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唐天豪頹然地坐在桌後的太師椅上,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在他的桌子上,是一張法院的傳票。唐天豪在這次和周家的競爭中,因為突然被爆出財政漏洞,偷稅漏水,而導致他輸的一敗塗地。
可是這些,都不是唐天豪最看重的。他現在擔心的,是唐沫沫!周家已經通過司徒奮仁向自己下達了最後通牒,唐沫沫就在他們手上,他們讓唐天豪放棄任何抵抗,幫助周家順利接手他手下的產業。
砰!
唐天豪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他一直溫文爾雅的臉孔此時變得十分猙獰,他沉聲怒喝道:“司徒奮仁,你這個白眼狼!我唐天豪瞎了眼,怎麼當年就動了惻隱之心,把你撿了回來!早知今日,我當年就應該讓你在那天寒地凍的大雪天裏自生自滅,今日,我女兒也不會被他們抓住!”
唐天豪有些老淚縱橫。突然,門被敲響了。
唐天豪迅速整理好情緒,擦幹眼角的淚痕,他咳嗽了一聲,說道:“進來。”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張媽一臉喜色地跑了進來,叫道:“老爺,小姐,小姐回來了!張強帶著他一起回來了!”
“什麼?”唐天豪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他慌慌張張地,急忙朝樓下跑去。
“沫沫!”唐天豪從樓梯上跑下來,看著樓下剛要上樓的唐沫沫,聲音顫抖地叫道。
唐沫沫的眼圈瞬間紅了,她大叫了一聲‘爸!’,幾步就撲進了唐天豪的懷裏,再次抽泣了起來。唐天豪眼圈通紅,老淚縱橫,他拍了拍唐沫沫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沫沫啊,爸爸的心頭肉啊!你沒事就好啊!”
張強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唐天豪和唐沫沫,心裏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個身為明教教主卻十多年未曾見過一麵的父親。張強不得不承認,看著唐天豪對唐沫沫的關懷,張強生起了一種叫做羨慕的情緒。同時,還有一眾深深的渴望。
父女兩人擁抱了一會兒,唐天豪收斂了情緒,拍了拍唐沫沫的後背,輕聲說道:“沫沫乖,你先跟張媽上樓去,我有話,要單獨和強子說。”
唐沫沫將頭從唐天豪的懷裏抽了出來,然後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張強,張強朝她笑了笑,然後唐沫沫點了點頭,跟著張媽朝樓上走去。
唐天豪嚴肅地朝張強鞠了一躬,說道:“強子,這次,謝謝你了。你救了我一命,又救了我女兒一命。我唐家,欠你的。”
“唐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張強急忙上前扶起唐天豪,說道:“雖然我當初救了您,但您也幫我解了NA縣那邊的風波,早已各不相欠。至於保護沫沫,這更是我的職責,更談不上欠不欠的了。”
唐天豪握著張強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強子啊,來我書房,我有些事情,要托付給你。”
張強點了點頭,然後跟在唐天豪身後走進了唐天豪的書房。
“強子啊,坐吧。”唐天豪示意張強坐在唐天豪對麵的一張太師椅上,然後把桌麵上的法院傳票推向了張強,說道:“看看吧。”
張強拿起傳票,剛剛看到法院傳票的名頭,張強就皺起了眉頭。越往下看,張強的眉頭皺的越深。看完之後,張強將傳票放在桌子上,沉聲說道:“有什麼解決的方法嗎?偷稅漏稅,這…”
唐天豪擺了擺手,說道:“基本上沒戲了,我所有的資金,動產不動產,已經被套住了九成九。至於偷稅漏歲,哼,哪個做大做強的企業不是這樣?他們,比我還要過火!想靠正道不鑽政策的空子而做大做強,那不可能。”