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酒氣化作熱量,和張強丹田內不斷湧出的寒氣中和,化作絲絲極細的真氣流入張強四肢百骸。張強一葫蘆一葫蘆酒下肚,他臉上的冰霜越來越少。
時間緩緩流逝,在張強運功療傷半個小時之後,唐天豪回來了。唐天豪一進來,看到盤膝坐在沙發上的張強,雙眼中精光一閃即逝。
“沫沫。”唐天豪輕聲叫道。
唐沫沫驟然轉身,朝唐天豪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唐天豪笑著點了點頭,跟在唐天豪身後的一個二十七八歲麵容冷峻的青年則是瞥了一眼張強,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唐天豪脫下身上的西服遞給張媽,然後走上了樓。不久,唐天豪就穿著一件睡袍走了下來。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坐在唐沫沫身邊,靜靜地看著張強,沒有絲毫不耐。隻是他眼中不時閃過思索之色,顯然在考慮什麼問題。
突然,張強睜開雙眼,低喝道:“酒!烈酒!”
唐天豪急忙吩咐張媽,說道:“張媽,把家裏的酒全都拿過來。阿仁,跟張媽一起去。”
站在唐天豪身後好像保鏢一樣的青年點了點頭,跟在張媽身後朝廚房走去。
十幾瓶價值不菲的白酒被擺在了張強身前,張強也不猶豫,直接拿起一瓶,一個手刀砍去瓶蓋兒,隨即一仰頭,咕嘟咕嘟聲響起,一瓶五十六度的白酒就被張強灌了下去。
唐天豪吧嗒吧嗒嘴,暗道張強的酒量驚人。
“張媽,準備飯菜吧,今晚,我在家裏吃。”唐天豪小聲吩咐道。
張媽答應一聲,就走進了廚房。
“阿仁啊,坐吧。自己家,不要這麼拘束。”唐天豪淡淡地說道。
站在他身後的青年搖了搖頭,說道:“您坐著就好。”
唐天豪也不再吱聲,靜靜地坐在那等著張強蘇醒。
張強這一坐,就是四個多小時。傍晚,張強才幽幽醒轉。他麵色紅潤,體內傷勢已然好了七七八八。那寒氣雖然有反噬的危險,但卻也是他最大的補藥。
“唐先生。”張強看到對麵正坐在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唐天豪,急忙站起身說道。
唐天豪哈哈笑著站了起來,他揉著腰說道:“唉,這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你瞧,才坐這麼一會兒,這腰就酸疼的不行。啊,哈哈哈。”
拍了拍張強的肩膀,唐天豪笑著說道:“走走走,張媽已經做好了飯菜,就等強子你醒過來了。”
張強看了一眼桌子上狼藉的酒瓶,歉意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了,唐先生。”
唐天豪佯作生氣地說道:“哎,這是說的什麼話?等會兒可要自罰一杯啊。”
張強點了點頭,說道:“一定。”然後他瞥了一眼唐天豪身後的青年,轉身跟唐天豪一起走進了餐廳。
一張長桌,唐天豪坐在了首位,張強和唐沫沫坐在了他左右下位,而阿仁則是坐在張強旁邊。
“強子啊,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司徒奮仁,我的幹兒子。以後,你們兩個可要多多交往啊。”唐天豪指了指張強身邊的司徒奮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