王天龍麵色陰沉地站了起來,問道:“陳叔,怎麼了?”
陳局長瞥了王天龍一眼,沉聲道:“天龍啊,這人今天陳叔要是留不下,你可不能怪陳叔啊。”
王天龍一愣,隨即搖頭笑道:“陳叔您說笑了,咱們這這麼多把槍,怎麼可能留不住他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
陳局長搖了搖頭,他想起了當初自己在JL省的官場上還風生水起的時候,自己跟在自己老上司身邊了解到的一些秘聞,見到的一些奇人。
“希望,是我多慮了吧。”陳局長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
張強的速度很快,即使懷中抱著一個人,他仍舊隻用了不到半分鍾,就從六樓趕到了大廳。而剛一到大廳,張強就看到二三十個黑漆漆的槍口,同時對準了自己。即使自己再強悍,也不可能在三十幾把槍下毫發無損。
“張強,放下你手中的人,雙手抱頭蹲在原地!”陳局長站在三十幾個警察身後,拿著喇叭,大聲說道。
張強看著對麵的幾十個人,一股暴戾的殺意與恨意從他身上轟然爆發。他恨,他恨眼前所有阻攔他的人!更是因為體內亂竄的真氣導致他隱隱有些神誌不清,隻是在靠他心中對夏芷荷的愛而衍生的深深的執念,支撐著他一些本能的舉動和堅持。
而他最大的堅持,就是帶夏芷荷走。夏芷荷死了,他不容許任何人再碰夏芷荷一根毫毛!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張強就要不顧一切暴起殺人的時候,一聲哀嚎聲驟然從外麵傳來。
“芷荷啊!我的女兒啊!你怎麼把媽一個人留下了啊!”
聽見那聲音,張強的身體頓時一顫。那聲音,他熟悉,那是夏芷荷的母親,一個苦命的女人。
人群一陣騷動,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身後跟著一個野豬一樣的黑胖男人,不知那女人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那野豬一樣的男人,更是衝出了三十幾個警察的阻攔,踉蹌著撲到了夏芷荷旁邊。
幾個警察剛要動作,陳局長卻是喝道:“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要保證其他人的安全!現在貿然行動,難保那犯罪嫌疑人不會再暴起殺人。”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夏芷荷的母親一把推開張強,從她手上奪過了夏芷荷,張強下意識地要抓緊夏芷荷,反而被夏芷荷母親這一下拉得一個踉蹌。
陳局長眼睛一亮,趁著張強踉蹌的瞬間,他大聲喝道:“上!救出人質,拿下嫌犯。如有異動,就地格殺。”
幾個警察就要衝上來,夏芷荷的母親原本慌亂的眼神卻是瞬間變得清明,那清明之中更有一股決絕和不顧一切。她一把撲向張強,尖叫道:“你這個畜生,你還我女兒命來!”
張強此時體內真氣亂竄,若是夏芷荷母親這一下撲實了,定會被自己體內的真氣震得慘死當場。張強拚了命地壓製住自己體內的真氣,這才沒有傷到夏芷荷的母親,但他自己卻在那反震之力下吐出了一大口血,五髒六腑更是受到寒氣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